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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的岁月

    “青如……你现在何处?”敖嬉想起来这一切,望着不远处的寒潭兀自神伤。

    她被西王母罚来看守这荒芜之地已经有一万年了,而虺青如也早已不知轮回了多少世,想要再见一面恐比登天还难。

    即便再见,他也不会再认识她了……

    敖嬉闭上眼帘,心中倏而感受到万箭穿心之痛。

    深水寒潭忽然冒起气泡,如开水般沸腾起来,潭水翻滚着争相往外踊跃而出。

    凶相,戾气深重,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可她真正怨恨的是却不是西王母,而是她曾帮助过的人类。

    躺在谭边晒太阳休憩的荼离震惊地坐起来,瞪大双眼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颤抖着声音道:“地……地、地震了?”

    荼离夺路奔走,一直跑到敖嬉栖息的榕树底下:“喂,醒一醒,地震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第一时间跑来叫她,明明刚才是他逃跑的好时机才对。

    过了片刻,榕树顶上传来敖嬉的声音:“只是湖水泛滥而已。”

    荼离的心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眨了眨眼:“……湖水为什么会泛滥?”

    “因为……”她想他了。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说出口的话却异常冰冷。

    荼离委屈地垂眸:“知道了。”

    “把毛巾拿过来,服侍我沐浴。”她在这榕树上睡了好几天。

    “是。”

    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荼离已经很清楚所有的物品放在哪里。

    无数水晶垒成一座周匝七丈长蓄水池,引入高山天然温泉水,清澈的泉水冒着白白的雾气。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我脱衣服。”敖嬉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荼离忐忑地走上前,认命般地睁开眼睛。

    本来他本着修行之人非礼勿视之教养,就算站在离她沐浴之池咫尺的距离也闭着眼不去看她。

    可既然她下达了命令,就没办法违抗了。

    就在他伸出手之际,赫然被她捏住了手腕。

    “嘶……疼……”他几乎听见了手骨断裂的声音。

    敖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用了太大力气,不动声色地放开了他的手。

    不悦地轻声道:“跪下。”

    荼离倏而睁大了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手腕上又多了一道钳制的力气。

    “啊啊……别……我、我知道了。”

    咬着下唇,带着委屈,缓缓地跪了下去。

    他跪在昔日要刺杀的敌人面前,还要服侍她宽衣解带,自尊心简直碎了一地。

    荼离跪在地上,缓慢而僵硬地替她解开腰带,腰带坠落在地,裙摆自然打开。

    如此近的距离,面对着一丝不挂的女人,尽管已经有过经验,还是感到面红耳热,于是偏过头去。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敖嬉记得不是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荼离怔了半晌,也讶异自己的反应,扪心自问,为什么不敢看她?

    因为他在抗拒她对自己的诱惑……注视她的身体,脸会发烫,大脑会一片空白,理智会丢盔弃甲。

    他要时刻铭记她是敌人,日后才能坦然地离开此地。

    “罢了。”敖嬉并不想追究。

    她慢慢走进浴池。

    温热的泉水浇在肌肤之上异常舒爽,阖上眼帘,将身体慢慢下沉,陶醉在那温热之中。

    荼离还跪在不远处的石板地上,没有得到命令一直不敢起身。

    敖嬉觉得这年轻的雄蛟还需要磨练,打算让他吃点苦头,以收起那多余的倔强和无聊的自尊心。

    他这个年纪应该知道,没有实力来匹配的自尊心薄如蝉翼,不如舍弃对他更好。

    她在温泉中泡了一个时辰,他便在青石板地上跪了一个时辰。

    那晚回去时,荼离的双腿直打颤,膝盖上密布青紫,连路都走不好。

    第二天,长夜未央之时,他又受到召唤去服侍她起床更衣。

    一样得跪在她面前,从贴身的亵衣开始到最后一层外服,一件一件为她穿戴整齐。

    敖嬉训练了他一个多月的时间,再见到敖嬉时他便很自然地跪下。

    敖嬉在床上也居高临下,享受看着对方因为自己而哭泣,哀求着求饶的样子。

    她开始并没有多喜欢荼离,只是欣然享受征服一个倔强的年轻男人的过程。

    而这一切只为重演一万年前在她心目中值得纪念的一幕。

    荼离的口技可谓十分生涩,经常用牙齿把她弄痛,还需要她途中指导如何让她更快乐。

    第一次要荼离帮她koujiao的时候,他的那种抗拒神态,仿佛这么做比杀了他还要难。

    那天夜里,烛火如豆,她慵懒地躺在石榻上看古札,见荼离趋步过庭,那恭顺的模样让她一时心痒难耐,把他从外面叫进来。

    荼离以为她要换衣服,还特地跑回房间捧来洗好的衣裳,没想到敖嬉将他手里的衣物尽数扫落,一把将他拉上石榻。

    他惊愕地卧倒在敖嬉怀里,来不及想什么,唇上便被印了一个吻。

    敖嬉吻得很认真,很温柔,展现着荼离不曾见过的一面。然后便动手解去他的衣扣,亲手帮他脱下来。

    他素来只体会过她的严厉,不曾见证她的温柔。

    荼离忍不住幻想,如若初次见面敖嬉能够如此温柔,兴许他对她的印象就不会如此恶劣。

    坦白地说,他有点沉醉在这感觉里,忘记了她曾是他的敌人。

    与此同时,他不知道的是,敖嬉只是在模仿,她模仿着一万年前的自己,而那时在她身下的人姓虺名青如,是一条五百岁的竹叶青蛇。

    打开他的牙关,劫掠他口腔中的气息,为他涂上她的口水,然后舌尖像尾巴一样交缠在一起。

    荼离忘记了抵抗,十分陶醉地享受着这个吻,他的生命中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霸道的占有,这种感觉莫名令他悸动。

    敖嬉的手臂从他胁下穿越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有力的臂弯让荼离感到厚重安心,第一次有了一种什么也不需要担忧的放松。

    吻到呼吸困难时,敖嬉才放开他。荼离唇边泛着银光的水色看起来十分诱人,他也红着脸微喘无暇他顾。

    然后敖嬉就做了一件荼离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她勒令他重新跪在石榻下,掀开自己深紫色的长裙,褪去碍事的亵裤,对着他的脸徐徐分开双腿。

    烛光映照下的双腿之间更加神秘诱人了, 那嫣红的花唇宛若鲜艳的芙蓉花,正微微泛着潋滟的水光,勾引着注视它的人。

    “过来,舔这里。”敖嬉的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却不容置喙。

    她正努力还原那天的场景,试图一模一样地复刻出来。

    但是荼离始终不太主动,非得敖嬉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她等得有些焦灼,又克制地保持着风度,因为那一天她并没有强迫虺青如。

    荼离试探着靠近敖嬉的双腿之间,腥甜的气味让他脖颈发僵,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尝了一口,便顿时感觉悸动地快要昏死过去。

    又羞又臊,禁忌与背德的快感慢慢淹没了他的理智。

    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滑向未知的深渊,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了进去。

    他生疏的技巧经常把她弄痛,偶尔也不得其法。

    不过敖嬉不甚在乎,她所追求的,只是一种与那个人类似的感觉罢了。

    床下她便恢复了往日的高傲与冷漠,仿佛那天温柔的找荼离求欢的人不是她。

    前后反差的态度令荼离也感觉到委屈,他更喜欢那个难得温柔的敖嬉。明明为她koujiao是那么一件让他难为情的事,明明他已经放下尊严做了,为什么下了床仍不给他好脸色?

    荼离坐在桥洞下,双腿浸没在潭水里,痴痴地回忆那天她吻他的情景,脸上挂起傻傻的笑容。

    可当他回忆到敖嬉用清冷的口吻说:“这不是你的身份该过问的事。”

    他的笑容又荡然无存。

    用手在沙地上无意识的画着圈,脑海中认真思考着:要这样生活吗?喜欢这样生活吗?对敖嬉又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态度呢?

    从他认真思考这件事起,就有一股莫名其妙地力量抓住他,让他越陷越深。

    银白的月华洒进浓密的丛林中,地上投出斑驳陆离的影子,影子随风摇曳,潭水寂静无声,被困于此地不能离去的恶龙空虚寂寞极了。

    崎岖的湖底石在月光下呈现银灰色,地上斑斑点点密布碎石。

    敖嬉颓唐地靠在湖底石上,只披了一件血灰色的外衣,样式华丽而妖艳,外衣之下赫然不着一缕。

    一对饱满肥厚的椒乳若影若现,凸起的曲线令人脸红心跳。

    光洁白皙的长腿靠在冰凉坚硬的石头上,微微打开一个放荡的角度。

    昂着头颅,双眸微阖,神态迷离,泛着艳光,沉醉在那一波一波的酥麻感中不能清醒。

    月光将她喉间的线条勾勒出一条银色的曲线,薄唇微启,吐纳着白色的热气,伴随着偶尔抑制不住外溢的低吟。

    “用力……嗯……啊……”她的双手穿过浓密的发际,紧紧抓住发根,好让跪在她腿间的男人能够更卖力。

    他挺立着舌尖去拨弄颤栗起来的rou芽,将整个rou核都含进湿热的口腔,舌尖如发弓般一波一波疾促地拨动那娇嫩敏感的rou芽。

    快感如平静的湖面被人投掷了一颗石子那样泛起一圈一圈地涟漪,并不住往四肢百骸扩散开去。

    “啊哈……”狠狠揪住双腿之间那人的乌发。

    过电般的麻痒感令敖嬉按捺不住地叫了出来,敏感地弓起了身体。

    腰肢在坚硬的碎石上扭动摩擦,试图缓解那似有似无的痒感,却是欲盖弥彰,扬汤止沸,不得其法。

    高昂起头颅,箭在弦上。紧紧抓住他的乌丝,折磨他的头皮。

    空荡的山谷中回荡着女人带着压抑的喘息。

    谁也不知道这荒芜之地竟囚禁了一条因犯色戒而被惩罚的母龙。

    温柔的舌尖继续欺负那敏感的小rou核,然后从上舔到下,钻进guntang的蜜洞中继续吸舔因快感而急促收缩的内壁,汩汩蜜水仿佛涓流般淅淅沥沥往下滴落,将那唇舌尽数蜜染。

    弄潮者被潮水淹没。

    敖嬉觉得自己也已经忍到了极限,腿根不住颤抖,压抑又渴望的语气命令道:“进来,快点!”

    终于收到她的命令,荼离站起身把她压在粗糙的岩壁上,将自己胀得发痛的yinjing利落地捅了进去。

    在一次又一次被她带到各处交欢的荼离对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熟悉,他知道她想要的是怎样一种快感,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只有在她的欲望积蓄到顶峰的时候再快速地进入她,就会让她感觉到无比满足。

    她告诫他:“刚进去时不要太用力。如果让忽然叫出来,那时候就要快一点。”

    在她的训诫下,他一点点掌握到让她丢盔卸甲的办法,从他告别处子之身到成为她床榻上最称职的奴仆,也不过半年的时间。

    敖嬉把那段荒yin的岁月蔓延至今,也不过是想念着那个人,想念着那一段回不去的时光。

    坚硬的物件插进那潮热的甬道中,顶到最深处还要碾压一番。他尽力让她快乐到卸下平时的倨傲,喜欢看她被服侍到呻吟破溃、表情难以自持的样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喜欢和这条恶龙交欢,他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了她。

    “啊啊……”压抑的低吟忽而拔高几度,敖嬉微蹙眉头,目光婆娑失神。

    她的手用力地抱住荼离的背,在他的背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抓痕。因吃痛而愈发涨大的坚硬一下子顶到最深处,狠狠地进入她、与她融为一体,让她被自己服侍到高潮。

    看着昔日力量如此强大的恶龙在他的身下意乱情迷,呻吟到丢盔卸甲,令他投入到不能自拔。

    “啊啊……太深了……慢点……青如……”

    她脱口而出的名字,令荼离感到愕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脊背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