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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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冰凉的月色驱赶了暑热,空荡的校园静谧无声,唯有此刻,才能短暂抛下被学业压迫的窒息与疲倦,独自在无人的教室坐一会儿也成了消遣。 手中的笔尖落墨于最后一字,抬眼,已是临近校禁锁门的时间。索性今天先练到这罢。 栀子慢慢收拾桌上的书本,凌落的发丝间一双凤眼垂下。十六七的少女生了副媚人之姿,眼中纯净的光中和了这份妖媚,惹了不少纯情小男生的倾心。然她对那些同龄追求者不甚理睬,因为嘛,她有一个秘密。 那时栀子十五岁,不负众望考上了省里最好的高中。即便空旷的小家里无人为她庆祝,她也好开心。相较于初中的一隅小天地,逛不完的高中校园是那么新鲜有趣,每一个角落都可爱得闪闪发光。 于是栀子光荣地在入学第一天到处乱跑误入高二级部,还盯着人家高二的老师犯花痴被发现后抱头鼠窜。可这也不能全怪她,她发誓自己只是想偷偷溜一圈就走的,要怪只能怪他生得太合眼缘,叫她痴痴地看呆了。 迎着光望向他的那个瞬间,一切都洇了水,渐渐模糊褪去。 该如何弥补这一刻记忆的失真。再丰腴的文字修饰他时也兀现孱弱,无论怎么竭力去涂抹,终了也无法临摹出他眼中情韵。他的美无法人为去捕捉,刻意的赞美只会亵渎他风流自成的坦荡,所有用力过度的描写当真正站在他面前时都成妄然,只剩下一句,好美。 他若有来世绝对是一棵树,没有悲欢的姿态,孤独却蓬勃鲜活地孑然生长着,大概是某种乔木吧。栀子是这么想的。 她突然有片刻的失语,也许这叫做心动。 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帅哥,有柔美的,有凌厉的,有温和的,有耀眼的,有青涩纯真的,有成熟稳重的,有刻意接近的,有故作疏离的,他们大多都对她有过暧昧的引诱。但这个人,分明与那些人都不一样,又好像是他们的集合。 还有谁懂啊家人们,为什么一个老师身材要这么好,这双开门确定不是来勾引学生的吗? 正想着就往教室里瞥了一眼,看看究竟是听课的多还是全部沉沦于美色了——不是烙铁,什么情况,怎么都盯着我看啊? 视线一偏,俨然讲台上那位已经发觉了门口她的存在,那双生得淡漠的眼正威严地注视着她,却美得让人心里发颤。 不过更让她腿脚发软啊救命,她坚信自己一向以胆小怕事著称,今天还真是鬼迷了心窍,不仅偷溜进高二楼光明正大在上课时偷看老师还狗血地被当事人撞见了。完了完了完了,他身子已经转向这边了,再不跑更待何时啊啊啊啊。 顾不得思考自己在他眼中留下何种形象,她在心里嗷嚎着惊惶逃离犯罪现场,泪眼婆娑字字泣血道:哥们再也不看帅哥了呜呜呜呜呜! 好在直到窜出教学楼百米外也没有人追出来,这件事也渐渐被繁重的学习淹没,只有一双眼睛偶尔还在她神游时突然出现。那么疏离,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撕毁表面冷漠不近人情的伪装,探寻他情欲肆溢时究竟是什么放纵模样。 只不过想想罢了,就让那双眸子在时间中褪去光彩吧,反正也不是同路人。 这么想着,也便晃晃悠悠忙忙碌碌地升到了高二。 由于升了一级不少科目都换了新老师,虽然有些不适应但都是很好的老师,她对此并不反感。今天第一节是…嗯,英语来着。自己可是英语课代表,第一节课一定要给老师留下好印象,对,要多回答问题,还要亮出招牌笑容。 这可是她的必杀技,一双小狐狸眼笑得jian诈,然在她无害的脸上只觉得无比可爱烂漫。 还有两分钟上课,栀子已经保持好笑容,目光向外探去。只一眼,所有可爱的伪装和自信的笑意通通化成灰烬。 那双她挫骨扬灰都忘不掉的眼,那双她惦念了一年的眼,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了。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冰冷的镜框,和他的人一样毫无温度。 他也正望着她,冷漠的眼神有一瞬讶异,很快便错开目光,在全班花痴们同样直愣愣的目光中简短介绍: “我姓乔,乔穆,你们的英语老师。” 不出所料地一整天都在走神,还差点在班主任的课上被发现。栀子浑浑噩噩又抓心挠肺的一天,在犹豫要不要去英语办公室报道中艰难度过。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呸呸,就是去办公室而已,说不定他早已记不得自己了。栀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英语办公室溜了一圈却不见他的身影。 “您好,那个,乔老师在哪个位置呀?”栀子只得找了个面善的女老师打听,知道坐哪也行,以后方便来交作业。 “诶,你是乔老师的学生吗?他不在这,出门右拐走到头那间是他办公室。” 那里什么时候也有个办公室了?栀子心中疑惑但只是道了谢出门右转,走到那门前。 抬手敲了敲门,屋里传出熟悉的低醇嗓音。 “进。” 还真在这里啊。 她推开门,入目是和平常办公室稍显不同的装?。简单的冷色调充斥整间屋子,一丝不苟地摆放着一些必要的办公用品,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一看便是应他的要求。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年纪轻轻竟然有独立的办公室。 栀子心里还是莫名发慌,颤颤走到他面前道:“乔老师,我是英语课代表,来找您报到。” 他看向她,不过这次很好地掩饰了惊讶。 竟然还是这个孩子,真是巧。 “嗯。有事会找你的。” 说罢将目光移回桌上,没给她一个多余的颜色。 果然是冷冷的,不过那双凉薄的眼望向自己时好像又那么专注,似一年前般将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牵回他身上。 只要默默的喜欢就好了,她不求其他。 于是她也默默照做了,只有在他课上才敢稍微想想他,有时忍不住盯着他看,心里也莫名有些甜蜜。关于他的胡思乱想每每浅尝辄止,即使在自己心里她也不敢造次。 可是,半个月来他对自己还是冷冷的态度,栀子微不可察地有几分失落。正神伤着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却结结实实被门内的情景吓得动弹不得。 女生的手指从领口的扣子往下解开,满是不甘与急切地望着身前人。那人神色凝滞,罕见地显出不悦的神情。 这一幕很不巧被下午来送作业的栀子撞见,她被惊得直接忽略了他的表情,自动开始脑补两人之间的情情爱爱,手中的作业也很争气地撒了一地。 “对不,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 声音到最后渐渐哽咽,她喜欢的人原来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她踉踉跄跄跑回教室,全然没看到身后那人更加震惊的神色。 怎么恰巧被这孩子撞见,好像还真的误会了。只好晚点找她谈谈了。 那女生试图勾引他还被栀子撞见,他没由来地烦躁,直接放下狠话,下次再犯便联系家长全校通报。 将哭哭啼啼的女生赶出门外却有些发愁,自己该如何跟那孩子解释,看着就一副纯粹无邪的样子,然而不解释又怕她乱想。 收拾好地面的书本,心中也有了计量,不如晚上放学和她谈几句,他记得栀子平时是最晚走的,也不耽误她功课。 此时栀子刚练完字,还在出神地慢慢收拾书包,心里想的自然是下午那事。乔老师,怎么可以喜欢别人,那可是她朝思暮想了一年的乔老师,如果那个女生是自己就好了… “栀子,可以和老师谈谈吗?” 沉思着的栀子突然被门外的低嗓惊了一跳,瞪大了一双美目,娇媚的狐狸成了一副乖乖小兔的模样。 “啊,好。” 她闷闷跟在他身后,脑中却是女生领口下那白皙的脖颈和再往下掩藏的丰满。老师喜欢这样的吗? 微微低头,饱满的那一处呼之欲出,扣子都拉伸到了极限。可为什么老师不喜欢自己呢,是她不够主动吗。 各种平日里深埋的念头此刻悉数炸开。唔,她可不像表面上这么纯真,只不过内心仅存的道德感还在谴责她对老师的不洁欲望,令她在他面前更加小心诺诺。 他在栀子跟进办公室后顺手把门带上,一抬眼就是这孩子眼眶通红的小模样,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有瞬间的卡壳。 明明见下午那女孩哭心烦得很,怎么现在看她委屈却有些紧张和……心疼吗? 他也有些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表面上只得僵硬地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老师,对不起老师,那件事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对不起,我不想哭的,只是,只是…只是我也很喜欢老师,对不起。”眼泪早已决堤,滚入纤长的脖颈深处,滚落在冰凉的大理石砖面。 “对不起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求求老师可不可以不要喜欢那个女生,求求你…” 这下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这孩子平日里软软糯糯的一副乖样子,完全看不出对他有什么想法,甚至让他以为她害怕他。说实话自己确实看这孩子挺合心意的,不过他为人师长,理应对她保持距离,故意对她冷淡些,更是为了保持自己内心的平静。 只是没想到今日她受了刺激,竟向他表白了心意。他本想出口劝解,看着那满是水气的眸子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老师,如果老师想看,请看栀子的好不好,栀子也有的……” 她纤细的手指顺着天鹅般洁白柔软的脖颈缓缓向下,依次解开那些同样洁白的扣子,却又带来与那个女孩不同的感觉。 他来不及深思究竟是哪里不同,大手赶紧捉住了那双作乱的小爪子。 老师离自己好近…唔,好好闻的冷香,她嗅到一簇雪压的松枝,和着碾碎一团雪时的冷冽。但是那覆在自己手上的,分明是火热而炽烈的,烫的她要被融化了,仿佛她才是烈火包围中一朵脆弱不堪的雪花。 栀子长长的睫毛掀起,与头顶隐忍克制的目光交汇。此时的距离她可以完完全全看清他眼底的神色。老师如果也喜欢我该有多幸福,就算他喜欢别人也没关系的,只要能得到他一丝垂青就好,哪怕是一份怜悯,她真的太渴望老师的疼爱了。 “栀子,你误会了,老师和那个女生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对她什么想法也没有。” “那为什么她可以在老师面前脱衣服呢,我也喜欢老师,老师不可以喜欢我吗?”她语气渐弱,自知是无理取闹。 “老师当然喜欢每一个学生,只是,我不能对你有别的想法。栀子,不早了,快回去吧。”他松开栀子的手,转身想推开办公室的门。身后突然覆上两团柔软,小手从他腰后绕过,他急忙转回去,却被她从正面扑入怀里,双臂牢牢缠紧他的腰,羞红的脸儿埋入他胸膛。 “求您了好不好,求求老师疼爱我吧,栀子好喜欢你呢。” “不可…”以,话还没说完身前的人儿一转攻势,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急不可待地吻上她心心念念的唇,丝丝凉意疏解了她心底的躁动。既然都做了,那便做到底吧,栀子自暴自弃地想。 她生涩地吻着,轻轻吸吮舔舐他的唇。被她索吻的人不断退缩,却在强势下不得不回吻著,颤抖的眼帘紧闭,掩饰不合时宜的情动。不可以了,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到此为止吧。用力偏头避开她的深入,狠下心把她从身上扒下来,睁眼后眼底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栀子,再不走我就真的生气了。”那双眼睛又一次威严地看着她,她回想起一年前的那天,那不近人情的神色,满心yuhuo顿时瑟缩着逃遁了。 “对,对不起…”她仓惶推开门跑了出去。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她把男神强吻了,人家还生气了啊啊啊我真是该死呜呜呜。 办公室的门在惯性下重又闭合,他微微抿唇,不自觉回味刚才娇软香甜的唇瓣,那情动的小狐狸眼湿红一片,闪烁着诱人的水光,真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弄到她最深处去,看她承受不了而颤栗着呜咽讨饶的可怜模样。 嘶,自己在想什么,她才十六岁,既为人师,则应以身作则,恪守戒律。真是对不住那个孩子,希望不会有下次了,不然他恐怕…不会的,不会有下次了。 他拨动门把下的旋锁,修长带着薄茧的手解开腰带,抚上高耸挺立的一处,他只想赶紧消除这紧绷的胀痛,那些色欲横流的画面却不肯放过他,满心满眼是刚才勾住他颈后的滑嫩肌肤,紧贴在身后的温热酥软,一双世间无二的魅眼死死纠缠裹挟自己的欲望,至死方休。 确实,他生平二十五载不乏各色美人勾引,然他一向以定力为傲,无论对男人女人皆毫无欲念。他原以为自己会独身走过一生,但现在突如其来的渴望彻底乱了他的心。 情真是世间最难琢磨一字,难寻其始亦难觅其踪,然惊觉时早已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