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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充电线,手机依旧保持着关机状态。想了想,还是回了家再充电吧。 而半小时前,城市的另一头,柴非却正在驶离的公路上。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雨,柴非先前从酒店出来上车时就已经被雨水冲了一遍,整个人狼狈非常。头发湿透了黏在眼前,柴非用手抹了抹,脸上湿漉一片。 手机一直没有任何回应。 柴非从酒店出来后,就在回家与去男人家里的选择项上纠结了许久。他鼓起勇气了,可是却被毫不留情的打了回来,如果他再次做出尝试,换来的还是一样的结果呢? 想起在酒店洗手间里的荒唐画面,想起天台上男人说的话,柴非捂住脸靠在方向盘上抽泣了许久。那种窒息感再次涌了上来,他死死拽着衣领,解开了最上方的纽扣,氧气却没有顺利的进入到体内。柴非扣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泛着青白,在近乎晕厥之际,他用力按下了车窗,把头探了出去。 雨水重重拍打着柴非的头,这发神经似的举动引得经过的人看了又看。柴非侧仰着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脸,新鲜的空气灌入,他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重新关上车窗,柴非已经浑身狼狈的无法直视了。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透明液体,任由湿透了的衬衫贴在身上。 发动汽车,柴非点开导航,向杭城驶去。 —————————————————————————————————————— 作者有话:人生真是艰难。看似绝望,实则真的绝望。微笑) 第55章 从市中心驶离,很快就上了大桥,向城外开去。雨幕渐大,可是已经上了高速,也无法折返了。柴非无法降低车速,始终保持着120码只能提高警惕多注意路况。 手机这时却响了起来,柴非立即拿起手机,是陌生来电。号码来自省外,打了好久都没挂,大概是垃圾广告,柴非没有管它。又过了几秒,它停了。 柴非看着前方路灯下的指示牌,前方五百米进入隧道。可此刻手机却又再次响了起来,一看,还是刚才那个电话。柴非有些心烦的把手机甩到后座,油门不自觉踩了下去。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轮擦过湿润的地面发出阵阵刺耳声响。 手机铃声终于停了,柴非松了口气,不用再听恼人的声响了。 后方一阵喇叭声响起,后视镜中看到是一辆重型卡车,载着满满一车的原木材,每段都长有十多米。此时,柴非已经踩着油门冲进了隧道。 几秒后,后方超车到了前头,变故就在此时发生。重卡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在即将出隧道后车尾突然就失控了,导致车头转向不及整车就径直冲向了高速公路旁那裸露在外的山壁,整辆车横在高速公路上,堵住了前进的道路。 这一情景突发,柴非瞬间一惊,眼见闪避不及,方向盘调转了几下后还是与从卡车上散落滚下的木桩猛然相撞了! 刺耳刹车声响起,继咣当轰隆一阵惊天响动过后,暴雨洗礼着的公路上只剩一片静寂。 事故现场,重卡直接侧翻,车头撞在山壁上已近粉碎,司机被压在了里面,看不出生死。 而闪避不及的黑色卡宴,则在撞上后直接侧翻甩了出去,撞歪了高架栏杆挂在了近二十米的半空中,车头向驾驶座凹了一大块进去,车身也呈现凹陷状,车窗玻璃碎了一地,片地狼藉。 卡宴吱呀吱呀的挂在半空,半个车身就悬在外边,被落雨敲打着正慢慢向下倾斜。下方是一条城市道路,显然来往的车辆也注意到了上方的事故,已经有几辆车停了下来不再向前。看到空中不时滚落的木桩,以及即将从高架上砸落的黑色卡宴,不少车主拨打起急救电话。 180°翻转后的柴非被安全带紧紧地拴在驾驶座上,他的头受到了撞击,安全气囊紧紧裹挟着他无法动弹。 嗒嗒,粘稠的鲜血从头顶低落下来,砸在车顶上。很快,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柴非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他费力的睁开眼,试图挣扎着,忍着疼痛与脑震荡后的晕眩及恶心,将手伸了出来。手机也被甩到了车顶,离他很近。柴非吃力的探出手去,却始终没有摸到,这一刻,好遥远。借着车外的微弱光线,柴非看到他的两根手指以怪异的角度歪折着,而被划破的手背,一片粘稠,是血。 柴非有些茫然,他举起手努力地睁了睁眼,头上的血落在车顶,渐渐汇集成一滩,看着那摊血,柴非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一阵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柴非开始用力的挣扎了起来,他想要摸到那个手机。他还有话没来得及跟赵晖说! 一顿挣扎,柴非的指尖好不容易点到了手机上,正吸着气一点一点费力的将它移近一些。好不容易,柴非终于将手机握进手中。手抖着,还不等点开锁屏,车身便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很快,就在下方围观车主的视线里,卡宴车头忽的往下坠落,一片惊呼响起,柴非瞬间失去意识。 这头,没能联系上柴非的赵晖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接下来插播一条最新高速路况,于北京时间21:58分,在G1522常台高速往杭州方向某隧道出口发生一起严重追尾事故......”赵晖正准备关掉电台,刚探出手,就看见自家老母亲还没休息,正站在屋门口看着他。 一看自家老母亲的表情,赵晖直觉不妙,于是收回手便先下了车。 车内广播继续播放着,广播台女声传了出来,“在事故现场中,另有一辆牌照浙A黑色卡宴从高架坠落,掉落在高架下方的城乡公路。目前车内人员伤亡不明,急救车辆已前往现场。该事故目前占车道,造成现场交通中断,该段路已封锁,待现场清理....” 车外,赵晖正应付着赵mama的质问,一脸无奈。“妈,你怎么还没睡?” “我都快被你气死了,睡睡睡你个头!今晚上相亲怎么回事,你这个点回来,难道聊得不好?刚刚媒人打电话来,说女方对你没有继续交往的意向。赵晖,你是不是吃饭的时候又抽烟了?早知道我就在那盯着你了,你还嫌我烦把我赶回来!”想起以往几次相亲,赵晖不是在饭桌上抽着烟,就是点酒喝,故意给她搞事情,赵mama气得大掌就往赵晖身上拍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想着去把你脸上那疤给我弄了,是想好好相亲结婚,怎么还给我搞事?” 赵晖没敢躲,让赵mama打了个痛快。“你都三十好几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想赖在家里啊?你还要不要结婚要小孩了?真是给你气死!” 响动惊得隔壁的狗子都醒了,一看要扰民,赵晖赶忙推着赵mama进了屋,好说歹说承认错误又哄了半天,赵mama才气不顺的上了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