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错付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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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分钟,幸村精市回来了。 “家母请风小姐去乡下庭院一见,我为你们带路吧!”幸村精市面上的笑容依旧,可是风玉看到了,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了。 果然…… 风玉眨了眨眼,心底闪过一种莫名的感觉,闷闷地像是掉进了潮湿泥沼中湿漉漉的难受,可是,想到临终时的师父……风玉闭了闭眼,该做的事情,她依旧会去做。 幸村精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笑得出来,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其实和母亲有过两次通话。 他打电话过去,将那女生的原话告知母亲。 他向来温柔冷静的母亲,在沉默了十多秒后失控了,吼着说:“不见!让他滚!”。 然后挂断电话。 可是不到一分钟,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来见我……” 电话那头的母亲,在哭。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母亲哭的那样……又伤心又喜悦…… 今天迹部开的是小轿车,风玉和幸村精市坐在后座。 “风小姐今年多大年纪?” “二十年前的约定为什么要托付风小姐来完成呢?” “那位长辈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风小姐……” 精致的面容,迷人的微笑,温柔的语调,紫色的眼眸中波光流转。 风玉从来不知道那双紫色的眸子可以如此好看,就算,没有真实的笑意……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可以用美来形容。 可是,明明心底因为她很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对她笑…… “不要笑了……”风玉倾身,望进那一潭动人心魂的蓝紫色双眸里,清浅的声音,带着困惑与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难过,“分明不想对我笑,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四目相对,车内的空气蓦然凝结,谁都没有了声音…… 距离太近了,幸村精市只是垂眸,就能清晰得看到她光滑如玉的脸颊,浅紫色的眸瞳中波光粼粼,温热的气息扑在鼻间,他的心蓦地漏了一拍。 行驶间,车身突然晃荡一抖,风玉一个不稳跌到了他的怀中,清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像是花香,风玉闻不出来是什么花儿的香味,终年遮云蔽日的死狱底下没有鲜花能够存活。 “抱歉!” 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神游的风玉才猛然回过神,迅速起身坐回位置上。 !!!她刚刚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做出那种举动,说出那种话? 风玉扭头假装看窗外风景,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懊恼,她居然被色诱了!!! 幸村精市的目光在这人泛红的耳垂掠过,他自幼看父母相敬如宾,看母亲常年待在乡下醉情花草……还有幼年母亲教他绘画启蒙时流露的种种,如果说没有察觉到什么他自己都不信……她如今的到来,大约是能为他解开多年来的疑惑吧…… 车窗外的景色树木越来越多,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达目的地了。 临下车之前,幸村精市突然道:“风小姐,无论你来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不会放过伤害我母亲的人。” 无论如何,他幸村精市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母亲! 风玉沉默着没有说话,跟随着幸村精市缓缓走进华夏式的木制庭院里。 假山瀑布,回廊朱亭。 满院盛放的花都无法遮掩那人如画容颜,倾国之姿。 近二十年的岁月竟然没有在那个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经过时间的沉淀更添风韵。 风玉突然有点明白,师父为何爱惨了这个女子。 “你是谁?金陵游呢?为什么不自己来见我?”幸村抚子又问了一遍,泪水盈盈。她以为那个人来了,那个人来赴约了,哪怕迟了二十年……心中既恨又无法抑制的欢喜,于是盛装等待。 可是,为什么来的是一个少女? 腰间突然被戳了一下,风玉恍然回神,才听清女子的问话。 “我叫风玉,金陵游是我师父。”今天风玉穿了一身运动服,背着背包。她攥紧了背包肩带,忽然有了一丝后悔。 那双剪水眸子里有掩不住的思念深情,只一眼她就明白了,师母没有忘记师父。 她依然深爱着师父!即使她嫁了人,即使师父近二十年没有音讯…… 她已经没有理由去责怪这个人了…… “你是他的弟子?”幸村抚子的目光注视着这个紫色眸子的女孩,原本急切的声音突然温柔了下来,“他人呢?” 浅浅的笑靥,女人的目光里仿佛有了某种了然……风玉的眼泪突然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师父他......”风玉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着背包肩带,话临到嘴边,变成了一句:“他......他让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湿润的眼睫微颤着,她不敢看向女子。 幸村抚子摇头,“我不信,既如此,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好孩子,你告诉他,我真的想见他……让他来见我好不好?” 温温柔柔的话语带着恳求,冲破了风玉的防线,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她终于哽咽道,“师父……他来了,就在这里。” 颤抖着取下双肩背包,拉开拉链,四四方方的玉盒子被捧了出来,在阳光下折射着光芒。 风,突然停住,满院寂静无声。 风玉捧着骨灰盒,垂着眸。她不敢看,女子是怎样绝望的表情…… 她只能看到女子伸过来的手,在颤抖…… “母亲!” 倒落的身影被人接住,幸村精市面上是无法掩饰的担心,他抱起突然昏过去的母亲步履急切的进了房间。 “快过去看看吧!” 迹部景吾上前,拍拍风玉的肩,风玉醒悟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师母?” 幸村精市已经将人放到床上,风玉放下骨灰盒,奔到床前,焦急道:“师母怎么样了?” “母亲生我的时候伤了身体,又长年忧思郁结,医生说,不能情绪波动太大。”幸村精市压制着怒气,语气冷淡,坐在床边为母亲捏着被角。 对于这个让母亲晕倒的人,他实在给不了好脸色。 “对不起!”风玉抿着唇道歉,看着他生人勿近的脸,犹豫了下道:“可以让我给师母诊脉吗?也许我能治好师母的身体。” “你懂中医?”幸村精市抬眼望她,从小他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对华夏的一些文化也有所了解。 诊脉,是属于华夏医术的独有术语。 “我师父可是华夏医药世家第一人,医术出神入化。我是他的弟子,虽然不及我师父十分,但也是会的。”风玉没有说大话,她师父是曾经站在华夏医界巅峰的人。 否则受了三千骨杀的她,在死狱那个灵力匮乏的地方也活不下去。 “幸村,风玉的医术应该很不错。”迹部景吾道,他隐约知道千味楼的主人之所以如此敬重风玉,是因为她治好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千味楼的背后势力在华夏的地位绝对不弱,能治好那样势力都没有办法的病症,医术绝对不差。 迹部景吾的话幸村精市还是相信的,冰帝的帝王从来不屑说谎。 他起身让开了位置。 风玉从被子里拿出师母的手,三指搭在她腕间脉处。其实,她也只会粗浅的诊脉,师父从来不会深入教她这些,最多兴致来了讲解一些草药性质用法。 她擅长的是另一种人们觉得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法。 细细的灵力从指尖探入师母体内,沿着经脉游走全身。她闭上眼睛,仔细修复师母体内气血郁结衰损的地方。 半响,风玉睁开眼,小小的呼了一口气,将师母的手放进被子里,才道:“师母的情况不算很差,只要好好调理一番,以后就不会再出现晕倒的这种现象。” 风玉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瓷瓶递给幸村精市,认真道:“这是调理身体,温补元气的雪参丸,一日一粒可以更快的帮助师母恢复健康。” 幸好这几日闲暇的时候熬制了些给金安补身体的药物,多的带在了身边。 幸村精市迟疑了一会儿,便接下了。“多谢。” “伯母的脸色好像很好多了,是不是要醒了?”迹部景吾突然道。 幸村抚子确实清醒过来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从未有过的轻松。但是一想到她爱的人已经……她就心痛的不能自已! 阿游,你怎么能如此对我?等了多年,竟然等来的是你的……我宁愿你是另娶了他人,哪怕相逢陌路也好过生死相隔啊!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茶几上的盒子上,泪流满面。 “母亲……”幸村精市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子女的自己现在应该回避才对。可是他实在无法放心,母亲的身体怎么经受得住这种悲痛…… “没关系,让师母哭吧,痛哭一场总比郁结心中的好。哭出来,心情才会通畅。” 风玉拦住他,经过她用灵力的一番修复,师母的身体已经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迹部景吾却是不声不响的出去了,啧,长辈的爱恨情仇他一个外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