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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种子

    就算只是出自一首诗,L通过唇语一个字一个字地逐渐拼凑出那个句子时还是心下一震,距离上一次有人对他说这句话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然而在他的心中疑惑要大于触动,如果说作为调节耳机的参考,夜神月能说的话太多了,他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一首诗。就算暂时想不到其他能够完整诵读的东西,告白的话总是可以省去或修改的吧?

    “您调试好耳机了吗?我们去诊疗室吧,除了您的行程报告外,还需要向您具体介绍说一下之后基因治疗的规划。”

    总归是他想太多。L看着眼前以平稳的声线询问他的人,得出了应该是他自己过于疑虑的结果。

    “Lawliet先生,您过去10周似乎只有一趟去往洛杉矶的行程。”

    “我之前说的记忆断层也是指……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好像有一部分怎么也想不起来。”

    “据渡先生所说,在探视的期间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那两个字被特意强调了出来,“和Beyond Birthday有关,也和您有关,在那之后监狱升级了他们的系统。记忆的缺失或许是出自一些自我保护的机制,大脑认为回想会造成损害的时候就会这样行动,这是一个正面的现象,能够避免机体处于反复被精神伤害的境地。”

    “……”L从夜神月的话语里似乎窥见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如他所说,最为合理的解释是——在他去探视BB的那天,BB攻陷了监狱的系统,还与他交合,才导致了他怀孕。

    这在逻辑上有巨大的漏洞,如果渡也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不能使用药物流产才让他没能采取紧急避孕措施吗?渡没有理由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任那个模仿者的种子在他体内生长,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呼叫铃可以进行院内通话的话,为什么我不可以和渡直接联络?”

    “院内的通话经过特殊的信号处理……”

    “那就让渡来这里。”

    “我之前和您说过的,这里的风雨在一段时间内很难消退。”面对L的质疑,夜神月好像连情绪都没有起伏一下。“渡会跟随那一批借调来的仪器一起抵达阿弗尔诺,他今天和我沟通过了。”

    L注意到,每次在他发问时,夜神月都会停顿一下再回答,不管问题是困难还是简单,都会存在这个环节,陈述的语调也不被情绪影响。

    所以他试探地抛出一个问题:“医生,你觉得死亡是什么。”

    又是一个例行的停顿,“死亡是一列在zigong和大地之间往返的班车。”[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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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弗尔诺的第一夜,L在床上蜷缩起身子,伴随着耳机里轻柔的海浪声进入了睡眠。这天晚上他睡得不太安稳,因为大海从来都不是什么让人放松警惕的存在,空灵的歌声是为了诱惑水手,潮汐能像鬼魅一样爬上海岸。

    挂钟显示时间已接近午夜,长短不一的指针追逐着,要奔向那个违抗重力存在的时刻。阿弗尔诺的某间办公室内,台灯依旧亮着,桌后的人还在逐一翻看着一份份病历,时不时在一旁的笔记本上写下什么。

    “死亡是什么……”他按下耳机上的暂停键,抬起头来看向与办公桌面对面的一整墙监控画面。

    “二号房内的……L。你已经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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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夜神月告诉L,今天早上为他安排了一场阴超,通过这项检测可以更精准地确定孕周,方便规划后续的安排。医生还特意叮嘱了他早上一定要排泄,确保膀胱内没有尿液,否则阴超将无法显像。

    在他洗漱完来到诊疗室时,一份被餐盒盛着的食物就已经摆在房间的角落里了。L揭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份看起来被过度烹煮的燕麦,烂糊糊的谷物吸饱了牛奶,在棕褐色的粥状物中间,残余的奶液勾勒出了无意义的沟壑。他凑近闻了闻,带着温度的白砂糖、燕麦和牛奶,明明是他可以接受的食物,虽然远远不及蛋糕和糖果,可至少应该是在能够忍耐的范围内。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呕吐的冲动袭来。L捂住嘴,往盥洗室的方向跑去,趴在马桶边干呕不止,空空如也的胃袋不住地痉挛。就在刚才的某个瞬间,牛奶气味中的腥气被无限地放大了,再加上那份餐食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可口,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L大口地呼吸着,头上的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下来,压住了他后颈的一些头发挂在脖子上。海浪声离他远去了,L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把耳机戴了回去。

    他简单地漱了口,镜子里的青年面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青,头发倔强地支着。L歪歪头,凑得更近一点,镜子里的影像也随着他动作,看来虽然有点莫名的陌生感,但这确实是他的外貌。

    出乎L意料的是,这次盥洗室的门可以直接打开,由病房通向走廊的门却是上锁的状态,明明他在这两扇门之间移动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默默地数着秒数,快到三十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小缝。

    L后退了几步,那扇门被完全打开,穿着无菌服的夜神月在门外对他说:“早上好,您吃过早餐了吗?”

    L摇摇头,说:“有点想吐,所以没有吃。”

    一个猜想在L的脑内成型,他决定稍后验证是否可行。

    “您早上排xiele吧。”

    在L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后,夜神月带着他又回到了诊疗室。见到桌上摆着那份一点没动的燕麦,夜神月对L说:“如果可以的话,您最好定时定量摄入营养物质。”

    L敷衍地应下,随后在夜神月的引导下坐上了超声仪器旁的软椅。

    “请脱下鞋子和所有裤子。”夜神月偏过头去不看L,即使L觉得这个动作没什么实际意义。

    软椅在大腿的位置有两块可以移动的组件,夜神月调整了一下角度,让L的大腿可以被自然地分开,不费力就能悬在空中。他的下体完整地暴露了出来,被微凉的空气刺激,那个被迫打开大门的圆洞规律地随着呼吸收缩。

    L看到夜神月把一根细长的东西涂上凝胶,随后从托盘上拆开一个小小的方形包装袋,捏着里面避孕套的头部,一丝空气也没有地箍在了探头上,然后又满满地涂上了一层凝胶。

    “放松……Lawliet……不要紧张……”他小声地对L说,用手掌转着圈摩挲他的膝盖骨,以期达到分散注意力的目的。“探头不粗,也不会全部进去,放松……”

    L能感觉到有什么又凉又光滑的东西分开了他的yinchun,腔体探头略微膨大的椭球形头部抵在他的xue上,耦合剂协助着探头往里钻,像是要往他体内推入一枚坚硬的蛋。

    “您太紧张了,这样会受伤的。”探头后撤,只留下一片黏糊糊的凝胶粘在他的yindao口。

    “平时有过自慰的经历吗?”

    虽然有点不想回答,但鉴于情况特殊,L还是点了点头说:“只用上面去过。”

    “可以接受让我帮您这样做吗?您的手没有消毒。”

    “非得这样不可?”

    “或者您穿上裤子,和我去双层门那边给手部消毒,然后再回来。探头也需要清洗,重新消毒。”

    “……好吧。”

    L偏过头去,拿出一副对超声仪器的显示屏十分感兴趣的模样。一只陌生的手轻轻地拢住他畸形的外生殖器,撩拨似的仅逗弄一两下便闪开。那只手上的力度由轻到重,先是把凝胶温柔地抹开,若有若无地刺激性感带,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对guitou的专攻,打着圈地揉搓他涨红了的敏感点。

    压制不住的哼声从嗓子里泄出,除了凝胶,L的外阴好像还多了其他透明的粘液,正从那个吞进硬物的小洞里溢出。探头膨大的头部后连接的是均一且稍细一些的杆状身体,L的yindao包裹住那个椭球,对后续进入体内的部分则没那么明显的感受。

    他能感觉到探头缓慢又不容拒绝地往里推进,就像夜神月一开始许诺的那样,并没有进到很深的地方就停下了。

    “这里就是宫颈了。”夜神月说:“接下来我会稍微旋转一下探头,找到最佳的观测画面。”

    那个比体温低不少的东西开始变换角度,显示屏上的画面挤压着快速移动。

    “好了,就是这里了。”

    L侧过头,仍然是散发着白光的扇形区域,里面有一片形状不规则的黑色,像是一块脊骨和它中央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