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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称呼,骇然瞪大了眼珠,死死盯着他,不可思议震惊道:“——你是林匪石?!” 林匪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他捂着嘴低低咳嗽了一声,抬起手后退一步,大声喝斥:“站住!别碰我!” 省厅的警察们从来没有见过林匪石那样严厉冰冷的眉眼,只听他一字一句命令:“所有人马上回去穿防护服!这些人一个都别碰!” “…………” 周遭气流森寒冰冷,地下室里泛着幽幽暗暗的蓝光,小白鼠抽搐着停下了呼吸,离林匪石最近的那个刑警忽然醍醐灌顶般想到了什么,有如被当头泼下了一盆刺骨的水,悚然睁大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陷入沉思:我真的是亲妈吗? 谢谢台桑的雷和手|榴|弹,谢谢小可爱的支持呜呜呜呜呜呜,另外,不得不再重复一遍一定是大众意义上的HE! ☆、第一百二十六章 西门这时候的战况已经相当激烈了, 密密麻麻的枪声不绝于耳, 震的山间地皮都在不住颤动,沙洲的火力太猛了,又都集中轰炸在一起, 西门的人手本来就不多,登时被逼的向后节节败退, 三队的警察们一边拉扯、一边拖延时间, 许多同志都负伤了, 队长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局势,盯着舒子瀚以防他趁乱逃跑——好在支援来的飞快,除了守在大门和北门的警力之外,其他人全都火速赶来了这边, 沙洲百十来号人被四面八方地包围了,正在做着困兽般的垂死挣扎。 不仅如此,早就潜伏在元凌省内的公安部人民警察同时出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酒店、工厂、宾馆、楼房, 逮捕沙洲名单上的核心成员, 收网工作四处开花,至此,一个不为人知的罪恶的时代终于开始缓缓落下帷幕。 枪林弹雨中, 江裴遗双手端着一把BAR轻机枪, 突突突向前无差别扫射,子弹暴雨般从枪口里哒哒哒哒倾泻而出,噼里啪啦的子弹壳从弹夹里飞出来, 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子弹没入□□发出“噗噗”的闷响,在身上溅起一串血花,对面的人一片一片地倒,直接被海浪掀翻了似的,瞬间溃不成军,还没来得及反击就直接被射成渔网了。 天空之上风起云涌,这场枪战持续了足足二十分钟,沙洲的人打空了最后一梭子子弹,终于弹尽粮绝,再也无力回天,被警车、警察环环包围,无数枪口正对着他们—— 江裴遗穿着一身藏蓝色警服、黑色长裤、深绿色警靴,笔挺熨帖的警服将他的身形修理的格外直削,站在那里像一把剑,他一步一步穿过人群,走到满身是血的舒子瀚面前,盯着他的眼珠,问:“林匪石在哪儿?” 舒子瀚身上的血基本上都是别人喷上去的,他揉了一下受伤的手腕,挑了挑眉,轻轻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林、匪、石?” 听到舒子瀚这似笑非笑的语气,江裴遗猛然意识到,舒子瀚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贺华庭和林匪石换了身份! ——那这是不是可能意味着林匪石现在是安全的? 舒子瀚恍然大悟般往后仰了一下身体,笑着说:“你怎么不回去看看你的林匪石呢?” 同时江裴遗的通讯耳机里传来同事颤抖的声音:“江队,我们找到林队了!” 江裴遗下意识地问:“他还好吗?” 耳机里传来一声遥远而模糊的“我来跟他说吧”,江裴遗的心脏狠狠一跳,不由停住了呼吸,然后听到熟悉的、朝思暮想的温柔嗓音,喊他:“裴遗。” 江裴遗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轻轻低下头去,感觉自己做了一场不真实的美梦,那些未雨绸缪的提心吊胆瞬间都化作了虚无,脚下似乎忽然就踩到了实处,能感知到这个世界了,他低低地问:“……你还好吗?” 林匪石道:“嗯,我还好,马上就去跟大部队汇合了,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江裴遗“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林匪石将通讯器递回了身边的刑警,那刑警沉默片刻,问:“您不打算告诉江队……” 林匪石弯了一下眼:“嘘,帮我保密一下,明天我自己告诉他。” 刑警眼眶通红着说不出话来,哽咽着低下了头。 江裴遗抬起眼,冷冷地看着舒子瀚:“你还打算垂死挣扎吗?” 舒子瀚洒脱地将□□扔到地上,道:“愿赌服输,当初让贺华庭取代林匪石的时候,我就做好了他反而被取代的准备,不过你们戏演的太好了,我竟然没有看出破绽。” “华庭是从什么时候跟你们串通在一起的?这么说……被打断了腿、弄瞎眼睛的人其实是贺华庭?” 江裴遗一言不发,他懒得跟舒子瀚解释。 这场属于林匪石与舒子瀚两个人之间的博弈,是舒子瀚输的一败涂地,甚至到最后他都没有发现身边的心腹被瞒天过海地调了包—— 舒子瀚主动伸出手,不慌不忙:“说起来还从来没有到警察局做过客,你逮捕我了,江队长。” 江裴遗毫不客气地拿出手铐将他的手腕铐到了一起,冷冷的目光扫过其他虎视眈眈的沙洲众人,将舒子瀚推到旁边的刑警身边:“带走!” 除了林匪石那边发生的意外,这场行动可以说顺利地令人出乎意料,沙洲损伤惨重,大多数都负隅顽抗死在了枪口之下,只剩下十多个四肢健全的男人,被警察架着送回了押送车。 江裴遗跟着他们回到指挥车,终于见到了靠在车门上的林匪石,他的爱人远远地望着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江裴遗站定在原地深深凝望着林匪石,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仿佛确认这个人是真实存在似的,然后单手扣着林匪石的脖子,将他的后颈用力向自己的方向压,像是要吻他。 林匪石却在这时伸手出去,手心轻轻覆在江裴遗的嘴唇上,然后微微弯下腰,隔着掌心短暂地吻了他一下。 然后他在江裴遗的耳朵上捏了捏,语气如常说:“走吧,回去再说。” ——江裴遗这时候没有发现林匪石动作的异常,没有发现他有意为之的疏离,他被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淹没了,甚至没有发现周遭同事看他的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伤痛与悲哀。 他只觉得一切都美好的像个童话。 三辆押送车带着沙洲的存活者离开了,江裴遗跟林匪石也一起上了警车,两个人并排坐在后车座上,江裴遗看着一排一排树木从他眼中飞速倒退,忽然问:“终于结束了吗?” 林匪石用摩挲着他干净滑腻的手背,轻声道:“是啊,结束了,属于沙洲的时代……就在今天结束了。” 江裴遗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的心情似乎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