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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h)

    "老师再见。"再见。

    林昭向回家的学生们一一道别,转身向拐角处等候多时的轿车走去。

    车窗降下,显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顾仁成转向林昭,"上车。"等林昭坐定,他手抚上方向盘,食指敲击盘柄,看上去心情不错。

    走吧,今天我们出去吃饭。林昭本以为是到往常的餐厅,但是车子途经餐厅时没有停下,而是驶过前方的路口,继续前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去庙会。

    "不,什…什么庙会?"林昭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她确实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今天是七夕啊。"顾仁成伸手,轻轻刮过她小巧的鼻头,"你的小脑袋瓜一心顾着上课,把这个都给忘了。

    深色层层铺陈,直至天空吸收所有颜色,成为纯粹的黑为止,前方的灯火也就格外显眼。,我们到了。"顾仁成将车停到路旁,等她下车后拉过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走向庙会的正门。很快她就捧着糕点炸串之类的东西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吃还一边指着稍远处的小摊,"仁旭,这个!

    "你注意一点,"他指了指她嘴角的酱渍,"快流到你下巴上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她一边用他递过去的纸巾擦嘴,一面将过错推在他的身上。

    顾仁成哭笑不得。是自家的媳妇,还能怎么办呢?

    忽然响声从不远处的天际传来,人们纷纷转身,然后不约而同发出惊叹。

    是烟花。林昭趁着烟花的间隙偷偷观察顾仁成。光照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他的脸颊一时花花绿绿的,看上去有些滑稽。他抿着嘴,仰头盯着烟花,只是表情严肃,仿佛在看文件一样。"你那么严肃干什么?"林昭的指尖在他手心里无意识的划过,轻微的痕痒忠实地传达到大脑。他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怎么了?

    你应该多笑笑的。"林昭对着他侧过来的头,一字一句,"看烟花也绷着脸呀?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的。

    他垂眸,嘴角试探着向上动了动。

    "不是这样的,"林昭捧起他的脸,"你可以看我,看我的嘴角."

    她絮絮叨叨的,顾仁成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看见她丰润饱满的嘴唇一张一翕,水润的瞳仁映着烟火与灯,分不清是倒影,还是本就有的闪烁的火花。

    他无心分辨这些,甚至那些人声也被他选择性忽视了。

    讲到一半,他骤然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很软,就像她喜欢吃的年糕一样,他稍稍用力便撬开她的牙关,把汽水的甜舔舐干净。

    "唔….林昭手覆上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在轻咬她的嘴唇表达不满后,顾仁成还是放开了她。"有…有人…"林昭脸上红了-片,埋在他胸前,偷眼朝四周望了一圈,果然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的朝这边望来。

    啊,他的林昭害羞了。顾仁成从胸膛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你这不是笑得挺好的嘛,"林昭抬头,双眼睁大,"你骗人!,"不然我就要求着你仰起脸了,他正人君子的伪装快要掩藏不住他恶劣的本性了。

    跟我来吧,"他牵起林昭的手,"这里太吵了,去个稍微安静的地方说会儿话。林昭对这一片不熟,只能牢牢地抓住他的手,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到了。"顾仁成松开林昭,林昭向下望去,庙会依然灯火通明,但在这里也能看见天际邈远的繁星,两人席地而坐。

    "夜色真美,"林昭望着星空感叹,又侧身望着盯着远处烟花的顾仁成,"你比他们更好看。"夏日的燥气也多多少少地影响了林昭,她的一言一行在他有意的纵容下愈发大胆,顾仁成被她吸引,越陷越深,还乐此不疲,觉得这样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他受到震动似的回过头来,视线在她明净的脸庞上逡巡,最终停在她映着灯的眸子处。"真的?"嗯。"林昭点头。

    也许是她的错觉,林昭竟看见顾仁成的眼中有水光划过,接着脸颊被他温热的唇种上印记。他暗戳戳地给她盖上专属于他一人的标记,放开人后又伸出手,食指与拇指摩挲着她像花瓣柔嫩的脸颊。

    "林昭啊,"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

    "嗯,"林昭回着他的呼唤,"怎么了?“

    “你太好了,好到我都不想放开你,"他将人圈在怀里,喃喃道"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

    "那就不要放,顺着你的心吧。林昭把玩着衣服上的流苏,"我又不会走掉的。再说了,你离不开我,难道我是空气吗?

    原来觉得你是,因为我留不住

    你;现在我知道了,你不是什么别的事物和人,你就是你啊。

    "林昭转过头去。失算了,原来真正的情话天才在这里,她刚才的话是班门弄斧了。你看,牛郎和织女,"为了转移话题,林昭仰起头,指向天空,他们终于见面了。“

    “嗯。"顾仁成抬眼,"我也看到了。“

    "其实我并不觉得他们幸福,"顾仁成手覆上额头,"因为他们只能一年见一次,真要这样,还不如一起坠落,就像流星一样。"他起身看向庙会,"“要喝水吗?我去给你买。“

    等了一会儿,他提着两瓶汽水上了山,"你明天有课吗?有课的话现在我们就回家。"

    我没课。"林昭摇了摇头,"再在这里坐一会儿吧。“两人又重新并排坐下。你知道为什么我说要当"流星“吗?因为了无生机的寂寞,是真的可以杀人的。"他的表情有些低沉,看向林昭时眼中又柔了下来。"好在我还是等到你了。

    流星之所以发光,不是它本身会发光,也有空气的作用。"顾仁成抬手覆上她的后脑勺。空气?"林昭仰头抿着汽水,半用气音,半有些口齿不清地发问。

    顾仁成故意贴着她的耳廓,呼出的热气让人心里痒酥酥的。他故意压低声线,如红酒般醇厚的声音念着她的名字,再将答案尽数渡进她的耳中中。"因为它要与空气…摩擦生热。“

    “你!"林昭听出这男人的弦外之音,气呼呼地挥动爪子作势要挠人。他轻轻巧巧地全部闪过去,再把人掳进怀里。

    他把答案不止渡进她的耳中,也渡进她的口中。怕话洒出来,还坏心眼地用唇舌堵住。"不,这…你…"林昭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

    “明天你没课,"顾仁成捻起一缕发丝,缠在骨节分明的手上,将自己埋进她的发旋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当然,你要不乐意的话,"他蹭蹭林昭乌黑的长发,"没事,我就抱一会儿你就好了。

    你…."她咬了咬唇,实在不忍心看他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别过头去,"我又没说不行…"话才出口,她就觉得脸上热热的,像闷下一大口烧酒似的。

    人如果与那些恒星相比,恐怕也是稍纵即逝的流星吧。如果像流星一样…

    那么人生苦短,就尽情放纵吧。

    顾仁成环顾四周,他们还在庙会旁边附近的山上,而且夜有些深,庙会上的人群现在慢慢地四散离去,在这里显然不大合适。他将人抱起,到了车前再将人放下,打开车门把人放到副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驶去。

    他黑眸沉沉,面上勉强绷住,看上去与平常无异,只是粗重的呼吸怎么也克制不住。深邃的眸中是层层叠叠的情欲,只要向里扔进一点火星,就能火光漫天。

    到了城郊的别墅,他反而没有那么着急,甚至还能用相对平静的语气对怀中的女人低语,

    “去洗澡吧——在外面出了汗,一定不舒服吧。“

    “好。“林昭点了点头,然后走向浴室。

    坐在沙发上的他能听见水声,想象着她如何褪下衣服,衣服包裹下的又是怎样的景致,血液就不受控制地向某个方向涌去。而且越禁止就越忍不住去想,他的肌肤被火炙得guntang,愈发口干舌燥。

    “仁成啊,“忽然她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潮湿的水汽,隔着门模模糊糊的。”我的衣服忘了拿。“

    “好。”怕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被识破,他匆匆应下,走到半道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问她的居家服放在何处。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他向自己的衣柜走去。

    “我把衣服放到外面了。”顾仁成敲门示意后走开。

    林昭把门开了一条缝,拿起顾仁成给她的衣服。

    “衬衣?“林昭蹙眉,再将衬衣朝自己身上比了比,是明显偏大的尺寸。顾仁成的衬衣吗?林昭虽然不情不愿,但在”不穿“和”穿顾仁成的衬衣“的情况二选一的情况下,有衣服穿还是要好得太多了。

    浴室门打开,林昭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走向柜子去拿吹风机。

    “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我的衣服放在哪里了?”她半侧身向顾仁成,指着自己身上,“所以你把你的衬衫拿过来啦?”

    “嗯,”顾仁成低头,有些羞窘,再抬眼见她现在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紧接着哑声恳求林昭,“能不能…先穿一会儿,不要换下来?“

    穿在他身上正合适的衬衣在她身上明显大了一个尺寸,但也只堪堪盖住大腿根部,走动时她白皙修长的腿便就格外显眼。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不如说她本人就是尤物,站在那儿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却又什么都干了。

    “那好吧,”她歪了歪头,“我去吹头发。”她无意间的动作,让他一瞬间想起尼罗河上的睡莲,纯净又慵懒,风一吹明媚招摇。

    不多时,顾仁成披一件浴袍从浴室出来,寻找他妻子的身影。推开卧室的门,他看见他的妻子坐在床边,就着昏黄的灯翻着画册打发时间,小腿交叠,带着光洁的脚背晃动,白里透粉的脚趾惬意地舒展。见他进来,她把画册放在一旁,“我要换衣服吗?”捏起衬衣一角懵然发问。

    “不,我很喜欢。”身上的浴袍从来不像现在如此碍事,他覆上腰际,解开浴袍的活结,坐到林昭旁边。

    身边陡然多了个人,而且距离是到呼吸相闻的程度,她白皙的脸上便烧红起来,不自在地想要向旁边挪去。他发现了这点,在她起身时覆上她的手腕,竟是想将人强行留在身边。

    在动作中,他的指尖无意划过她的胸前,她轻嘶一声,不再挣扎。

    他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物事一样,手按住林昭的肩膀把人定住,然后指腹隔着一层薄衫,勾出胸前突起的形状,动作并不快,甚至为了观察她的反应,故意反复地刺激,直到那两粒突起撑起衬衣为止。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眼神变得迷离,水色淋漓的,手攀上他的脖颈,想要寻求更多。

    “现在就这个样子,等会儿可怎么办?”他好心地伏在她耳边呵气,然后用舌尖逗弄她莹润的耳垂。她被他喷洒在耳后的热气一激,颤栗地仰起头,将修长的脖颈完全地暴露在人面前,宛如引颈的天鹅。他微凉的薄唇贴合她温热的肌肤,含着颈间的软rou吸吮轻咬。手隔着衬衣继续拨弄两粒茱萸。他想自己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是只不知餍足的兽,不将猎物香甜的血rou吞吃下肚就绝不罢休。

    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在这种时候完全没有招架的气力。顾仁成没有褪下衬衣,因为半掩半露,最能勾着人探寻,满足他征服的乐趣。

    还不够,他在她的惊讶慌张的眼神中将雪顶吞没,很快就濡湿那一片的布料,变得半透明的布根本掩不住下面香艳的画面,他只觉得气血上涌。

    “我想学着画画,尤其是画人体,”他的掌心贴合她的柔软,故意用真诚无辜的语气说着下流的话。“但是不亲身实践观察的话…“他欺身而上,剩下的话也就淹没在她的呜咽声里。

    “教教我吧,我的…老师。”

    说完膝盖强势挤入她双腿间,林昭用手指向后探去,很快触到坚硬冰凉的阻隔。背后是墙,她没有闪避的余地。她现在是跪在床上,还没等她适应,他就将浴袍丢在地上。

    “你…”林昭慌里慌气地想要再次逃脱,顾仁成没有给她机会,擦着她腿间的软rou进入。林昭闷哼一声,十指死死地扣住他肩背。男人极力隐忍着慢慢推送数下,觉得她腰间似是欲拒还迎,进出之际不像先前干涩,便抱住人纵情驰骋,直教她融入自己血中,渗入骨髓。

    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想着他的老师教得这般尽心尽责,所以他怎么能不投桃报李呢?现在是学生要教给老师一些东西了。

    她羞于将动情时的喘息与吟哦宣之于口。他缓缓抬手,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刘海。

    就像你教我的一样,不要压抑自己,我需要你。

    这样想着,他便在她耳边吐息,“为什么要压制自己呢?不要多想,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两人动作时无意带起的布料的摩擦,刺激感远大于有意识地直接撩拨,他观察着她的舒展的眉间,这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她由先前的抗拒渐渐变为无意识的迎合,他的眼中渐渐升起占有欲与隐秘的欣喜。攥紧她的手,从他的身后拿到身前,沿着她的身体缓缓下移。移到一半,他又暗自磨牙,思忖着应该循序渐进,现在还不到时候。于是他引着她的手停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意识到那隆起是什么后,她触电般的想缩回手。

    想退缩吗?那就学不会东西了。他上手扣着人手腕,同时加速身下的动作,猛烈进攻着她的身体,他的前端正亲吻着zigong口。“知道吗?你现在已经知道它有多长了;然后——”他朝着绞着他的极深处深坠,“你还会知道,它会在里面做什么。“

    为什么她要被迫地知道这些东西呢?林昭又羞又恼,手指向他背上的肌肤进攻。

    很好,她现在知道挠人了。他笑着又向她身体的深处挺进,房间里传出她似哭泣似欢愉的声音。

    一阵极度的快感沿脊柱蹿升至脑,在快感中他尽情地释放自己。她终于支持不住,直接倒在床上。

    她是累极了,闭着眼不想动作。稍作休息后,他抱起人走向浴室清理。羊脂玉般的身体上遍布吻痕,脐下三寸处红肿泥泞。青丝吸饱了水,无力地紧贴于雪白的肌肤上,像是舞累的青蛇。在替她洗浴的时候,他对她的渴望再次被唤醒。他已尝过绝妙的滋味,但还不够,身体里无穷的欲念亟待纾解。

    在这个浴室里,她的双腿被再次打开,身躯随着他的冲击一寸寸后蠕,再被他扣着脚踝拉回怀中。销魂蚀骨的快感再次席卷了她,那快感一阵阵袭来,她被再次送上了巅峰。

    他仍不消停,直到他心满意足地释放。她只觉得疲累不堪。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收着些的…”他擦拭着她后背上的痕迹,向她赔礼似的。

    林昭在半醒半睡之间只听见了个“下次“,下次?还有下次?她要再信他口中的鬼话,她就马上改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