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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接触中基本摸清了他们的路数,但邢愫这个人有点摸不透,她能被抓的把柄几乎没有,整个人平淡如水,可拳头是真的硬,拳拳击中要害,跟她打交道就没占过便宜。

    这回被她翻盘,他当时就命令SL上下跟西北保持距离,结果严苛抽风了,雇人去找了她的茬。

    邢愫肯定会猜到是SL干的,偏偏SL刚刚漂亮地解决危机,这两件事完全不像一个人做的,她一定会有所怀疑,而不管她怀疑什么,都有可能成为SL覆灭的一把武器。

    这是常识,当一个人发现竞争对手什么事情做得前后矛盾,她会从下意识里开始防备。

    那接下来,这个竞争对手的任何行为,都会被她抽丝剥茧地挖掘所有可能性。而这人要还算聪明,那就等于SL将要在她眼里透明化了。

    林又庭走了那么多年,SL从名不见经传,成为国内仅次于西北的军火出口单位,十步有九步是铤而走险,干过的违反国际法的事情,实在不少,如果被邢愫盯上,真就进退维谷了。

    如此,他就必须得赶在她了解这其中的缘由之前,先找她坦白,解释那几个混混的事儿。跟对MI6一样,姿态放低一点,把诚意拿出来。

    怕她倒不至于,主要是他想求稳,做了几年牢,总归是有好处的。

    他坐下来,跟严苛说:“你去了解下邢愫的行程。”

    严苛见他没怪他,头点得勤:“好的,我马上去。”

    他人一走,林又庭把面具摘下来,眉目俊俏,一点都看不出来有四十岁。

    四十岁了,他都四十岁了。

    他摸摸这块面具,修修补补那么多年,早没了施琪的温度,可他就是不想扔,这是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

    哦不对,还有个儿子,施琪给他生了个儿子。

    28

    姥姥看钟成蹊来了,如他所愿给他做了卤rou,蒸了米饭,还煮了几颗青菜做码子。

    钟成蹊晃着姥姥胳膊撒娇:“还是姥姥最好了,我妈成天让我去吃糠,她说我不配吃她做的饭。”

    姥姥能想象到他妈那个嘴脸:“你妈就是馊事儿太多了。”

    钟成蹊点头如捣蒜:“姥姥你说的太对了,屁事儿太多了,成天絮絮叨叨的。”

    姥姥被他逗得嘴都合不拢了。

    钟成蹊父母感情很好,就是都有点话多,有事没事打嘴架,钟成蹊被他们影响的,也有点贫。   不过这孩子很会哄人,可以看出来是长在那种和睦的家庭。

    相比之下林孽话就少多了,也是她没照顾好他。林孽小时候,她更多时间在跟人打架、打麻将,没空陪他,他都是自己玩儿。

    说起来,孩子的性格真跟家庭环境脱不开关系。

    姥姥文化水平有,就是这些年没用到了,显不出来了,但父母关系影响下一代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钟成蹊缠着姥姥,林孽在厨房做牛轧糖,照着网上搜出来的教程,先化黄油,然后把棉花糖倒进去。只是这玩意没说倒多少,他没经验,直接半袋进去了。

    “cao!”他又手忙脚乱地往外捞。

    姥姥听到动静:“干吗呢?”

    林孽没答,他也顾不上,棉花糖放太多了,要粘锅了,他只好再倒点油,手一抖,油又多了,锅里泛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气得他差点把锅砸了。

    动静太大了,就把姥姥引来了,看见他这一锅棉花糖:“干吗呢?”

    就没有林孽自己搞不成的事儿:“你别管。”

    姥姥往锅里望了一眼:“弄糖呢?看看,都糊巴了,你看谁家弄个糖糊味儿的?还我别管,我不管你你能长那么大?起开起开!”

    她把林孽揪到一边,重新拿了个锅,要倒油。

    林孽就想自己弄,把油壶抢过来:“我会。”

    姥姥再看一眼那一锅浪费掉的:“你会个屁你会,你会上树。”

    林孽看了一下午秘方,他英文看两眼就能记住,一个牛轧糖他不会做?

    这一回,他悠着倒,总算合适了。下一步倒奶粉,然后草莓干,花生。

    他写作业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姥姥觉得不对劲了,看了一阵,出去扒两下钟成蹊:“他是不搞对象了?”

    本来躺在沙发看电视的钟成蹊噌地一声坐起来,伸着脖子,睁着大眼:“没啊。”

    姥姥一看就看出猫腻了,眯眯眼:“你要不说实话,把rou给我吐出来。”

    钟成蹊又嗲起来:“哎呀姥姥你就跟不管他怎么受伤的一样不管他这个事,不好吗?管半天他也不听,你还得生气,多不值当。”

    姥姥不是要管他,是她想知道他喜欢的丫头什么样:“她好看吗?”

    钟成蹊回忆一下邢愫的脸:“好看。”

    姥姥就不问了,好看就行了,女孩她才管得严,男孩他不管。她这态度可能对人家女孩儿来说,不太公平,但她就这样儿,她就不说理,这一带认识她的,都知道她这个老太太刻薄还不说理。

    厨房里的林孽在吸取上一次失败的经验教训之后,终于成功了。

    钟成蹊看着他把个烤盘搬到阳台,说:“我也要!凉了给我切一块!”

    林孽听不见,把阳台门关上了。

    趁着出来,他抽了根烟,拿起手机,正好八点。

    八点是第一节晚自习结束的时间,也是各种局刚开场的时间,邢愫应该在跟人吃饭,也可能没有,而是等他发消息。

    微信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她发的那句,他看了一会儿,给她发了一个句号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没回。

    她又没回。

    *

    邢愫机票买了,这一趟可能会出去半个月,林孽那个火药桶肯定炸得不能看了。

    谈笑还在跟她说话:“你这趟出去有点久啊,下个礼拜我可以过去找你,但也就四五天时间。”

    邢愫还在走神。

    谈笑说了好几句她都没回,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想什么呢?”

    邢愫回过神来:“晚上局都有谁?”

    谈笑给她数了一圈,说:“有的约了挺长时间了,你老没空。”

    邢愫今天有空了:“走吧。”

    谈笑去开车了,邢愫等在路边,掏出手机,看到林孽的微信,半个小时前发的。这回倒是没撤回,她给他回了个:“说。”

    谈笑把车开过来,她上了车,系上安全带,车开出园区,林孽才回:“没事。”

    邢愫笑:“你又不说实话了。”

    过了一会儿,林孽说:“在家?”

    邢愫胳膊肘抵着车窗,手背轻挨嘴唇,姿态和神情都挺随意。年轻人的活力真叫她刮目相看啊,早上才刚做过,这么快又想了。

    谈笑看她一眼:“怎么了?”

    邢愫回给林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