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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她却还要躲开。心中便觉又难受又不安,彷佛此番放了手,陶华便要走了一般。 李隐这般想着,口中便也喃喃地道:“你莫要走。” 陶华此时心中慌乱,竟是没领会他口中之意,竟反问道:“要走的明明是你……” 李隐听得这话不禁想,几日前二人尚且是浓情蜜意,心意相通。不过因为一幅画,却生了许多变故,二人此时纵是相偎相依,心中却如隔鸿沟。 他苦笑了一下,便顺着陶华话头道:“是,要走的是我。可现下我是放心不下你了。” 陶华听了,心中微异,问道:“你是甚么意思?” “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京中。夭夭,你便与我同去灵州吧。” 三十五赤水<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三十五赤水<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三十五赤水 自那日不欢而散以后,陶华与李隐已是有七﹑八日未见。丹砂见陶华自打将军府回来以后便有些郁郁不乐,怕她与李隐感情生变,心中甚忧。 这日午后,陶华正倚在书房里的罗汉床上看书。丹砂看着案上那铺着的画稿,想着陶华自伤愈后已久久未曾动笔,遂问陶华:“女郎,这画可要收起来?” 陶华听着,顿了顿方道:“嗯。搁在一边吧。” 丹砂应声,把画收了起来,趁机问道:“女郎最近……可是心中不快?” 陶华听她有此一问,不意间拿书卷遮了脸色,“……哪有。” 丹砂樱草皆与陶华相伴多年,虽为主仆,情似姊妹,只听陶华语气便知她心思。丹砂见此便去哄她:“可是与将军闹不快了?奴婢瞧将军虽是性子有些霸道,对女郎却是极好的。倘二人真生了龃龉,女郎便也迁就些将军吧。” 陶华听了这话,觉着丹砂竟有些帮着李隐,心中微恼,一手把书卷拍了在塌上,“他岂止有些霸道,简直是蛮不讲理!”陶华说着,便把揭画一事也告诉了丹砂,只是隐了所送何人等诸般细节。 丹砂得知揭画之事,霎时间也是愤慨,只觉陶华一番心意却是被糟蹋了。只她正是听到要紧处,也来不及多骂李隐两句便追问:“后来怎样了?” “后来……后来……”陶华嗫嚅着,复把书卷覆了在脸上,小声道:“后来我把他脸划伤了。” 丹砂听了也是意外,啊地叫了一声,“女郎如何伤的将军?” 陶华摇了摇头。 “那将军伤得可重?” 陶华仍是摇头。 丹砂见她只是摇头,心中一急便去掀她脸上书卷。却见陶华一双点漆的孔雀眼已是水气氤氲,泪盈于睫。 陶华少泪,丹砂已是许久未曾见她如此,遂赶忙抽了帕子去给她擦泪。 丹砂边为她拭泪边问:“将军恼了?” 陶华又摇了摇头,“他……他说要我同去灵州。” “这是为何?” 陶华听得叹了一声,“他说不放心留我在京中。” “女郎不愿意?” 陶华垂了垂眼,“我……有些怯怕。” 自她动心起,她便知她与李隐的姻缘注定波折重重。相比李隐不能娶她,她更怕的是权利富贵横亘在二人之间,最后把那些真情都消磨殆尽,落得两看相厌。 从前秦又玄退婚,她尚且有父亲家人,失了夫郎虽难过但并未怯怕。倘此番真跟了李隐赴灵州,在那新天地里她便只有李隐…… 陶华思及此,突然啊了一声,问丹砂道:“你今年十八了。” 丹砂不料她有此一问,愣了愣,“是。十八了。” “可有意中人?” “啊?”虽说丹砂与陶华亲近,然而蓦地被陶华这般诘问也是大羞,“女郎怎的问这个?” 此时陶华却叹了一声,“从前被退了婚,我便没了嫁人的心思。可我自己不嫁,也该为你们想想的。”说罢,陶华细细回想也觉秦又玄以往说的没错。若为宗妇,从宗族祭祀到管理家事都得插手。可眼下自己却是贴身人都尚未曾安排妥帖,顿时只觉对丹砂樱草甚是愧疚。 然而丹砂听得只是笑了笑,“我与樱草在女郎身边自在惯了的,真嫁为人妇,侍候翁姑夫婿说不准反为不惯。故我俩已说好,怎的也要陪在女郎身边。” 陶华听了一阵感动,心中阴霾也消减了不少。 正当此时,樱草却进得门来,说来了贵客。一问之下始知是正在游历四海的赤水先生回京了。陶华听罢心中大喜,便领了丹樱二人同去见赤水。 几人甫到厅堂便见赤水与夫人端坐堂中。赤水先生年愈五十,然而保养得宜,仍是个儒雅郎君;其夫人生得温婉秀丽,瞧着便是一对璧人。因夫妻二人膝下只有三子,未曾有弄瓦之喜,故二人待陶华便如闺女一般。 陶华见了他们,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方坐于下首,互道近况。原来赤水这番回京是探望旧友与陶华,约莫待上月余便会离去。 几人言谈甚欢之时,蓦地赤水却转了话头:“方才听得樱草说,徒儿眼下竟是有了情郎,还是堂堂金吾将军。” 赤水先生虽生得儒雅,性子却甚是急躁,纵与陶华说话也无甚忌讳。 却原来他也曾是一县之首,为官清正,颇得人心。只因他本性疏狂,为上峰不喜,被削职后便辞了官。后来又以笑笑生之名写了花营,只此乃后话。 陶华听得此话,脸上大红。只她知道恩师应付女子向来有一套,小小樱草又如何抵挡住他? 然而这话陶华也不好答,便支支吾吾地糊弄了过去。 赤水先生见此,心中了然,又问:“他对你可好?” 陶华听得,愣了愣,只嗯了一声。 那边厢赤水却见不得陶华如此,一掌拍在案上,“他可是自恃身份欺侮了你?你通通说与我知,待我把他的事迹细细写下来,帮他传颂一番。” 陶华听了哪里敢说,只道是误会。赤水见她不愿说,一转头又去逼问丹砂。丹砂招架不住,便与他说了个大概。 赤水听罢,重重哼了一声,“我徒儿岂能受此等委屈。夭夭可切莫心软,他若不来求你,你切切不可理睬他!” “可……可我也伤了他的。” 赤水听了冷笑一声,“他岂不是也伤了你?” 陶华听了这话只低头不应。 赤水见不得陶华为情所苦,又怕多说会惹人烦厌,坐不了多久便与陶华告别,说几日后再来寻她。 恩师要走,陶华自然要出门相送。只二人出得门来,却见一英飒郎君骑马而至,赤水定睛一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