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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赔罪

    公司与宇强集团不仅没有谈成合作,而且公司又有个项目处于麻烦时期。审批的合同一周了,既没有通过,也没有打回的消息。

    合作公司的聘请的金融分析师被爆出臭闻,传播虚假消息,诽谤造谣宇强集团制造虚假数据,被宇强集团发现,停业两年。

    为此,边清浅连夜坐飞机赶到C城,与C城政府和合作公司交涉。只半个月时间,项目死而复生。

    天空上的太阳已然看不到轮廓,些许的云挂在天空,天还是黑了。

    刚走到楼梯间,只听到有人在窸窸窣窣地说话,空旷的楼道无尽向上蜿蜒,混浊的说话声充斥在耳边,还要走多久,似乎走不到头。边清浅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一个劲向上走。

    三楼,到了。似乎有人在叫我。她是谁?

    边清浅正准备打开房门。

    “边jiejie,边jiejie。等会我想邀请你来我们家吃饭”

    边清浅确定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转过头是柴槿棉。她似乎刚从楼下跑上来,额头上渗出了薄薄的汗,还是用红丝带绑的马尾。边清浅想了想,现在也不晚。刚好自己还没吃饭,一边收起钥匙,一边说到:“可以。”

    “那你在我们的房子坐会。”说着,柴槿棉拉着边清浅走到刚租的房子里。这会挺干净的,不像昨天晚上。边清浅坐到沙发上,桌几上还放着零食。

    许真早就在忙活厨房。昨天晚上她喝醉了,什么都没注意到。偷偷向厨房望去,才看到隔壁的jiejie。才发现是边jiejie。

    “jiejie,你刚刚下班吗?真的很巧,我和许真本来打算请边jiejie吃一顿饭,买完菜回到家刚好看到了边jiejie。”

    “那还挺巧的。”

    聊天中,柴槿棉看着边清浅的侧脸,尝试回忆些什么。好久不见,怎么感觉边jiejie的脸有种异常熟悉,特别是这个角度。

    边清浅挑选着桌上的零食,却没有听到声音。刚转头,柴槿棉起身向厨房走去。“jiejie,这些零食你随便吃。我去帮小许了。”

    柴槿棉迅速走到厨房,心脏砰砰直跳。差点就被发现自己在偷看了。“呦,你还知道帮我。看你聊得挺开心的。”许真还在炉灶上炒菜悠悠说到。

    “是吗?先炒菜吧。”好像刚刚一直是自己在找话题,边jiejie冷冰冰的,她是不想跟我聊吗,可是之前明明说我和她是朋友了。我又到底再哪里看见过这张脸。柴槿棉在一旁打下手,却心神不宁。

    边清浅吃掉了桌子上一颗芒果味的糖,环顾四周,比昨天晚上看到的干净整洁,

    许真做好了菜肴,三人都坐在桌子上,一言不发。许真没想到mama居然租到了边jiejie旁边的房子。

    “边jiejie,昨天晚上我喝得确实有点多。这些菜你多吃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人。”

    只要能改,边清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以后注意些。”

    一顿饭下来,大部分菜都被许真吃完了。边清浅要控制饮食,而柴槿棉食量小,吃不了多少。柴槿棉看到边清浅没有吃多少,想递给边清浅一些零食。边清浅只拿了些芒果糖便离开了。

    “不要,不要。”柴槿棉从睡梦中惊醒。“怎么了,小柴柴。”许真听到声音急忙赶来,许真睡的比柴槿棉晚。刚准备睡着,隔壁房间传来柴槿棉大声呼救的消息。

    “许真,我梦到游乐场那件事了。”

    “你怎么今天突然梦到。没关系,都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梦到了。”

    “睡吧,睡吧。不要想了。”许真拍着柴槿棉的背。直到柴槿棉睡着,才离开。

    “我们公司对实习生还是挺好的,所以,不要有压力。那边是总监和副总监的办公室。”

    总监办公室开着灯,副总监的办公室紧紧关闭,听公司里面的人说,副总监出差去了,估计半个月才能回来。总监与副总监性格不同。总监对下属很少有架子,时常开些玩笑。

    副总监只会与人谈论些工作的事,有人说:副总监架子太大;也有人说:副总监人蛮好,说话也温柔,可能只是性子冷谈。

    关于副总监的传言,真真假假,柴槿棉也懒得去分辨。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大多数公司里的人对柴槿棉都很友好,只是有个叫金敏的人。柴槿棉与她不是很熟,只是面试时说过几句话。

    刚到公司时,柴槿棉去饮水间打水,金敏便要她给自己打水。柴槿棉只当是帮个忙,便同意了。后来,变成带早餐,甚至有时候不顺道的事,也会让柴槿棉帮忙。柴槿棉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念在是前辈的份上,就帮了她。

    “槿棉,你等会有事吗。”柴槿棉刚把公司交代的任务做完,金敏像是掐准了点,不怀好意地凑过来。

    “想让你帮我做个策划,我有很多文件还没处理。明天那个不通人情的副总监就得回来开会。”

    柴槿棉有点为难。这个不属于她的工作范围,况且,自己对策划没有经验。

    “我记得总监,策划是好几周前布置给你的。你现在写到哪里?”

    “我还没有开始,但是我非常相信你的肯定能在明天开会前做完。”

    “等一下,明天开会。你一点都没做吗。”

    “我可把策划交给你了,你到时候没做,总监批评你,不要哭。我请你一顿饭,给你补充体力”

    柴槿棉现在看出来了,这个人在道德绑架。况且,自己还没同意,就这样威胁自己。自己工作不做,死到临头把工作推给别人。

    “你自己的工作没有做,与我有什么关系”柴槿棉头也不回地离开,她不傻,不会帮别人擦屁股。金敏看柴槿棉说到如此地步,不好再做纠缠。她自有办法。

    柴槿棉去实习的那一天。边清浅拥有了一天的假期,其实公司并没有压榨员工的乐趣,只是边清浅主动将假期减少到一天。

    一天的时间,边清浅更乐意待在音乐酒吧。不喝酒,坐在在台下听别人唱。如果兴致来了,就会上台唱一两首。

    假期结束,边清浅便投入了新的工作。宁竹劝说过边清浅:现在公司已经过了需要自己拉业务的阶段。

    如果不工作,我还能干什么。去音乐酒吧吗,可是那里还是会关门。回家呆着吗?半个月过去,边清浅结束新一轮的工作,回到公司坐镇办公室。

    “边jiejie,你也这个时间点上班吗?”

    “嗯?可能大多数公司的上班时间都一样吧”

    边清浅与柴槿棉一起走到小区楼下,在地下车库门口分开。柴槿棉去乘公交,边清浅去开车。虽然交通工具不一样,但是终点都是一样的。

    “等等等。”电梯门将要关闭,柴槿棉刚好拦住。此时,电梯刚好挤下一个人,但是柴槿棉的位置十分尴尬。她处于两个男生之间,两个男生也有点不好意思,背过身,她只好呆呆面对电梯门。

    好尴尬。其实也不是一定要乘这一趟电梯。柴槿棉心里只盼着20楼快点到。

    叮!微信来了一条消息。

    “往后看,到我这儿来。我这不挤。”

    居然是边jiejie发的消息,她难道也在这里?

    柴槿棉看到了角落里面的边清浅。明明电梯已经很挤了,但是她的身边人给她留足空间。其他人都很害怕边jiejie吗。柴槿棉感到疑惑。

    “不好意思,可以稍微让一下吗?谢谢,谢谢。”

    柴槿棉:边jiejie,你怎么会在这里

    边清浅:当然是来上班

    柴槿棉:可是我之前都没看到过你

    边清浅:我刚出差回来

    柴槿棉:噢

    “我这位置很宽。”边清浅挪了挪位置。

    距离上次游湖,柴槿棉又一次离边清浅如此进,她能闻到边清浅身上淡淡的古木香。不干也不厚重。好奇妙的味道

    更奇妙的是边清浅笑了。柴槿棉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没有穿反,牙膏沫也洗干净了。好像没什么可以笑得吧。

    “有什么东西掉了吗”边清浅以为柴槿棉有东西掉了,还蛮着急。

    “嗯?”

    叮!

    “我到了,边jiejie再见。”

    柴槿棉与边清浅说再见的时候,边清浅也从电梯出来了。

    “喂,你们看到了吗,有个人居然主动往边副总监身边靠。而且冷面边副总监还笑了。”

    “是啊,我的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那个好像是实习生,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

    电梯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去,柴槿棉意识到边jiejie就是她们眼里的冷面副总监。可她心里实在不能将别人口中的冷面上司与边jiejie挂钩。之前看到边清浅的名字还以为是重名。

    “原来,边jiejie真是我的上司。”

    “嗯,走吧。”公司里面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同事们怎么说她,她都知道。冷血、无情、工作狂都是她。为了工作可以毫不留情,为了项目可以舍弃所有。导致所有的同事都不喜欢见到自己。

    边清浅的心里充满不安。她也会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柴槿棉盯着边清浅走向办公室,直到门关上,她才意识到边jiejie没有回头。只不过不爱笑,怎么严重到全公司的人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