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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近期运气不行。 当时这只吸血鬼跌跌撞撞跟他来到学校,被他丢下了句“哪来的回哪去”,却依旧执着地尾随。 不敢和陌生人沟通,也不敢上宿舍楼,就在黑漆漆的树林间徘徊。 那时候薛风疏吃完了感冒药,思来想去过不了良心那一关,没法见死不救,又下去将吸血鬼领了上来。 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发现吸血鬼几乎丧失了自愈能力,但拼命地摇头拒绝薛风疏将他送去研究院的提议。 没办法,他只好做出退让。 这两天吸血鬼窝在自己的衣柜里,偶尔喝一点替代剂。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虚弱的吸血鬼养伤,并且薛风疏不想摊上麻烦。 打开了Ragn发来的所谓“宴家小公子”照片,和眼前的吸血鬼做了个对比。 就是狼狈了一点,真貌比照片上的更好看些,其余的几乎没区别。 薛风疏问:“你怎么回事?” 考虑到小公子说话不方便,他递了手机让吸血鬼慢慢打字,但吸血鬼十根手指的指甲被故意拔除了一大半,敲打了两下便疼得不愿意再坚持。 薛风疏见此没多说,打开联系人列表要拨打Ragn的电话。 那位小公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嘴唇动了动。 干涩的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了三个还算咬字清晰的字: 求、求、你。 · “没有,不小心拿错了……” 云枝的手掰了掰沈锦旬的胳膊,没有掰动。怕伤到这人的伤口,也不敢挣扎,只能轻微地一点点往外挪。 布料质感有些粗糙,和普通棉质的不太一样,外面设计了花里胡哨的镂空蕾丝,弄得他不太舒服。 又难受又害羞。 等他快要成功挪走了又被拖回来,如此重复了好几次。 “怎么这样啊?”他语气埋怨。 蝴蝶结被拨了下,拉起来一点点,再弹了回去。 云枝怯生生地蜷缩起来,企图以此遮掩自己。身体却不由控制,在灵活的手指下被安抚得开始放松,继而再挑逗到不住紧绷。 他小声提醒:“你的右手没有拆石膏!” “可惜了。”沈锦旬说。 这么感叹完,他却没有收手,保证似的说:“不过左手也还行。” 他们都侧着身,沈锦旬看不见云枝是什么表情。 不过猜猜也知道,肯定很可爱。 用牙尖咬了咬那截白皙的后颈,云枝承受不住似的呜咽了一声,可是乖乖地没有动。 …… 过了好一阵,沾了东西的内裤扔在了脏衣篓里。 再洗了一次澡,云枝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皮,神色有些恼也有些难为情。 刚才努力交叠着并拢的双腿发酸发软,他没骨头似的趴在浴缸边缘,任沈锦旬帮忙涂着沐浴露。 温热的手掐了掐下巴,再划过他那块像小猫尾巴的胎记,确认刚才被磨蹭到泛红的细腻皮肤没破皮。 缓了一会,云枝觉得腿还是有点疼,气愤道:“最该骨折的不是你的右手。” 沈锦旬当做没听见,亲了亲他的脸颊。 云枝睡回去时看看床头柜的那抹粉色,再对沈锦旬眨眨眼睛,犹豫了下,脑袋靠在沈锦旬的肩头。 好像一来一往,必须平衡,他在睡前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于是没忍住侧过头去。 看见沈锦旬已经快要睡着,他凑近了也亲了一口沈锦旬的脸。 没想到狡猾的人类是忽悠他的,看他主动过来,问他怎么那么热情。 “之前不停地求我结束,现在又想要了?” 他答不上话,半张脸埋到了棉被里去,支支吾吾了小半天。 沈锦旬也不需要答案,和医院那次一样啄了下他的额头,感觉很珍惜。 云枝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爱情电影,恋人们接吻都是吻住嘴唇的,这样才叫做接吻。 他们没真正地接吻过,也没实打实地做i爱过。 “那个……”他开口。 “嗯?” 他抿了下嘴,说:“没什么。” 总不能问自己该怎么向他表白比较好?这样也太刻意了! 云枝第一次沮丧于自己在感情方面是一张白纸,也没什么浪漫细胞,没能给沈锦旬制造出惊喜。 抵在沈锦旬的脖颈间动了动,他补充:“小锦,晚安。” 这样还嫌不够,他绞尽脑汁得地思索了一番,学着那些恋爱高手的招数。 也贴着沈锦旬的耳廓,轻轻说:“宝贝。” 沈锦旬笑了一会,说:“你要让我晚上睡不着了。” “干嘛啊?”他怕自己做错了事情。 “彻夜想着你。” 尽管就在自己身边,也依旧要满心满眼地惦记着。 沈锦旬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快点睡。” 一夜好梦,在天亮时分,沈锦旬先醒了过来,从身边的吸血鬼怎么那么讨人喜欢,思考到了吸血鬼会不会怕狼人。 拿出手机找出模拟狼人的音频,在云枝身边外放了出来。 云枝嫌沈锦旬吵,抬腿蹬在他的膝盖上,威胁似的用了点力气,然后再度陷入沉睡。 沈锦旬看时间不早,到了该起床的时间点,加上觉得好玩,继而试了试蚊子的音频。 这次云枝的反应比之前的更强烈,看来这只吸血鬼不怕狼人,更怕蚊子。 云枝伸出胳膊要驱赶蚊子,发现烦人的声音挥之不去,睁开眼想要寻找,却发现是沈锦旬恶作剧,苦恼地推了推他。 “讨厌死了。”云枝说。 讲完这句话,他打了个哈欠,再强调了一遍:“讨厌鬼。” 起床拜访许家,司机开车送沈锦旬去公司加班之余,绕了一圈送云枝过去。 叔叔阿姨是云枝最喜欢的那类长辈,和蔼可亲且善良,和他没有施压威严,更没有小心算计。 两只吸血鬼欣喜地收下礼物后,再三表明了喜爱,然后拉着云枝说了好多家长里短的亲近话,要他有空多来玩。 帮忙画了墙绘,云枝没有多留,自行坐车去探望了薛风疏。 招待他的薛风疏挂着黑眼圈,请他进屋后,拆了一瓶咖啡以作招待。 “在写什么?”云枝说。 单人寝室的空间不大,被薛风疏收拾得非常整洁利落,书桌上摆满了分类明确的专业书籍。 突兀的是上面有几张揉皱的纸团。 薛风疏道:“遗书。” 那只吸血鬼说完“求求你”之后,他直觉自己无意摊上了祸事,想要一份清清楚楚的前因后果,然而吸血鬼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不能就医不能自愈,只能听天由命,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或许是再也醒不过来。 他不敢让云枝在这里坐太久,以免发现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