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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别谢我做好事,抽空把楼朔的同款胸针送我一只就行。” · 离秀场的外景有一段距离,两只吸血鬼坐在草坪旁边的长椅上。偶尔有人经过,被他们吸引了视线,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见楼朔叼了根香烟,痞痞地望过来,路人有些猝不及防,随即交头接耳激动了一番,再行色匆匆地离开。 云枝说:“我真的很不像吸血鬼。” “区别只有是不是,没什么像不像的。”楼朔道,“特殊不代表不存在。” “你不会别扭吗?” “我还好,如果是白栖迟的话,应该会怀疑世界吧。” 楼朔否认完,问:“你的父母是谁?” 云枝警惕地没有回答,同时被春初的夜晚冻得哆嗦,自顾自裹紧了外套。 看来他们之间的信任度不够,楼朔道:“那你回答我一个,我也回答你一个。” 云枝说:“没有父母,收留我的是沈习甫,法律上的抚养人是……” 他蹙了下眉头,貌似对此这个人厌恶:“Ragn。” Ragn是位大名鼎鼎的科学家,学术成果丰硕,在专业领域内极具话语权,楼朔作为门外汉,也有所耳闻。 云枝问:“你觉得我的父母是谁?” 话说出口,他觉得有些荒唐,自嘲地笑了下。 楼朔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解答,好似依旧有所忌惮,一时半会陷入了犹豫。 过后,他无奈地叹气,靠在椅背上吐了个烟圈。 “吸血鬼唯二的纯血族,一支姓楼,一支姓宴。”他缓缓道。 “和我家这种兄弟姐妹众多的大家庭不同,晏家的成员一个手掌数得过来。他们家出了个很有领导能力的天才,叫做宴奉,被血族给予了厚望。” 宴奉对内温柔细心,对外扛得住事,是一只没有缺点的吸血鬼。 尽管由楼家管理内务,但因为他能力出众,所以交给了他部分权利,一起协助打理。 本该顺风顺水地当着人生赢家,宴奉爱上了个性鲜明的人类姑娘,对此念念不忘,且生出不少烦恼。 “当时他和我是好朋友,常常向我讨教经验,问怎么示好怎么玩浪漫,我被他烦到不行。”楼朔道,“追了有两年,真被他追到了。” “人类和吸血鬼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他跨种族恋爱,遇到了很多阻碍,就商量着想要初拥恋人,邀请我到时候来监管,以免中途出事,反正打点得很周到,不过他女友最后没同意。” 比起成为血族,女友更想以人类的身份度过这一生,能够自由自在地晒太阳,不需要定期饮用替代剂。 宴奉虽然失落,但尊重女友的意愿,承诺会陪她慢慢变慢。 后来女友意外怀孕,倾向于将小孩生出来。 宴奉知道其中的艰难辛酸,希望她能轻松点,于是再次提出初拥的想法。 要是能变成吸血鬼,拥有了宴奉那样的自愈能力,分娩造成的伤害可以降至最低。而且有楼朔在旁边保障双方安全,过程中即便失控也会被及时打断,几乎没有风险。 女友被说动了,要宴奉再给她三天时间想想。 他道:“那天他开车来到本市,是女友说自己想好了,约他出来谈心。正好血族朋友也要来本市玩,所以他顺路载了一程。” 云枝捏紧了衣角,问:“然后呢?” 烟头被拧灭,楼朔接连着又点了一支:“出了车祸,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到。” “刹车失灵直接撞在山上,宴奉伤得实在太严重了,根本来不及发挥自愈的作用。” 他道:“后来办了葬礼,我问过他女友的意思,那个姑娘和我说会堕胎,不需要我的帮助。所以你这么冒出来,让我很难不往宴奉和她身上猜,但又觉得很矛盾,毕竟她没必要骗我。” 半晌后,云枝有些沙哑地“唔”了一声。 以为楼朔说的自己父母还健在,或许是楼朔的竞争对手,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他沮丧地揉揉眼睛:“可能她没舍得打掉我,但没能力抚养,然后把我拜托给了老师。” 沈习甫没和云枝说过身世,仅仅提到过一句“你的眼睛和你mama一样明亮”。 这句话偏向于赞赏,云枝便觉得沈习甫和自己的生母曾经关系不错。 楼朔有些焦躁地抽烟,想要通过尼古丁获得勇气。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道。 云枝问:“什么方面的不当讲?” “也许会影响你和沈锦旬的感情。” “不用讲了,他不介意我是吸血鬼,我和他没什么阻碍。” 他说完,默默补充了一句:除了他家里持反对态度。 “你知道通过换血,是能短时间内大幅提升自身水平的吧?” 愈合能力有上限,血统决定了上限高低。有的吸血鬼顶多撞上了膝盖能自愈,而有的吸血鬼即便脑死亡了,有朝一日也能够自发醒来。 通过强者向弱者的输送,说不定命悬一线的吸血鬼就有挽回的希望。 不过这仅存于理论,实践上由于所需的血量远超限定范围,威胁到了输送方的生命安全,被明令禁止。 “知道呀。”云枝没精打采地回答。 楼朔说:“那你知不知道沈习甫的爱人是谁?” “不知道,正好换成我向你请教了。”云枝道。 他的表情过于失落,以至于楼朔有些说不下去。 酝酿了一会,楼朔才开口。 “虽然他对私生活隐瞒得很好,但我们血族都知道,他和白宜彻都结婚领证了。当初为了能登记,他跟他哥哥偷了户口本,回家以后,被老爷子用棍子揍了个半死。” 香烟再次燃尽,他道:“白宜彻那时候在外地开研讨会,得知以后心急火燎地搭车过去看他,宴奉的车。” 他委婉地说了一遍,云枝直白地问了一遍:“就是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位?” 不等楼朔点头,他飞快地说了句:“怎么可能。” 他知道沈习甫有个同性恋人,不过没能长久。 对方总是出现在老师的油画里,以面目朦胧的形式,或是背影或是侧脸,但画中情感浓烈,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爱意和留恋。 云枝以为他们年少轻狂地结婚,耐不住生活中的琐碎摩擦,最终一拍两散,根本设想到如此戏剧性的矛盾。 那沈习甫收留他…… 过往的一切都有了理由,那些伤害并非是临时起意,早在最初就埋在了伏笔。 表面上的两小无猜,只是一个理应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偶遇了一只早被标定用途的血袋。 “你可以去问问白栖迟,会收到一样的答案。”楼朔道。 他慢吞吞地直起身来,心情复杂地望着云枝。 有一瞬间,活了三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