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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你这才回重庆几个月,怎么就有这么深仇大恨的敌人?”陈诚轻拢林楠笙被汗湿的碎发,露出渗着一层薄汗的白皙脸庞,因为还沉浸在方才的性事里没有回神,林楠笙双颊还透着淡淡的潮红,妩媚的桃花眼里含着高潮时流出的眼泪,亮晶晶的。

    林楠笙趴在陈诚怀里,不去理会男人在他脸上的sao扰,眼含不屑,“不遭人妒是庸才。”随机他瞥向男人的目光里又带着点狡黠,“陈长官觉得我哪一点不被人嫉妒?”

    回了重庆的林楠笙比在面四处奔波时更鲜活了,可能这里有他熟悉的人和环境,陈诚还记得林楠笙在军队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板正的,薛岳第一次把他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除了觉得这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到真没想到会和他有这样一段故事。“你要小心,重庆喜欢背后捅刀子的大有人在,你要牢牢记住,现在死在这里不值得。”

    似乎感受到陈诚心中的担忧,林楠笙没有在开玩笑,他双手环住陈诚的脖子,亲吻着男人炽热的唇,很快便被对方夺去主导权加深这个吻。很久才稍歇,四片唇瓣难舍难分的隔出一条缝,一条银丝快速消失在两人的唇角。“放心吧,我不会随便拿自己冒险的,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做……还有人在等我。”

    林楠笙掐着点从陈诚府邸离开,凌晨一点多,不是很晚也不算早,他身上沾着酒气,看起来好像醉的走路都不太利索了,第二天天一亮就开始传说林上校亲自登门感谢陈诚长官当日的借兵之情,两人许久不见,喝到凌晨林上校才醉醺醺的被司机送回家。蒋介石知道林楠笙和陈诚认识,毕竟长沙战役林楠笙表现颇佳令他印象深刻,当时第九战区的两大指挥官薛岳和陈诚都对林楠笙评价不错,此次重庆重逢理应有些交集,但是这个关系不能太亲密,蒋委员长忌惮一切动他军权主意的人,但是也不能表现得生疏,那样更会引起怀疑,恐怕还不等你做什么就有人把编排好得故事捅到上面去了。

    这一次拿捏的这个度刚刚好,只能说陈诚真的很了解我们的总统阁下,蒋介石在办公桌前听着关于昨晚的汇报果然没当回事,甚至在听到这一条得时候心思都没往这上面转就过到下一项事宜了。日军的颓势日益明显,并不是说他们没有武器了,而是他们的精神已经到了一个极限,日本的侵略并非没有成本和代价,曾经在面对巨大的牺牲时可以无数次用未来更庞大回报的信念支撑自己。如今这场战争已近八年,除了最开始的两三年日本获取了远高于成本的利益,后面几年几乎每获得十分利益,就伴随着八分甚至九分的代价,仅仅一两成的利润在这漫长的硝烟里已经不足以支持这些侵略者时刻保持着最初得那股疯狂劲。

    更何况日本内部从来也不是完全团结的,先不说那些日共,就说他们军国主义派系里也存在着巨大的矛盾,一直打胜仗时这些矛盾不明显,等开始吃败仗时,再到后来败仗吃的越来越多时,这些极端的右翼分子之间的矛盾便凸显出来了。最近几个月从前线发回的战报来看,日军也开始减少正面战场的对抗,他们大多部队分为两批人马,由军队里的极端右翼分子组成敢死队,后面坠一小部分常规军,除此之外的其他人全部撤离正面战场。在周边以前没有去过的村镇县城里疯狂抢夺,粮食、钱帛、古董等等,只要能拿的走统统抢走,拿不走的就地毁掉,只要看到活得就杀了,能吃的吃掉,不能吃了埋了或者烧了,这是一种报复性的毁灭。

    这片辽阔的土地我们可能占据不了了,但是你们这些原本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也别想好好过。就是用这样的极端思想,让日军在1945年进入春季后,逐渐变更了策略,重庆和延安很快察觉到这帮侵略者的异动。中央不能任其这样毁灭,但是谁去正面战场对付那群不要命的战争机器,谁去村镇里阻止那些化身暴徒的日本大兵,蒋介石心中计较的东西可就多了。

    4月初,蒋介石电令驻守昆明的杜聿明回重庆,共同商议关于盘踞在云南一带的大军阀龙云的事宜。

    林楠笙率领一队人马从南门出城十里,迎接杜聿明。那时天也就刚刚破晓,能看清个人影子而已。远远的,杜聿明就看到长亭周围站着一队士兵,亭里站着一个人,杜聿明心中一顿,语带急迫:“开快点!”

    车开到亭子边,亭里的人很不客气的开门钻进了杜长官的座驾,很快车子启动缓缓向重庆城方向驶去。车内,林楠笙双腿分开跨坐在杜聿明腿上,两人唇舌纠缠抵死缠绵,一人稍稍后退另一人都要迫切的追随过去,激烈的亲吻声回荡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初春的黎明还带着凉意,林楠笙冰凉的鼻头和嘴唇在两人拉开一小段距离后,变得温暖湿润。

    “怎么会出城来接我?”杜聿明双臂紧紧搂着林楠笙的身体,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掌留恋的抚摸着他心中放不下的人。

    林楠笙双手环在杜聿明脖子上,亲昵的凑过去吻吻他的脖子,然后将脸埋在男人颈窝处,语气都带着蜜糖藕里的那股粘腻劲儿,“我是军统情报处处长,在重庆我当然想来接谁就接谁。”

    杜聿明无奈的用大掌拍了拍林楠笙坐在他腿上不老实的屁股,“那林大处长这次有何收获,杜某可是可疑之人?”

    “嗯—不好说,得回去仔仔细细研究一下加以甄别。”林楠笙说完自己就先笑了,“怎么会突然让你回来?委员长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龙云这茬儿?”

    “委员长怎么跟戴笠他们说的?”杜聿明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先问了军统、中统还有侍从室得到的消息。

    “基本都大差不差,说是龙云在云南盘踞已久为国鞠躬尽瘁,现在战事没有那么吃紧,想让你去再一次收编,正式对龙将军委以重任。”林楠笙刚接到这个消息时,就和戴笠陈立夫还俞济时通过气了,发现说法都差不多。

    “军事委员会军事参议院院长,我常年在外可能不清楚党国文职的架构,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个职位的性质。”杜聿明也没有明说,但是聪敏如林楠笙,只听提示就已了解大概。

    “委员长想要卸了龙云的兵权?现在卸是不是晚了点,还是觉着人家好欺负?”这个职位听起来好听,但就是个虚职,林楠笙总觉着蒋介石此举好像是多此一举,又好像是棋差一招。

    杜聿明没有立刻回答,林楠笙没听到男人的生意好奇的抬头,被杜聿明亲个正着,“日军那些极右的敢死队,总要有人去正面交战。”而蒋介石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嫡系去,那就只能让军阀的一方去干这个最要命的差事。

    但是众军阀中,李宗仁的桂系势力过于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西边山西的阎锡山是个老滑头,而且西部地区就只有他一个人镇守,如果把山西的部队调过来对付日军,那西大门就等于无人看守,延安可是还盘踞着一伙蒋介石最大的心病,所以不能动。北边的奉系和北京的傅作义,一个已经打散军队重新整编,一个固守城池表面对蒋介石极其服从和拥护。就剩南边的龙云,不服管教,孤立无援,而且南边除了有薛岳镇守的长沙,蒋介石的心腹杜聿明就盘踞在昆明,少了龙云,并不妨事,所以蒋介石确实是柿子挑软的捏。

    “那委员长让你去,是想武装镇压,逼龙云放弃军队囚身重庆,然后让你率领他的军队去正面战场对抗那些敢死队?”林楠笙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杜聿明肃穆锋利的眉眼在听到林楠笙的话后渐渐舒展,原本凌厉的目光再看向怀里的人时变得柔和,可能连林楠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句话里对杜聿明的维护,他在担心他。“不会是我去。”杜聿明是蒋介石的嫡系,他怎么可能舍得让杜聿明去送死,林楠笙也是一时间关心则乱,忘了蒋介石极端的保存嫡系的作风,而此时他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瞬间的自乱阵脚怕是都被杜聿明瞧去了。

    好在这时车子已驶到重庆城门,门岗站哨的卫兵需要检查证件,林楠笙摇下车窗,“我是军统的林楠笙,这是杜聿明长官的车,今早我出城前已经报备过了。”那卫兵还没到换班时间,当然还记得这位中央高层的新贵,立时敬礼,在进出城登记簿上记录好便放他们进城了。

    杜聿明第一次遇见林楠笙时正是他被日军追杀,怀孕挺着大肚子还临危不乱的指挥突围,看到自己在外围策应居然能立刻变更战略配合自己,当时林楠笙的样子给他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让他思之不忘,见之心切。后来两人随远征军在南缅作战,林楠笙的情报分析能力令他刮目相看,而在床上的甜腻撩人又让杜聿明作为一个男人欲罢不能。那个时候的林楠笙还像是一株拼命茁壮成长的小树,不算枝繁叶茂,确是生机勃勃。如今时隔不过一年多,再见斯人却是已长成参天大树,虽然内心还是那个让他思之难忘的人,却不再需要他的庇护。

    “这个时间正好上班,没时间让长官修整了,咱们直接去见委员长。”林楠笙说着桃花眼里又包了一层笑意,“不过我们的杜长官一直都这么英姿勃发,不收拾也很帅。”

    杜聿明打了林楠笙一击屁股,那意思让他别做怪,“年中开始可能就会有驻外的将领陆续回渝述职,有一些将领思想一直不太坚定,你得多注意注意,这个时候怎么能说共党的好话呢。”杜聿明说着递给林楠笙一个小牛皮的笔记本,里面只有一些年份纪事,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事件记录本。

    林楠笙看着杜聿明递给自己的牛皮本,又抬头用上目前看着一身军装面目庄严的男人,他轻轻抿了一下花瓣一样的薄唇,最终伸手写过本子,“谢谢。”这也是他唯一能说出口的话了,但他知道男人想听的并不是这两个字。

    似乎已经预料到林楠笙会这样回答,神情严肃的男人也不觉失望,早就知道这只漂亮的小狐狸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信念和执着,他不想说的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吐露半个字。杜聿明看着窗外逐渐后退的城中之景,党国的都城迁至重庆到今年已经七年有余,抗战已经七年了,那时觉得重庆是他这种有实力有背景的将官心之所向,是传奇的一生开始和结束的地方,如今看来,竟也觉得不过如此。

    “光亭,谢谢你。”正在杜聿明陷入回忆中时,身边的人抱住他,轻柔的在他耳侧吻了吻,一声呢喃就这么悄然传入耳中。杜聿明猛地怔住,他急切地回过头想要确定什么,可是车已停在政务大楼门口,甚至从正对着广场的窗户上已经能看到蒋介石就站在窗边看着他们到来。杜聿明借着整理军装的空收拾好情绪,等在抬起头跟着前来迎接卫兵走进大楼时,已全然看不出任何失态。

    林楠笙送到杜聿明后,一刻也不停歇的联络了梧桐树尽快见面。

    “这么着急,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上一次在望月楼被围困的人不是梧桐树,而是延安派来协助梧桐树运送那一批盘尼西林的人,却因为潜伏在组织内部的特务而暴露,若不是林楠笙出手相救,那一队人马怕是都要折在里面了,今天林楠笙突然启用紧急联络暗号联系他,梧桐树以为林楠笙因为之前的事被牵连遇到了危险。

    “放心,我暂时没事。”林楠笙感恩于梧桐树每一次都把他放在最优先考虑,在组织里除了老顾和小左,梧桐树是他最熟悉也最亲近的战友了,“这份名单是国民党内部将级军官里思想倾向于我方的,他们反对内战倾向于我党的治理方针,里面还记录了这些人的生平和性格爱好,你拿回老家尽快制定策反计划,内战在即能多争取到一个起义的将军就是多一份胜算。”林楠笙手上的笔记本赫然就是今早杜聿明给他的。

    这可谓是无价之宝了,梧桐树郑重的接过来放在随身的公文包里整理妥当,有一本详细的名单比的过几十万兵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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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杜公馆,林楠笙全身软的像一滩春水,薄湿的汗覆在雪白的胴体上,在莹润的月光下反正如珠宝一般耀眼的光泽,他跪趴在床上,腰背撑出迷人的弧度,身上落满红痕,就像是殷红的梅花飘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林楠笙双眼迷离,脸颊因为情动泛起的红晕就是最精美的妆容,让他既有男人的坚硬,有同时有着女性骄矜。被杜聿明cao的慌神,却sao的直摇屁股让男人更凶狠的侵犯自己。

    被cao的惨不忍睹的雌xue里滴滴答答的往外流着混着粘稠jingye的yin水,两瓣肥厚的yinchun充血肿胀成一朵盛开的rou花,中间肿的的比枣核还大的阴蒂却是遗落在外的花芯,随着林楠笙每一次被身后的男人顶撞的飘摇破碎,从雌xue里飞溅出来的体液便浇在那颗sao豆上,像是盛宴中那道人人都想品尝一口的绝活。

    杜聿明双手从林楠笙满是巴掌印的屁股缓慢而用力的向前抚摸,经过曲线丰姿的细腰,再到宛如天使翅膀的蝴蝶骨,杜聿明无法克制自己内心对这个人的渴求,只能通过一次比一次重的撞击让自己觉得可以拥有他。“楠笙,你的这条路太难了……”杜聿明看着林楠笙明媚艳丽的脸,那双眼睛里不论在床上被cao的多迷离,在清醒后都燃烧着列列的火光,不曾动摇,不曾害怕。

    “光亭、光亭……”如果可以,活下去。林楠笙未出口的话,是他这一生都放不下的愧疚和天生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