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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这可是上星剧,比咱们剧组强太多。” 庞贝当然也心动,原著她上大学的时候就看过,非常喜欢。 她无奈笑笑:“咱们组里的戏不是还没结束吗,再好的剧我也不能轧戏。” 这是职业道德。 杨睿说:“开机还早,估计等咱们戏拍完了,那边才正式开机。我只是个小导演,他们的班底我接触不多,投资方这边我也只和芭乐熟,就算我带你去,连我自己都上不了台面。你要是有门路,今晚找个体面的男伴过去逛逛。” 他又说:“你放心,这种大型的晚宴,比私下里的酒局好得多。” 他自己是从来不参加无聊的酒会,但像这样半工作、半社交类型的宴会,他还是会去一去。 庞贝微微一笑,说:“我也只是昭文的新人,如果我们公司丁总要带人,也是带一姐过去,恐怕我是没机会去了。” 杨睿挠挠头,又说:“你还是去试试,上十亿的大项目,大家都很重视,不是随随便便推个人就能上。你要是真入了我师兄的眼,谁也换不掉你。” 庞贝心思一动,还真想去今天的晚宴逛逛。 但是体面的男伴……就只有喻幸了。 她不能跟他一起去。 杨睿提点的也差不多了,剧组的人都到齐了,今天的工作正式拉开序幕 。 庞贝拍了一上午的戏,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歇下来喝口水。 午休的时间,庞贝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那头半天不说话,她皱着眉头,问道:“喂?听得见吗?” 半晌,电话里才传来一道带笑的男音:“小仙贝,我要不联系你,你就打算永远不找我了?” 是严瑞丰。 庞贝握紧手机,紧绷着脸。 她垂眸,长长的睫毛扇子一样扇下来,淡声说:“好久不见。” 严瑞丰在开车,摁了一声喇叭催促前面的车辆,人还没出现,却已经能叫人想象出他那双桃花眼里含着的笑意,他声透愉悦之色:“是挺久不见了。下午有没有时间,我到萧山来了,陪我逛逛?” 庞贝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时间。在拍戏。” 语气一顿,她又说:“欠你家的一千万,我会还的,带利息。” 庞中林破产后留下的债,便是找严家借来堵上的。 虽说人死债烂,但庞贝还是会替父亲还这笔钱的。 “一千万?”严瑞丰好像记不起来了,想了半天才“哦”了一声,曼声道:“这个不急。你怕我催债,所以不想见我啊?” “不是……”她只是,不太想见所有的旧人。 “严瑞丰,我还在剧组工作,先不聊了。” “啧……”严瑞丰语气里却没有不耐烦,他好脾气地说:“行,你好好拍戏。但是先说好,今晚萧山有个晚宴,专门谈的,晚上当我的女伴——这是你的债主,找你收取的唯一的利息,行吧?” 这算什么利息。 分明是在帮她。 庞贝心情复杂,过了三秒才给答复:“好。” 严瑞丰轻笑出声,最后说道:“小仙贝拜拜,期待今夜和你重逢。” 庞贝挂掉电话,呼出一口浊气。 庞、严两家世交,她和严瑞丰自幼相识,虽然关系不算非常亲近,可也比旁人更加熟悉。 小的时候,庞贝都叫严瑞丰作“哥哥”,长大之后,莫名其妙就要被凑成一对,她不会处理这样复杂的交融于家庭关系之中的男女关系,为此她和严瑞丰单方面关系恶化了不少。 三年前,庞家败落,庞贝已经彻底将“未婚夫”的名头从严瑞丰身上摘走,时隔三年,他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无底线地包容她。 庞贝不喜欢这种优待,她无法回馈同等的感情。 这对她来说太有负担,让人喘不过气。 庞贝思绪都还没从严瑞丰的来电里抽离出来,又来了通电话。 喻幸打来的,他问她:“今晚有空吗?” 庞贝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问他:“……干什么?你不会来萧山了吧?” 喻幸:“嗯。” 庞贝:“…………………………” 真的是他。 她没看错! “晚上有个私密的大型宴会,做我的女伴吧。别担心,我们在玉川宣传片里合作过了,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庞贝:“……” 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别人怀疑不怀疑的问题了!!! 第42章 庞贝忐忑地问:“今晚的晚宴, 你必须去吗?” 喻幸:“不必须。” 但是个大项目,娱乐圈里哪个女艺人都想咬上一口,她应该也需要这个机会。 庞贝倒是松了口气,不必须, 意思就是说, 如果邀请不到女伴, 他可能就不去了。 她试探道:“我今晚没空, 你邀请别人?” 喻幸沉默二十秒后, 说:“我临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女伴, 你没空就算了。” “嗯。” 挂掉电话, 庞贝感觉到自己心口在狂跳。 不知道为什么, 她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慌, 她和喻幸又没有关系, 她怕他失望吗? 或许是看在奶奶的份上,不忍心让他失望吧。 庞贝给了自己一个不是那么准确的解释。 随后便将喻幸抛之脑后, 专心拍戏。 晚上收工早,严瑞丰直接来了她的片场, 劳斯莱斯高调入场, 他从车上下来,一身稍显复古的打扮,慵懒自如,桃花眼释放出笑意,手里捧着大束玫瑰花,整个人站那儿就风流倜傥,瞬间引起片场围观。 “……” 庞贝沉着脸,打电话过去:“你出去等我。” 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努力踏实形象,被他这么一搞, 立刻就能崩塌,顺便明天再上个热搜,阮蓓还能再借妖风蹦跶蹦跶。 严瑞丰在电话里轻叹一声,说:“好好好,我出去等。” 庞贝卸完妆,换了衣服,跟张媛和杨睿打了招呼,才去找严瑞丰。 她带着口罩,迅速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一瞬,严瑞丰把玫瑰花递过去,庞贝没接,还故意侧了侧脑袋,避开玫瑰的气味,说:“不喜欢这味道。” 严瑞丰也不生气,把花丢去副驾,弹庞贝的脑门儿,笑问她:“怎么,不光是对桃子过敏,对玫瑰也过敏了?” 庞贝伸手抓住严瑞丰靠过来的手指头,盯他一眼,淡声说:“再碰我,拧断你手指。” 严瑞丰噗嗤一笑,他声音是那种轻轻柔柔,像靡靡之音,但绝不女气,他收回手,说:“脾气还是那么坏,哥还以为你出去几年,回来就乖了。” 庞贝很自然地提要求:“我还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