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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复高三年级的体育课,并且每节体育课都要先跑800米热身。 消息一出,一半欢喜一半愁。 边慈有病假条,本来不用上体育课,正好用来上自习,直到课表出来,她看见12班和2班每周的体育课都在同一节,立马变了主意。 是不是同一节课不要紧,要紧是她热爱体育运动。 倒是老赵比较紧张,听说边慈要照常上体育课,特地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询问身体情况。 毕竟她的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病历本厚得跟个重症患者似的。 病历当前,边慈只差没有当场给老赵来个后空翻,证明自己的腰伤已经痊愈,好说歹说,老赵总算在申请书上签了字。 等边慈美滋滋得拿着申请书离开了办公室,老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边慈的腰伤早就没有大碍,何必还要退役? 老赵没有想明白,事后拐弯抹角问了问关飒,关飒含糊其辞,什么所以然都没说出来。第一节体育课在周三,下午第二节课。 下课铃一响,班上的男生瞬间躁动起来,有人抱着篮球开始喊话:“走了走了,占篮筐,回头被其他班抢完了。” 女生则比较淡定,更有甚者在座位上思考拿作业下去上课。 边慈特别注意了一下何似,她拿了一张数学试卷。 体育课争分夺秒学习并非边慈本意,然而,身体比思想诚实,等反应过来时,她的手上也捏了张试卷。 不是数学,是物理。 右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边慈往左边看,果然是明织。 被抓住现行,明织哇哇叫起来:“你怎么不往右边看啊!” “套路玩多了就不新鲜了。” 边慈将物理试卷折成小方块,放进裤兜里,然后又拿了一支笔,明织注意到她的动作,问:“不至于吧你,体育课都要学习?” “反正解散之后也没有事情做。” “打羽毛球啊,思思想去器材室借球拍了,解散了你也来呗。” 边慈还在犹豫,明织先一步替她做了决定,抽走她手里的笔,又把裤兜里的试卷掏出来,抛进桌肚里,最后搂着边慈的肩膀往教室门外走。 “咱不差这一时半刻,该玩就得玩,死读书会变成呆子的。” 明织心直口快,边慈根本没来得及捂她的嘴巴。 12班跟何似结伴的几个女生从他们身边走过,听到这句话,有两个人直接甩了白眼,轻嗤道:“重点班了不起哦。” 边慈叹了一口气。 明织还在状况外,莫名被扔了白眼,过了几秒才反过味来,好笑道:“有病吧,我是跟你说话,又没内涵他们,这么着急对号入座?” “挺多人都拿了作业下去写的。”这事也分不清对错,边慈只能安抚,“算了,我们走吧。” 好在明织不是小气的人:“你是看大家这么做,才拿卷子的?” 边慈摇头:“我看何似拿了,我就没忍住。” “又是何似。”明织戳了戳边慈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问,“她给你下蛊啦?你怎么老跟她较劲啊。” “她成绩比我好,好多人都说一诊过后,她能考进2班。” “所以呢?”明织一头雾水。 “就……不想输给她。”越说越别扭,边慈打断话题,推着明织的后背往前走,“哎呀你不要问了嘛,上课去,马上要打铃了。” “欸——等等,你等等!”明织急刹车,转过身来,拉着边慈走到墙角,说,“我好像懂了!边慈,你真的很不对劲。” 边慈傻笑,试图敷衍过去:“我怎么了?” “成绩好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盯着何似不放?而且你哪里比她差了,你也很优秀好不好!” 边慈张口欲言,还没出声,明织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甩过来,让她顿时词穷。 “你是不是拿何似当假想敌了?” 明织看了眼四周,没人注意这边,她低声又问:“我再问直接点,你是不是喜欢上言礼了?” 短暂的沉默。 “好像……是吧。” 边慈用手捂住发烫的脸蛋,懊恼地点了点头,语气又喜又丧:“我完蛋了,小织,我要怎么办啊。” 明织一时不知道是要先恭喜,还是先表示哀悼。 毕竟是一段还没开始就要结束的酸涩初恋,还是单方面的那种。 说什么都刺激好朋友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她最后拍了拍边慈的后背,也哭丧着个脸,“小可怜,没关系,以后还有更好的男人等着你。” 边慈半信半疑,委屈巴巴又带着点期待:“是吗?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 “……” “对不起,我没有良心。”明织痛心疾首,抱着边慈哭哭唧唧,“小小年纪你居然就要除却巫山不是云了,呜呜呜呜呜呜我可怜的慈慈。” 边慈:“……” 并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第28章 “无所谓嘛,我是未成年…… 惨是惨了点, 不过感情这种事情,说出来还是比藏在心里消化不良要舒服一点。 往cao场走的这一段路,边慈反复叮嘱明织, 千万千万要保密, 绝对绝对不能让言礼知道。 明织嗯嗯啊啊一通答应, 比起这个结果, 她显然更关心过程。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言礼的?上次吃米线我问你, 你还否认来着。” “我也不知道。”边慈顿了几秒, 说, “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已经开始喜欢了。” 明织赞同地点头,转而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告诉他?”边慈失笑,毫不犹豫地摇头, 果断道,“我才不会告诉他。” “为什么啊, 你喜欢言……唔——” 这回边慈及时捂住了明织的嘴巴,她说前半句的时候, 嗓门骤然拔高,引得周围的路人驻足回头看, 边慈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 拉着她就跑。 两人体力相差甚远,明织跑了几百米就喊受不了,喘着粗气甩开边慈的手, 弯下腰,手撑着大腿,只差举白旗求饶了。 “我……我跑……跑不……动了……歇……歇会儿……” 边慈站在旁边等她,呼吸没乱, 心倒是乱糟糟的。 上课铃响起,明织也休息得差不多,两人结伴往cao场里面走。 有刚才被迫跑步的阴影罩着,明织这次说话小声了很多,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 “你不告诉言礼,是害怕以后做朋友,相处起来尴尬吗?” “也有吧,但不全是。” 边慈凑到明织的耳边,不太好意思地说:“是我不愿意这么快被拒绝,哪怕是自作多情,我也想多享受一下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