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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离开。 花舫mama唾了一口,扭身回花舫。 进到里面,找到秋娘子,将银子塞到她手上,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良人哪是那么好找的,你是眼瞎了,才会将那样一个冲着女人逞威风的无能废物当成良人!” 秋娘子被触碰到了伤心事,哭得越发难过,身上的痛不及心里痛苦的一成。 “呜呜呜,mama,我错了……” 十几日后,张平手上的银子都花光了,找了季修几回,却怎么也见不到人。 无奈之下,眉头不耐地来找秋娘子。 “这位客人,上花舫先交十两银子,这是我们的规矩。” “什么?秋娘子呢,你让她出来,我张平来这里多少次,没见过你这样不长眼的丫鬟。” “客人,这是秋娘子交代的,她说了不再通融任何人,我们也是按照吩咐办事。” 张平愣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等他千辛万苦从小弟手上凑出来十两银子,上到花舫,却看见秋娘子跟在花舫mama身后,笑容满面地招呼客人,见到他来,很快移开了目光,神情冷淡,眼神里再没有以前的爱意。 心里的感觉,更加不妙了。 …… 季修那日做戏打发了张平,回书房看书。 后来门房又来找他通报过一次,被他借机训斥了一顿,让门房不要什么无名之辈都来通报。 想是记恨在心,门房再也没有通报过一次张平的事。 季修不知道后面张平有没有再来,不过想想也能猜到,面对衣食父母,张平不会轻易放弃,八成守着侧门等他出去。 为了自己的安生日子,季修很是在家里宅了一段时间,每日准时陪着苏灵儿说话用膳,在书房里折腾看书,偶尔锻炼身体。 直到笔墨用完了,才找账房支了银子,出门去书铺买笔墨纸砚。 这时候距离张平那日出现,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季修在侧门没有看见张平的身影,去书铺买完需要的东西,特意去以前常去的酒楼溜达了一圈,听了些关于张平的消息。 张平以前借着季修的银子,交游广阔,在这一片很有几分名声。 现在没有了季修的支援,树倒猢狲散,他那些狐朋狗友,包括一众小弟,也如前世对待原身一样,飞快地散去了。 据说张平现在落魄得又回去给各家少爷牵马奉水,讨好他那位身为嫡子的大哥去了——卑躬屈膝,地位底下,忙得连个门都出不来,再也不复前两年的风光,甚至因为离开了两年,大哥身边有了更得用的庶弟,对他有些看不上眼,时常嫌弃。 一句话总结,比以前过得还要不如。 季修听到这里,打听了一句秋娘子的近况。 得知秋娘子和张平分道扬镳,他略微诧异,不过很快放下不管,颔首道谢,带着东西起身离开。 知道张平过得不好,他就满意了。 至于那名和张平联合起来设计他的秋娘子,前世被张平抛弃,落水而死,今生另有机缘,脱离苦海,也是个苦命人,他懒得多管。 他今天出门,除了采买笔墨纸砚,还另外要事。 经过一个月时间,季修已经将原身的记忆和书籍知识都融会贯通,对四书五经等要义都有了解和涉猎,可是原身的记忆要是有用,也不用等到现在他来,早就可以通过乡试了。 季修遍览原身记忆,觉得还是得另外找良师益友。 这趟出门,他便打算去县学看看。 原身是秀才,身为科举生员,拥有入读县学、府学的资格。在原身还没放弃科举之前,经常会去县学听课。 县学里有两位举人先生,还有数位年事已高的秀才,都可以给原身指点。 不过原身属于那种记忆力很好,但是悟性极差的学生,先生所教的知识,叫他背诵,他可以轻松记住,可要他举一反三,理解其中的意思,他却经常出错。 县试府试和院试,统称童生试,只需要能背诵四书五经就可以通过。再往上的乡试,需要的却是原身没有的悟性和理解能力。 原身卡在乡试上足足十二年。 不过,原身也不是卡在这里最久的,除了他之外,多的是少年成为秀才,却到头发胡子花白,也通不过乡试的读书人。 县学的几位秀才先生,便是如此。 同为读书人,彼此更能相互理解。 看到季修出现在县学,让县学里的几位先生又惊又喜。 这两年的风风雨雨,县学里的几人有所耳闻,很是为季修可惜。 要是普通家庭,季修考上秀才,已经足够光宗耀祖,可惜他入的是苏家,苏家那样的家世,对秀才这个功名还真看不上。 季修落榜四次的压力,他们感同身受,对他自暴自弃的行为,痛心又无奈。 现在季修来县学,看起来眼神清明,表情如常,似乎从失败的挫折中走了过来,他们比自己通过乡试还要高兴。 “景之,你来了。” 景之是季修的字,读书人来往之间都是如此称呼。 季修笑了笑,和几位先生打完招呼,寒暄了一番近日的情况,感谢他们的关心,然后和他们一起去教室里听课。 他特意算着日子来的,两位举人先生每十天会各自来县学讲课一次,今天正好是他们来的日子。 这一天,县学里的学生会特别多,都是为了举人先生而来,连几位老秀才,也会在底下听课。 季修早就做好了遇见熟人的准备。 说话间,教室里进来了一位年轻的举人先生,开始检查大家的进度,choucha背诵。 抽到季修时,不等季修开口,先生先愣住了。 这位举人先生当年曾是季修的同窗,名叫殷项,字明睿,有天赋有勤奋有机缘,在六年前成为举人。 原身心里自卑敏感,羞愧见到从前的朋友,从没有上过他的课。 如此一来,也怪不得殷项看见他,会愣了愣。 季修微笑,神情如常地站起来,按照殷项的抽背要求,背诵了一段课本。 殷项盯着季修看,两人视线交错。 季修依旧微笑,殷项微愣,很快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似乎明白这位旧日的同窗已经解开了心结。 接下来,他照常上课。 季修也照常听课,仿若无事。 不得不说,殷项能中举,自身确有几分才华和实力。只一个时辰的课程,他就接受到了许多原身记忆里没有的知识。 下课后,殷项没有走,而是冲着季修使了个眼神,才拿着书本和教条离开。 季修一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趁着教室里闹哄哄无人注意的时候,跟了出去。 “景之,你总算想通了。”殷项在门口等他,表情高兴。 季修轻笑,不答反问:“我打算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