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二 禁药(半剧情/吸奶指交/恨不能够,爱却予你新生)
室内一行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却是没人再敢上前一步,一袭沾了血色的玄衣好似地狱修罗,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将这一幕对应上几年前那位只手遮天的魔尊,郁秋垂下的那只手鲜血淋漓,纵然知道那并不是他的血,洛遥也不禁揪紧了心脏。 怎么可能…… 他内丹方方成形,就算修炼的速度再怎么一去千里,也只不过到达了金丹期,离她初见他时的无人之境还差两个境界,而他如今身上散发的灵压已经霸道得同等于陈玄——而那分明是大乘期修士才能够拥有的。 他在这短短的三天内,用了什么方法来疯狂地提升修为——这对他的身体会有怎样的伤害,修道界中也根本没有记载过这般灵药,不对——女孩倏然想到了什么般身形微晃,面色也一点一点苍白起来。 陈玄是这一室内唯一不受他灵压震慑的仙修,他面色铁青,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你找死。” 郁秋垂下那只被血染红的惨白手腕,听闻这话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宗主说笑了。” “我死了,宗主上哪去找更好的炉鼎呢?” 他丝毫不避讳这一事实般,轻弯着唇角点明道,陈玄已然抽出了佩剑,剑身翻转,直指郁秋:“在血契之下你不可能伤我半分,把那禁药解了,我饶这小妮子一条命。” 他前走两步,冰凉的剑身就这般贴上洛遥的脖颈,锋利的刃尖很快就在她皮肤上划出一道浅浅血痕,女孩死死咬着下唇,体内的散骨之毒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她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能保持着跪姿没有瘫软下已经是极限,听闻这话她仍是忍不住想要呸一口,笑话,还留她一条命,要不是自己对于他们有用,早被挫骨扬灰得连渣都不剩下了。 她深知这会儿决不能抬头和郁秋对上视线,也不能开口说些什么拖累他,陈玄在告密者的言语之下早便知晓了她二人关系,她不能再表露更多而被当做威胁郁秋的砝码。 只是……魔修之所以为世所不容,在其嗜血滥杀,也在其有悖人伦的禁术,她早便知道魔教之中流有一种禁药,能令使用者在短期内修为大幅增长,最终爆体而亡,而她见郁秋面上并无魔纹,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她阅历太浅,陈玄却不可能认错,倘若……倘若郁秋真是服了那药而来,那么自己先前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郁秋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一般,目光似乎有一瞬间落在了她身上,又轻飘飘地掠了过去,他看起来完全没将陈玄的话听进去般,苍白如鬼魅的带血面颊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看来陈宗主是听不懂了。” 他指尖在自己脖颈轻点,尖锐泛着紫黑色的锐利指甲带出两分血气,陈玄抓着佩剑的手狠狠一抖,脸上的怒气有如实体一般噌噌增长,连身侧的灵压都晃动了一下,这一下犹如大地震动,震得整间邸宅的修士们都清醒了一般,他憎得咬牙切齿:“你敢。” 郁秋稍一抬眸,就能对上他们所有人打量着自己的眼神,有的似饿狼猛虎,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肚;有的人目光躲闪,对他又怕又惧,却止不住还是一次次看向他;贪婪、傲慢、欲念、恐惧…… 他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要发笑,这些个修士他见得多了,也就逐渐习惯了,低着头的女孩却始终没看他,身体却有在微微颤抖——是因为那毒药而疼痛……还是在害怕? 她也应该害怕才对,他分明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过她,陪伴在自己身侧是个什么下场,和她描述的那些个模棱两可的故事也并非故意要示弱或是隐瞒什么——他堂堂一任魔尊,做得连身边一个亲信也无,也当是太没有脸面了些。倘若那个年纪的小女孩多走出神医谷,听多些说书传闻,就能知晓他手下不止那一位沉默的阮钟,那位被称为女修罗的右护法和他麾下的七位死卫盛名不在魔尊之下。 若是洛遥早些放手,他同样会重回魔窟找寻这几位亲信,只是人心难测,他已经品尝过挚友背叛的滋味,也自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大不了也是那几种下场,如何也不会把女孩卷进来就是了。 他思绪百转,面上却半分未露,血契之下他伤不了陈玄,却不代表他会乖乖束手就擒,当下他修为在禁药给的提升后已经有能和陈玄持平的实力,但陈玄没那么好说话,也不会给他掳了女孩就走的好事——加之洛遥身上的毒,他不敢拿女孩的性命冒险,陈玄也不敢拿炉鼎的性命作为赌注,高大男人沉默地看他半晌,终于一抬手屏退了众人。 “解药。”郁秋言简意赅地示意道,他此次前来就已经坐定了陈玄心里对二人关系的猜测,也没必要和这老狐狸打什么太极,陈玄冷笑一声,两手一摊道:“散骨汤的前身可是你们魔教的三日散,有没有解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郁秋脸色一变,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洛遥却眨眨眼,在陈玄看不到的地方舒了口气。 这散骨汤是什么她没听闻过,大名鼎鼎的三日散她却是知道的,吊人命三日,日尽而魂散,这毒厉害得紧,也一直以无药可解而臭名昭著——但是那唯一一位三日散之下的生者,正巧是她师兄道侣。 神医谷早已摸索出这三日散的解毒药物,可惜其间有一味碧海雪莲,比之仙药天山雪莲还要难寻几分,纵是五湖四海的弟子们倾尽全力,也不过得了一共三株。 药力最强的花蕊给了师兄,剩下的枝叶便炼了药丸作备用,交由她保管,虽然药效比不过雪莲莲心,但遏制一时毒素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现下的难题是,要怎么从这里脱身,她一时沉思,回过神来便听闻陈玄道:“本尊这儿只有遏制的药物,而真正的解药——魔尊猜猜,当年那些个七长老放走的药人,如今藏身何方?” 还没等她在这短短几秒内反应过来,又或是想出什么法子和郁秋示意,陈玄就已经抛下了饵:“同本尊走一趟鹰翔谷,再论解药,如何?” 那分明是陷阱——她倏然抬起头,用眼神向郁秋无声地呐喊着什么,一身玄袍的男人对上她的眼睛,却微不可见地闪躲了一下,避免了同她相碰的目光,转而对上陈玄,沉默半晌,从唇边溢出一点低音。 他同意了。 - 洛遥真是快被他气死了,到被修士们假惺惺地服侍着用了解药到上车,都没什么好脸色,那捆她的绳子不是凡品,解开后她那干涸的丹田犹如拨云见日,疯狂地汲取着四周的灵气,她动了动手指,发觉这一遭下来,她修为似乎还上升了不少。 在郁秋的授意下陈玄同意让他二人同乘了一辆马车,洛遥摆明了不太想搭理他,待马车驶出去一段距离后,郁秋铺开了灵境隔绝掉声响,才终于打破这一室静谧。 “阿遥。”他踌躇地抬起手,想要替她擦一擦额边冷汗。 洛遥一扭身躲掉他的触碰,于是那只抬起的、干干净净的左手停滞在半空中,手指似乎是因为为难而蜷缩着,慢慢缩了回去。 他看出了女孩不想和他搭话和配合的意思,但是不行,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灵力耗损严重,不同我合修的话,恐会损伤灵根。” “嗬,”洛遥终于阴阳怪气的吱声了,说出来的话也不带几分客气,“三日不见,原来魔尊大人上赶着来找cao了啊。” 郁秋静静地看着她,既不因为她的言辞动容,也没揭穿她的气话,一双方才人前还显得阴郁可怖的桃花眸水光潋滟,洛遥和他对视了没一会就败下阵来,嘟嘟囔囔地抱着胸别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劝了也不听,气也气不走,不是传闻说魔修人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最会明哲保身,怎么到他身上就不灵验了呢? 倒也并非是没有设身处地的考虑过郁秋的想法,换做是她,难道她便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去吗,纵然理智上明白,情感上不愿意接受却是另一回事,她痛恨着自己的无能,又无法于她任人鱼rou的无可奈何。 她生了一会闷气,越发感觉挫败,半晌叹了口气,软下语气问道:“你的修为是用了什么法子?” 郁秋垂下眼睫,漫不经心道:“托旧部从教里取来的药,这七日内我都能维持在这个境界……配有解药的,不用担心。” 后半句加的突兀又生硬,洛遥是一个字都不会信,这么霸道的药物,比她身上的三日之毒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可能用所谓的解药就压下,她还想再问些什么,转头却对上郁秋眼中未来得及掩饰的疲倦和愧疚,张了张口,又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在三日前她们还只是一对幸福的新晋爱侣,只需要做些简单的小事,就能讨到对方的一个亲吻或者微笑,而这三日里备受煎熬的定然不止她一人——他重回了让他活着有如地狱一般的魔教,又服下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的毒药,只身闯入这片天罗地网,她却没能好好和他说上一句话。 他或许是愧疚不安,又或是疲惫痛苦的时候,是否会察觉到一丝连本人都没有发觉的委屈? 她也同样在想念他。 洛遥最后还是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心意,抬手按着他的肩颈,将人推倒在车厢上吻了上去,郁秋先是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很快便揽上了她的后背,顺从地张开了唇齿任她攻陷城池,那分明是一个并不温柔的吻,其间却带上了抚慰的意味,眼睫扑闪中带出些微不可见的湿意,方才环绕身侧威慑着修士们的魔气散得一干二净,洛遥用指腹轻轻擦去他眼角的痕迹,低声道:“好乖。” 郁秋似乎为着这一声终于卸下了全身盔甲,若是女孩要与他冷战到底,他也有一万种可以强迫她的法子,不会伤着她什么,痛也只是在自己身上罢了,但感受着胸前温暖的他还是劫后余生般庆幸着此刻,洛遥用手指拨弄着他一侧的乳尖,几乎是整个人坐在了他的怀里问道:“为什么答应他,或许我有方法解去这毒呢?” 三日没有通过乳汁,翁张的奶孔仿佛下一秒就能冲出白液一般清晰可见,柔软的胸rou已经高高鼓起,在女孩的挑弄之下颤抖着变成粉色。 “……你说过,你的师娘还在那儿,”郁秋虚拢住女孩背部,小心翼翼地收着因为禁药变得尖锐的指甲,答非所问道,“错过这次,我们再想进入鹰翔谷便很难了。” “……”洛遥低下了眼眸,她自然也担心着师娘,可她同样也不想郁秋就这般走入分明是陷阱的地方,郁秋给出的原因在她这里根本站不住脚,但她不打算揭穿他。鼓起的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成功晃去了她乱七八糟的心思,郁秋贴着她耳侧乖顺道:“请主人喝奶,嗯?” ……这时候还有心思逗她呢。 她愤愤地上下一合牙齿,把一侧挺立的嫣红乳尖咬住,手里一截腰肢果不其然就软了下来,郁秋帮着她用手托着一边的rufang挤弄着,将里头的奶水全数挤出,察觉到二人肌肤相贴之处有灵力在缓缓流淌,便知晓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不由得松了口气。 “好多……”她喝了半天才嘀咕着换了一边,由于二人的坐姿她很轻易地察觉那根属于男性的性器已经挺立起来,女孩手里也没闲着,熟练地揉弄着另外一侧乳rou,将那颗葡萄一般大小的红果拉长又捏掐变形,郁秋嘴里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柔韧的舌苔卷着肥软的rutou舔吮,被吸奶的快感让他已经用女xue高潮了一次,待到洛遥喝完这一边的汁水,他已经全然瘫坐在车背,两处奶尖高高挺起,肿胀嫣红上还挂着不少白色湿痕。 洛遥面色同样好上了不少,炉鼎身产的乳汁炼化后也有不少灵力,起码她现下的丹田不再一抽抽地疼了,清甜的口感让她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嘴唇,她却没忘记他们这会是在什么地方,说什么也不肯再同郁秋做下去。 但这事看上去并由不得她。 她头一次在修为这方面被郁秋压制,还颇有些新奇,郁秋难得强势地按着她的手,一手放在她腹部细细感受着,随后不容置喙地摇了摇头道:“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洛遥用手肘抵开他,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伤势看着吓人,实则养个几天也全好了,“真的没事,相信我,嗯?” 外头财狼虎豹地窥伺着,郁秋做那档子事也不免理智沉沦,万一露了点什么破绽叫他们抓住,那才真算得上得不偿失,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定点没退却,反而抓着她的手往身下去,是半点都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你——!”洛遥气极,外头的车夫也是含元宗的人,虽然郁秋的灵境把他隔绝在外,但是灵力炼化的波动下怎么能确保这事不被发现,郁秋贴过来与她耳鬓厮磨,墨色的长发被束了个高冠,垂落几丝在她面颊,惹得她耳尖有些发痒:“用手也好,不会被发现的。” “灵根的暗伤拖不得,阿遥,做吧。” 洛遥真是拿他半点法子没有,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主,加之索性自己早点恢复身体是好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为美色所动便显得她太过于刻意了些,指尖很快触碰到一片湿意,她恍然意识到那是郁秋被她吸奶时潮吹出来的花液。 郁秋眷恋地在她指尖蹭了蹭,示意她继续下去,丰腴柔软的腿rou夹着她的手挤压着,仿佛在进行着无声的催促。 洛遥轻叹了口气,就着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用手指夹着那颗饱满的果实上下揉弄,她的力道很轻,同平日房事里的相比简直如同隔靴止痒一般,郁秋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在女孩指尖按上那根阴蒂中的yin刺时用以隔绝的灵境还是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乘着他们的马车速度徒然降了不少,郁秋昂着脖颈被她吸吮着喉结,藏在墨发之下的眼神一凛,衣袍之下双指并起,运功催发更多的魔气环绕车身,连同那位车夫也隔绝在这一室之外,女孩的两根手指已然破开xue口那微不可察的阻力,进入了熟悉湿软的温柔乡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弄着,他伸手环抱住女孩的脖颈,终于被熟悉的爱意填满。 - 陈玄用含元宗的传音术将女孩的事告知了城内的每一个人,他那会儿正绘制着自辛禹城前去鹰翔谷的几道路线,方才还能稳稳扶着砚台研磨墨水的手一抖,还沾着墨汁的毛笔便连同着他整颗心一起猛然坠地,在女孩给他准备的那一身素衣上滑落一大片墨色痕迹。 他在原地沉默地伫立了有如半个时辰之长,却又好像只过了约摸是几秒钟,便恍然地回过神来,几乎是不下任何动摇的心理,便做出了决定。 燕月姬红着眼眶骂他糊涂,还未来得及消化好他活着的事实,又要看他毅然地去送死一般,郁秋垂眸看着手中散发着浓厚不详意味的禁药,心里却想的是另一件事。 其实他早就死了。 只是有人将他从地狱里拉了一把,那一点在浓郁得让人窒息的黑暗中亮起的光明,是他所谓飞蛾扑火也要抓在手心的珍宝。 在离开前他没有回头,他知道魔教的大门同样有着燕月姬麾下的魔修,那位一向以优雅行刑手著称的女魔头在他背后恶狠狠地瞪着他,大有不死方休的意味,他是不可能在她不应允的情况下离开这里的。 而他却也只是在行至门前停了那么一刻脚步,他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了这么久,最后一点仅剩的真心已经全数交出,再不能给任何其他人有上承诺。 “月姬,”乍然听闻这隔别三年的称呼,女人高挑的身影轻颤了颤,身侧沉郁的魔气也散去两分,而郁秋甚至没有回头看上她一眼,“魔尊的位子早该是你来接任了。” 在这仙魔大战的三年后,她独身一人便能把教内打理的井井有条,却要守着什么似的不肯要魔尊的名分,燕月姬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一时不由踉跄几步上前,想要挽留住什么似的,入了她三年梦的身影却就这般不急不缓的迈出那扇玄门,一如当年郁秋初见她的模样。 刚上任魔尊的青年眉眼秾丽得有如画中仙人,脸侧沾上的血液却很好地破坏了这一份意境,将他与那口口相传的地狱修罗绑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具尸体还横陈在二人面前,他淡淡地抬手制止了手下想要取她性命的动作。 “走吧。”他说,而后也是这般给她留下了那样一个仿佛不再会回头的背影,那时的她尚有勇气追上前去,这会她却没有任何办法挽留住他。 她在那场血色掳掠的屠杀之中察明了此生的方向,而后不顾一切地陷入了这片泥沼之中,她生得娇艳、毒辣、不择手段,她练就了一身杀人的本领,功赏无数,却始终没能在那人心底占据半席地位—— 而如今却有人做到了。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不专心一般,洛遥用指甲的边缘掐了掐那枚红肿的花蒂。 她这会儿四指都没入了那汁水满溢的腻滑红rou中,早就被cao得烂熟的湿滑嫩xue紧紧地绞着她,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吐露爱液,郁秋忽而在她耳边呢喃着说了句什么,女孩轻愣,终于莞尔出一个真心实意的轻笑。 “我知道的。”她说。 知道你不能接受我有任何损失,所以明知后果也要踏入这万劫不复的陷阱之中;知道你前面借师娘说要进入鹰翔谷是一时借口,你只是担心于那毒从无解药,担心于我的性命;知道你没有犹豫地就选择了我,因为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憎恨与麻木从来没有成为你活下去的动力,爱却给与了你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