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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没有。” “那怎么不理娘娘?” 可她却呜呜咽咽的哭,“我怕……” “解忧乖,我不问了,莫哭,若是哭伤了眼睛又怎好?”宿欢温声轻语的哄了半晌,方才见她停下啜泣,“先洗漱,再用些早膳可好?” 她极乖的应了。 待梳洗后,她紧紧揪着宿欢的衣袖,唇色泛白,眼眸里也没了往日的娇憨,着着那身罗裙,身形却单薄得可怜。抬眸看着宿欢,她轻轻低低的说道,“你别走好不好……” “若非今上召见,不得久留宫中的。”宿欢抿唇,随即又哄到,“我明日进宫陪你可好?不怕,宫里防备甚严,无妨的。” “那不许骗我。”她红着眼圈要哭,随即又连忙忍住了,“你要早点来啊。” “嗯,好。”应下她,宿欢抬手轻抚那细细软软的发丝,“莫怕,殿下早些时候还特意来探望你呢,不晓得有多担忧。” “我知晓他们都待我好。”楚昌平抿唇,纤纤弱弱的手指头又绻紧了着,将她的衣袖揪在手心里,看着她的眼眸里愈显倔犟,又无端可怜,“可这回若不是你,我该要怎么办啊。” 哑然的看着她,宿欢竟是无言以对。 “你回去忙罢,我等你明天再来看我。”恹恹的低垂了鸦睫,楚昌平缓缓松开手指,又乖又软的道,“我心里有数的,不会再惹母后难过了。” “身在宫中,只得让你自个儿想来,再多体谅体谅他们了。”宿欢轻叹一声,眸底柔和,“昌平,往后可晓得防人了?” “早该听你话就好了。”她却是懊恼的这么说了一句,看着宿欢的秋眸里却是深信不疑,“旁人再哄我,我也不理他们了,只听你的。” 宿欢禁不住笑,用指尖轻点她眉心,“笨蛋解忧。” 她话音落下,楚昌平却倏地红了面颊,也不避开,反倒上前几步更贴近了她,低声问道,“宿欢,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啦。” “……嗯?” “就……就昨天那样……”她轻咬丹唇,将那不似往常嫣红的唇瓣蹂躏得泛红,衬着她娇娇软软的声音,愈发引人采撷。她却不自知,还佯装恼怒的去瞪宿欢,娇嗔道,“不然,不许你离开了!” “昌平,那是夫妻间……” 看着她困惑又不安的看着自个儿,宿欢失言。 “可我喜欢宿小欢啊,宿小欢对我最好了。”楚昌平理所当然的说着,随即不解的蹙眉,“昨天都可以,为何今日不行?” “……昨儿是事急从权……” “我不管,你嫌弃我了!就是嫌弃我了!”说着,楚昌平眼圈就泛红了,“嫌弃我笨,嫌弃我不听话,还连亲一下我都不愿意。” 宿欢,“……” “胡搅蛮缠,哪儿有你这般不讲理的?”宿欢忍不住笑,却也低首在她面颊上轻啄一下,继而无奈笑问,“可开心了。” “不!”她嘟唇,“亲这儿!” “噗”的一下宿欢便笑开了,弯着眉眼不晓得该说她甚才好,见其执着的撅着嘴不住哼哼,只得妥协,阖眸将唇印在她温软的唇瓣上,相触间便是甜腻腻的娇软柔嫩。 一触即离,宿欢看她捂着唇笑得仿若偷了腥的狐狸般,不禁屈指在她额头轻弹一下,“调皮。” 得意又欢喜的乜看向宿欢,楚昌平那双眸子在眼波流转间秋波轻漾,潋滟了满湖花色似的,撩人心弦。她羞红了脸,还娇哼道,“那是你惯的,你不受着谁受着。” 宿欢再度莞尔,眸底宠溺却是难掩,柔柔和和的落在身前少女那儿,眉眼含笑。 宿欢:搞事情! 待踏出殿门,她便敛下了笑,冷淡着眉眼往宫外而去。 “家主,您是要去哪儿?” 听见阿妧这么问,宿欢步履一顿。她随即坐进软轿,放下车帘,遮住了阿妧不解的模样,只淡着语气道,“勿要多言。” 宫里眼线众多,她自然不会让那些人抓了把柄去。这时也不过是低垂下了鸦睫,漫不经心的思量着对昌平下手的那人,意欲何为。 待出了宫,宿欢再度上了马车,低声吩咐道,“先回府,再在路上转个道,往宿家商行去,莫让旁人察觉了。” “喏。” ………… “东家怎的来了?” 留着八字胡的掌柜见到宿欢,连忙迎了过来,作揖行礼道,“老奴疏忽,不知东家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刘叔。”宿欢问候了一声后,方才再问他,“上回祝家药材生意的事儿,我们从中赚了多少?” “约有八、九万两罢。”斟酌着答了,那鬓发花白的刘叔眸子里精光闪烁,“东家这是……” “祝家如今是如何了?” 果不其然,听见宿欢这么问,刘叔顿时便悟了,答她,“虽动了筋骨,却也不算元气大伤,再过不久便会缓过来了。” “那便有劳刘叔使些手段,让祝家再动动筋骨罢。”宿欢倏地笑,那状若弯月的眼眸里却是凉薄一片,寒凉得很,偏生星光细碎,又好看极了,“抢生意、闹些事,让他们不得安生便好了。” “东家这性子啊,真是与老东家一点儿也不像。”无奈的摇头,刘叔却也忍不住笑,“您啊,哪怕是让哪家郎君入赘为夫,早些成家也好呀。” “借您吉言了,我便瞧瞧可有让我看得入眼的郎君。”顺着话说着,宿欢搭在柜台上的手指却轻叩几面,忽的问,“再劳刘叔取个千两银出来,百两银锭、百两银锞、再百两碎银,其余全作银票,装在匣子里交于我便好。” 刘叔话不多问,听言便吩咐人去办了。随即又问宿欢,“不知这夺客、闹事,要怎么着?” “夺客自是我宿家怎么得利怎么着,闹事一说……”宿欢思索少顷,便道,“祝家食肆近来在京都里美名颇盛,便选在那儿闹罢。只做得干净些,莫让祝家寻着不对,他们若要查便往旁家甩锅,总归与我宿家是无关系的。” “老奴晓得了。”依言应下,不消多久那伙计便将某个紫檀匣子捧了过来,搁在柜台上,“咣”得一声,可见重量不轻。 “呦,你个傻小子,弄这般金贵的檀木来作甚,去换个不起眼的。”刘叔轻斥了一句,随即又笑着朝宿欢赔罪,“这夯货不机灵,让东家见笑了。” “无妨,换一个也就是了。”宿欢不甚在意,反倒笑道,“若宿家无刘叔,我还不晓得要多费多少心思呢。” “老东家看得起老奴,老奴怎么着也不能忘恩啊。”刘叔将宿欢看做晚辈也差不离了,此刻虽不可如同多年前那般去抚她的头发,却也是慈爱又关怀的看着她,“东家聪慧,如今若无老奴,想来东家也不会再似当年那般手忙脚乱的了。” “可不是手忙脚乱的。”听言,宿欢禁不住失笑,她温温和和的与刘叔再聊了几句,又道,“对了,听闻祝家大郎君要娶妻了?” “那个纨绔,不晓得要祸害哪家女子。”刘叔皱眉,见宿欢眉梢轻挑,笑而不语,顿时心底便思量开了,“可不是要娶妻了,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