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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为她扯锦被。 半晌后,见她睡熟,宿欢轻轻抽出手,理了下衣裳推门出去,看向门外守着的阿妧,“祝长安呢?” “前不久离开了。”阿妧轻咳一声,耳廓上的红晕还未散去,衬得那妍丽的面容愈显殊色,“……走的时候,祝郎君面上倒是看不出甚。” 宿欢说,“遭人为难了?” “去,唤阮嬷嬷来。”宿欢低声吩咐着,眸底思绪却是杂乱。她眉尖又蹙,随即便轻叹着抬手用指尖揉开,捏着眉心那层薄薄的皮,烦得脑仁作疼。 见某个侍人听令去了,阿妧却是问她,“家主,府门外守着的人要守到何时?” “我自有定夺。”这些事宿欢向来是自个儿管着的,便是跟了她十余年的阿妧也无从得知。她随即又叹,抬首看天,只道,“守着也是白守。” “您何出此言?” “娘娘心里怕是有数,我命人守着也不过图自个儿心安罢了。”漫不经心的答了,宿欢见阮嬷嬷来了,便未曾再多言。 几句客套后,她知晓自个儿不便再留着,索性告辞离开了。 ………… 整日喧嚣。 娇阳西沉,那漫天红霞好似沾染了血迹,映透了半边的天。 这时,宿欢方才想起,自个儿好像应下了某人的邀约。 ——日落西山,胭脂湖画舫之约。 啊呀,她怕是要迟了。 宿欢倒也不慌,慢条斯理的搁下文书后还去更衣梳洗了一番,再让侍人将某个楠木雕花盒子带上,方才去马厩选了匹踏雪,而后哒哒的让它跑起来,往城西胭脂湖去了。 ………… 南朝京都十八巷,胭脂湖便在胭脂巷旁边。 要说这南国胭脂巷啊,还真是在诸国里有了名声的。其中亭台楼阁、青楼楚馆,夜间大红灯笼高挂,远远儿的便能闻见那脂粉香气。传闻那些姑娘啊,便会将梳洗的水都倒进巷子旁边的湖里,让那湖中鱼儿都泛着胭脂香,因此,便也戏称那湖为【胭脂湖】。 湖上画舫花船、歌姬舞女,天色暗下便招客入门,吃酒作乐好不快活。 那片地方,宿欢倒也去过,见到的都是些俗人,便也不耐得再去。 这回祝长安将赴约之处定在此地,是何用意无需多言,可宿欢仍旧是觉得好笑。经白日里那一遭事儿,他晚上还去不去那儿都不清楚。 马蹄得得,在南朝宽大而平整的青石街上鬃毛飞扬,路过那糕点铺子,宿欢还颇有闲情雅致的勒马停下,买了一袋的糯米甜糕,继而再往胭脂湖赶去。 待到了地方,天色早已暗下,可那湖畔立着的修长身影在灯火下,竟颇为夺人目光,几近让宿欢顿时便看见他了。 轻佻又放荡的吹了个口哨,宿欢意料之中的看见他抬首看来,待看清是她后便进了身后早已租好的舲船,搁下垂帘,也遮住了周遭探究的目光。 宿欢接过侍人提着的楠木盒子,让他们在此处候着,随即便走近那顶秀致的小船,掀开锦帘钻了进去。 满船灯光,衬着端坐在船舱里的祝长安与他清隽的眉眼,好看的晃眼。 搁下糕点,再搁下盒子,宿欢将船内的遮羞门关上,再闲闲雅雅的坐下,转而去看祝长安,眉梢轻挑,“怎么的,遭人为难了?” 祝长安低着鸦睫,那白玉似的面容在烛火下愈显细腻无暇。他唇色嫣红,此刻却也不曾多说,只轻抿着唇角,低低嗯了声。 美色惑人,宿欢忍不住上手。 宿欢说,“你嫌恶心啊。” 侧首避过宿欢的手,祝长安仍旧敛着眉眼,嫣红的唇却微启,道,“等会儿。” “不等。”顺势将手搭在他肩上,宿欢不禁眯眸,“约我来此,你是想怎么的?” “我兄长娶妻一事,劳你拖延到明年。”他转首自小窗往外看去,那寒潭似的眼眸也被映入了潋滟湖波,与明月灯火。此刻宿欢看来,便见他紧抿了下唇角,涩顿的道,“此事于你来说,该是轻而易举的。” “啧,酬劳呢。”宿欢轻啧一声,凑过身去刻意逗弄他,“祝郎君莫不是想让某白出力气罢?” 祝长安原本搁在膝上的手指不禁绻紧,揪住了衣摆。他漆黑的眸子里晦涩一片,静静看着窗外,哑声道,“我有甚,你尽管拿去便是。” 自尊、抑或廉耻,如今连底线也没了。 “今晚你约在这儿,不就是为了方便做事么。”低低笑着,宿欢说的轻浮,眼见着祝长安面色泛白还不停下,继而又道,“除此外,后日花灯会,记得替我给你兄长递一块糕点啊。” 倏地转眸去看她,祝长安难以相信自个儿听到了甚。奶.包.POPO.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祝家大郎皮囊颇好,我看上了又怎样?”搭在他肩头的手指略微抬起,便触到他温软的颈侧,用指尖在其上撩拨的胡乱划着。宿欢顺着衣领往下探去,见他身子乍然僵住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眯起眸子,语气戏谑的道,“他花名在外,想来届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祝郎君说对否?” 僵直着身躯任由她用指腹抚过自个儿胸前,祝长安是真恨不得从船上跳进水里去。汹涌而来的羞耻心与难堪让他浑身发颤,而那陌生至极的厌恶与作呕之意更是迫得他顿时便推开了宿欢,脊背紧贴着冰冷的船舱,轻促的喘息着,“不,我不愿意。” “哦?不愿意甚?不愿意将你兄长送到我的床榻上?”宿欢再去凑近他,看着他想躲避开来却又极力忍耐的模样,不禁又笑,“我碰你,你嫌恶心啊。” 捏起他的下颌,宿欢的指尖划过他的唇角,继而用指腹按住他柔软的唇瓣,轻轻揉碾着。便在她将手指顺着祝长安的唇缝往内探去的霎那,他再难忍受的侧首避开,去推宿欢,“别,你别这样。” “长安想到甚了?”低低笑着,宿欢不顾他的意愿,将手指抵进他口中,夹住那柔韧绵软的舌头,肆意调戏着。见他反胃到干呕也不曾停下,反倒在他耳畔问道,“可是想着我这手,碰过多少郎君的东西,又做了多少肮脏的事儿?” “唔……别说了……”他试图挣扎,被宿欢轻飘飘看了一眼后便又不敢了,眼眶还因着方才的干呕而红着,此刻清涎顺着唇角滑落,濡湿了衣襟,而他却只得含糊着字词,再无力不过的哀求宿欢,“不要,不要说那些……” 让他觉得自个儿污秽极了。 意兴阑珊的抽出手指在他的衣衫上拭净了,宿欢看他呆怔在那儿回不过神,又问,“你上船前可如厕过了?” 祝长安下意识抬眸去看她,随后便连忙低下眼睫,摇头。 “啊呀……”宿欢顿时便为难的蹙了下眉尖,而后道,“自个儿去寻个地方解决一下。” 再看着祝长安涨红了面容,说自个儿没有。 这几日他病体未愈,连饭食都未曾入口多少,-阿辭-确是没有。 宿欢不再多言,意简言赅的命令道,“将衣裳脱了。” 宿欢说,“就是为了羞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