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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凯这儿,这个问题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理智上,他当然觉得不值得。他是为了朋友,可以捅自己两刀的义气男人。 但是为了烟,郑凯的手臂不由自主,就可以捅朋友两刀,这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可是这已经够屈辱了吧,郑凯为了一盒烟,简直要为这个女人跪下了。 他只想也拥有一包属于自己的烟,这有错吗? 郑凯保证只要苏樱桃给他一包烟,他从此往后再也不垦荒。 结果苏樱桃的反应差点没让郑凯原地爆.炸。 “小孙,点支烟。”她说。 小孙掏了一支海军牌香烟出来,点着,叭了一口:“主任,现在呢?”那股青烟缭绕,在男人们的眼中,简直就是神仙的象征。 苏樱桃把那支点燃的烟递给了郑凯,然后竖了三根指头出来:“咱俩约法三章,你从现在开始跟大家一起垦荒,农场额外一天给你一包烟,要是你那个忠实的小弟牛百破跟你联络,不论他说什么你都告诉我,我自己再送你一包,带过滤嘴的。行不行?” 一天两包烟? 只是垦个荒而已,他就能每天都拥有两包烟,可着劲儿的抽? 郑凯需要冷静一下,因为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对于一个有着浓厚烟瘾的男人,就好比让一个孩子整天躺在百货商店里装大白兔的柜了里一样。 郑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隐隐觉得自己要答应了,这女人就会骑在他头上,把他变成一只老黄牛。 可是一支点燃的烟,再掐了那味儿就变了,不掐,他只能现在抽完,抽一口少一截,风又大,吹的烟燃的很快,它马上就要燃完了,郑凯恨不能把所有的青烟全吞进肚子里攒着。 怎么办,真的要为了一天两盒烟,天天去垦荒?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她休想! 她永远都别想做到,他是不可能被一个女人战胜和征服的。 扛起锄头,郑凯朝着垦荒大本营的位置一锄头下去,他觉得自己嘴角有咸咸的东西,那当然不是眼泪,是风吹在他脸上的露滴。 真男人,绝不认输。 但是在看到苏樱桃递过一盒满满的,还未拆封的,戴着过滤嘴的凤壶烟的那一刻,郑凯还是深吸一口气说了句:“谢谢,我现在就往那边挖。” 这声音让他想起马不方和丁朴俩小马仔对自己说话的语气。 真男人绝不认输,他才不会给苏樱桃做老黄牛,但是他的手不听使唤,一直在刨地,而且他的嘴巴也不听使唤了,居然说:“苏樱桃,苏主任,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呀。” 这绝对不是郑凯自己说的话,这太让他丢人啦! …… 当然,当郑凯把自己垦的田跟大家一起垦的正式连成一片的时候,不说张悦斋的下巴差点给惊掉,保剑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愣着看了半天,嘴角抽搐着,眼角流了几滴眼泪下来。 她在机械厂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樱桃这样的对手,不过也好,从苏樱桃的身上,她学到了好多东西。 当然,郑凯自己不带头,他的那俩小弟又怎么可能认真挖宝,也从坑里爬了出来,郑凯赶都赶不走的,老老实实的就开始帮农场垦荒了。 这不挺好的嘛,男同志们有用中药材换来的烟抽,女同们有饼干吃,只要大家垦干活,啥好东西没有? 苏樱桃正准备回家呢,路过万人坑的时候,就见毛纪兰身后带领了三个儿媳妇,一人拿了一片饼干,走一步,舔一舔,再走一步,再舔一舔。 “见了老贾,要怎么说?”毛纪兰高声问。 大嫂连忙说:“饼干贼香。” 二嫂说:“真甜呐,我在路上已经吃掉一斤啦。” 四嫂最会偷懒,趁着老太太不注意,已经三片下肚了,再拿一片出来舔着,高声说:“农场还给我们九个工分呐。” 这是准备好队形,准备回村去显摆的。 “妈,你听过一句话没?”苏樱桃今天得忙着到供销社去抢点rou,边跑边说:“老鸹狂要打破蛋,还有句老话叫财不露白,赶紧把饼干藏起来,吃到肚子里的才是你的,甭在老贾那种人面前显摆,不值当。” 毛纪兰还愣着呢,苏樱桃一股作气,头发都跑散了,才赶在6点的时候,跑到供销社门口。 现在,供销社门口排队的全是小孩子们,因为父母下班是六点,而孩子们五点半就放学了,他们得赶早儿来排队,抢rou。 “婶婶,我在这儿呢,刚才我看见rou啦,售货员刚刚搬进去,好肥的rou,一大只猪呢。”汤姆在一群孩子群里比划着,他屁股上依然坠着钥匙,眼看着大家往前挤,也忙着往前挤,还得比划形容:“咱们称两斤排骨,再称两斤肥肥的rou,炼了油,你再给我炸大虾吃,好不好?” 植物油一个月只有两斤,擦锅都不够,大家抢的当然是荤油,苏樱桃一边一个,拽着孩子的手往里挤着,眼看就要到rou摊子上了,终于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三斤肥油,两斤排骨,看我,看我!” “这谁家孩子的裤子掉啦?”就在售货员抬头准备接苏樱桃的rou票时,突然她身后有人一声喊,紧接着汤姆被个男人抓抱了起来:“是这孩子的裤子掉了吧?这谁家孩子,现在一条裤子可值价儿呢,还买啥rou啊,赶紧找裤子去。” 汤姆被个工人叔叔举的高高的,确实,裤子先是被钥匙坠掉,然后又被人挤掉的。 两条小短腿,突然被人举起来,白乎乎,软嘟嘟的在空中乱蹬。 但他觉得没关系,跟裤子相比,显然rou更重要。 可是随着他一把被人倒给别人,苏樱桃就得去追他,只穿着内裤的汤姆一直在挣扎,两条小短腿不停的踢着,大声说:“没关系,我可以的,我不怕羞,我要吃rou。” 但没人听他的话,他被一个又一个的人转出了rou摊,一直转到了最外围。 当然,等他们几个重新挤回rou摊子的时候,本月的猪rou已经卖完了。 而汤姆的裤子,居然一直在供销社门外好远的地方,上面还挂着好大一串钥匙,就是这串钥匙,害他们丢掉了这个月的rou。 “……我想吃rou。”捡起裤子,汤姆努力把它往腿上套着,但又不肯解掉那串钥匙,还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的说:“我不爱这个国家了,一点都不爱,除非有人给我rou吃。” 苏樱桃简直要笑死自己了,捂着肚子,她其实也馋rou,但还得安慰汤姆:“没关系,现在外头不是有个黑市吗,婶儿改天去外头的黑市上找找,说不定能找着rou呢,咱们回家吧。” “可是我们上次吃rou的时候,还穿棉裤,现在已经不穿棉裤啦,我好久都没吃过猪rou啦。鱼和虾不算rou,我只想吃rou。”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