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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强很多的。 就比如这只狼没有翅膀,也不会飞。 激战了一会儿的时间,阿尔杰的剑已经将魔气削到越来越小。陆芸趁着这个时间在毛绒绒之中抬起头来,看向了在观众席上的隐着的帕梅拉。 帕梅拉特地把魔气放出来,肯定也有后手。她如果真的需要用魔气去喂养自己的儿子,那就绝对不可能让陆芸和阿尔杰把魔气积攒到的那些邪念全部释放出去,消散在空气之中。那她今天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猜测着帕梅拉可能会有所动作,陆芸立刻拍了拍小狼崽的背。奈何傅屿扬正专注着战斗,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陆芸心里急,可是一张嘴,冷风又像是不要钱一样灌进了她的肚子里。在好几次张嘴没说出话之后,陆芸便放弃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如果帕梅拉真的要做什么的话,她也阻止不了。眼神依旧紧紧地盯着帕梅拉,想看看她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才会出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气对于西方龙狼崽还有阿尔杰的攻击越来越闪避不及。他虽然也有在吸取一些邪念,但是由于在擂台上的人就那么几个人,它连观众席都上不去,所以再怎么汲取也还是入不敷出。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忽然打起了雷。没过一会儿,雷阵雨便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将陆芸浇成了一个落汤鸡。 雨下得太大也太突然,陆芸将脸上的水抹干净之后,再往魔气那边看,它已经消失的完全不见了。陆芸知道这大概率是帕梅拉的手笔,她刚刚开口吃冷风,现在张嘴喝雨水,索性一个字不说,将自己完全埋在狼崽毛绒绒的毛发之中。 贵族们所在的观众席有敞篷,但是雨下的角度很刁钻,风又很大,见这天气没有任何要好转的意思,而且魔气又消失不见了,贵族们便纷纷转战室内。 傅屿扬发现战斗目标不见了,心中百转千回,大抵也猜到了这其中有帕梅拉动的手脚。 因此,他并没有再寻找魔气的去向,无视旁边掘地三尺也要将魔气找出来的疯子和蠢龙,他让狼崽稍微缩小了一点,驮着陆芸回到了城堡里。 饶是他动作不慢,陆芸也依旧没逃过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命运。酣战进行到一半被迫停止,她打了个喷嚏,感觉自己有要感冒的征兆。 听说人身体弱的时候更容易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陆芸便强打起精神来,试图凭借精气神吓退病魔。她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发现袖子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塞了一张小纸条。 陆芸裹在被子里,拿出了那张小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晚上12点后,走廊上见。救救我和特蕾西。” 陆芸感觉身上一阵发冷,她揉了揉太阳xue,把同样淋了雨可显然一点事儿都没有小狼崽抱在怀中,把纸条给它看。 “你怎么看?”陆芸问道。 “莱特写的?”傅屿扬扫了一眼就道。 陆芸沉吟,“怎么会联系到莱特?” 傅屿扬解释道,“不可能是特蕾西,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就会直接写救救我了。那么一定是别的知道特蕾西情况的人写的。不可能是侯爵,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这个女儿的死活。不可能是琼斯,他完全不了解情况。排除不可能的人,剩下就只有管家和莱特了。” “那为什么是莱特?”陆芸又问。 “莱特比管家更在乎特蕾西。而且那张纸条上说救救‘我和特蕾西’,证明那个写纸条的人也处于危险之中,管家应该不会有到那个地步。他只是个工具人而已,如果没什么反抗精神短时间内可能也没有生命危险。”傅屿扬迅速地答道,说完,他又摸了摸鼻子,“当然也说不准,毕竟这条纸条说不定是一个诱饵,想要引诱你在午夜之后打开门,离开房间内的保护。” 陆芸想了想,“所以你觉得莱特对特蕾西的好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想要救特蕾西?” “我还不确定。”傅屿扬道,“但是莱特的表现告诉我,他不像是一个纯然冷血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太会伪装自己了。” “既然我收到了这条纸条,可能阿尔杰也收到了。”陆芸道,“到时候我去找他问问他的看法。” 傅屿扬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把之前阿尔杰在观众席上一些古怪的表情,和他自己的一些发现告诉了陆芸,“阿尔杰的战斗方式和莱特基本上是一个体系的,可以确定他们大概率师出同一个人。” 陆芸吃惊地道,“这我倒是没看出来。” 傅屿扬在刚刚打斗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特地录了像,现在他将其拿出来对比了一下,差不多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错,我想这就是通往阿尔杰心底秘密的门,只要我们找出理由,就可以发现他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们。” 陆芸叹了口气,深感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起来。她翻来覆去的玩着手中的纸条,表情奇怪,说道,“莱特和阿尔杰以前如果认识的话,不应该是这副表现。之前在饭桌上他们险些撕破脸皮,可以看出并不认识。而且阿尔杰从年级上比莱特的稍微大一些,会不会……” 陆芸的话还没说完,楼下便传来“砰”地一声巨响。陆芸直起身来,将湿漉漉地头发擦干,裹着被子小跑到门口。 她只带仆从们现在肯定堵在她的门口,因此并没有拉开门,而是从钥匙孔里往外看。此时的大厅走廊里许多贵族都在匆忙地向外走,他们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但是着急忙慌地步伐还是泄露了他们并不平静的内心。 刚刚的声响事大门关上的声音,随着城堡唯一一个为大众所知的出口落上了锁,争吵声逐渐大了起来。贵族们经历了刚刚的事儿,知道侯爵的庄园肯定是不能呆了。他们想要离开,但是却被守在门口的骑士们拦了下来。 陆芸回到阳台上,发现庄园的出口处也出现了一大帮子的骑士。这些人穿着看不见脸的盔甲,俨然和晚上守夜的是同样一批。有些提早察觉到不对劲根本没往城堡里走,而是直接选择逃离的贵族被他们拦了下来,雨滴砸在他们的脸上,将他们的笑容打得都有些麻木。 他们自己带来的贴身仆从们大多神情惊慌,虽说是站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但却没有一丁点的气势。 庄园里还有许多位置稍低的贵族,比起能住在城堡里的小部分人,他们才占了这次活动的大头。他们有的在安排的住所外发呆,有的已经开始鬼哭狼嚎。 陆芸知道出去是暂时不可能的了,就是不知道这鬼天气,他们的后援究竟需要多久才能感到。 她关上阳台上的门,再次回到钥匙孔前的时候,发现争吵已经愈演愈烈,许多压不住火气的贵族已经撕破了脸皮。 “侯爵是什么意思?”一个贵族高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