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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栾琛的神情。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看他的确尖嘴猴腮的。”陆芸道,“不仅如此,还有点病,希望他赶紧去脑科挂个急诊。” 傅屿扬被这句话勾起了某些惨痛的回忆,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对栾琛产生了一些同情。想当年他刚认识陆芸的时候,也以为对方是个温柔善解人意极好相处的小jiejie。直到他看到陆芸怼遍全场,才意识到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表面可可爱爱的小jiejie心里到底装着多少可以用来怼到你怀疑人生的词汇量。 他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专注一些,根据陆芸说的话,提出了一个可能的猜测,“我感觉栾琛和冯云亭保护你,指不定你跟栾琛的关系有关。” “你继续说。”陆芸其实也有往这个角度去想,但是这意味着会产生更多她想不明白的信息,她最初边忽略了过去,现在听傅屿扬再次提起,便意识到着可能是通往真相的一个敲门砖。 “冯云亭决定要开始保护你的时候,基本是在她和你初识的时候。”傅屿扬打字道,“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也没怎么说话,她甚至不了解你的性格,唯一知道的就是,你和栾琛一起出游,并且是他的朋友。” 他说着,瘪了瘪嘴,极其不情愿地道,“甚至有可能是女朋友。” 陆芸看到这儿,笑出了声,她自言自语道,“怎么还这么不情不愿的,特地分了两条消息发过来。这是在闹脾气吗?帮手先生还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傅屿扬竟然不知道是该说“居然被你看穿了!”还是“我不是!我没有!”,总之无论哪个都让他显得更加“幼稚”了吧。 他轻咳了一声,继续打字道,“那么冯云亭能选择帮你的原因,除了她真的是个无敌大好人以外,也就只有可能是因为你是栾琛的朋友了。” “真奇怪。”陆芸的手拽到了一撮小线头,感觉这里是可以解开那个死结的突破口,“这个身份有什么稀奇的,栾琛也不至于只有我一个朋友吧?” “我也想不通。”傅屿扬感觉他和陆芸一直在绕着那个真相转圈圈,总感觉已经很接近了,但就是找不到那个突破口。 就像是结一个死绳结一样,找不到那个最容易解开的点之前,无论怎么搞都会越拉越紧,反而容易把自己绕进去,导致完全解不开了。如果进下心来,像陆芸这样边聊边搞,反而还容易误打误撞的碰到解局的关键。 陆芸的指甲不长不短,解这种结刚好够用。她用平生最耐心的方法,一点点搓,最后终于把捆在一块儿的双腿解放了出来。 她揉了揉被勒红的关节处,然后蹑手蹑脚地跳下了床,往窗户那儿走。 她走的很小心,但还是意外地踩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身上。抬起脚一看,居然是从床底伸出来的半截胳膊。 陆芸克制住从喉咙里要发出来的尖叫,缓缓地抬起了脚。那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因为陆芸光着脚,还能感受到他胳膊的触感,没有那种死人常见的冷硬,反而是活人才会有的温暖。 但要是叫陆芸低下头去看一眼床底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还真有点挑战。 可看还是得看的。如果短时间内逃不出去的话,陆芸可能还得和这玩意儿共度良宵一夜。 抱着如果对方是个活人,她还可以和对方稍微聊上几句的想法,陆芸颤颤巍巍地半跪在地上,往里面看了一眼。 之间床下躺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仆人的衣服,身体残破。胳膊没了半截,腿也打折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的嘴微微张着,像是被人卸掉了下巴,眼珠子还在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看到陆芸,非常“友好”地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伸出还连在肩膀上的半只胳膊,对着陆芸的腿摸了过去。陆芸紧绷的神经“啪”的一下断了,她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两脚,仗着他不能说话,顺带还碾了两下。 然而,男人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手继续往这边诺。陆芸被吓到了,也不敢去床上,她躲在墙边,却见那人只是将自己的胳膊捡了起来,摆在了身边。 陆芸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是要去够自个儿的胳膊而已,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居然真的不是要去伤害她。想起刚刚她的动作,陆芸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她在心里对男人表达了歉意,但是依旧说什么也不想再回床上去。 万一那男人爬上来了怎么办。 可世事难料,有些事儿就算你不乐意,也得去做,就在陆芸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的时候,一阵上楼梯的声音传了过来,陆芸看看被解开了的死结,又看了看床底下笑的诡异的男子,最后还是连滚带爬的上了床。 她将绳子系成一个很像死结的活扣,然后用被子将其两条腿都盖的严严实实的。 伴随着解锁的声音,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和床下男人同款仆人装的女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 她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有一些水。 “谢谢。”陆芸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又躺回了床上。 女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后退了两步刚要离开,却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她加快脚步向床边走了过来。 第26章 Tragedy 女仆的头和身子仿佛是分裂了一般。如果只看她脖子以上的部分, 会发现她依旧是保持着那种礼仪小姐一般毫无破绽的笑容,而脖子以下的部分却像是在跑八百米。 这画面简直可以列入陆芸见到的十大恐怖画面前五了, 虽然女仆走到她面前所花费的时间不足一秒,但是她却感觉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然而,女仆那么着急地跑过来,却居然只是走到她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 陆芸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还是该庆幸对方啥也没做。 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也没做。 女仆在陆芸看不见的地方,暗戳戳地往床底下踢了两脚。如果不是床板微微晃动了一下,陆芸都不知道她在做了这个小动作。 该说是同职业之间的相斥性么。陆芸心情复杂地为床下那个家伙点了根蜡, 被自己踹了两脚又被女仆踹了两脚,简直是惨到无法形容。 面对这样的情况,陆芸摸摸把自己刚刚因为惊吓而胡蹦乱跳的小心脏抓了回去, 感觉自己一腔害怕仿佛都喂了狗。 女仆对床下那位进行完惨无人道的物理攻击后, 非常欲盖弥彰的又帮陆芸掖了掖被子, 又帮她擦了擦床头柜上不存在的灰。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种“我回来真的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并没有报私仇也没有悄悄的踢人噢”的气息。 陆芸像个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