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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他又惨又怂,又气他不教他家大郎学好,竟然还试图带坏大郎。 十郎哭唧唧,心里都冤枉死了。 “你都罚过我了,我差点死在那花娘床上爬不下来,你不能再打我了……呜呜呜……” 葵武秉性霸道,独占欲十分强烈,青禾看了别人的赤身,他就受不了了,要发疯似的。舍不得发泄在他夫郎身上,就只能去折腾十郎这个始作俑者了。 “好了,快进厢阁来吧,我叫伙计给你上饭。”青禾道。 听青禾这么说,十郎立刻又活蹦乱跳、眉开眼笑起来,高高兴兴的上楼去了。 青禾看得摇头,这十郎也够没心没肝的。不过这种豁达的性格也是青禾真心羡慕的。 青禾和葵武也是过来吃饭的,把厢阁让给十郎后,他们随意找张食桌坐下。 葵武冷嗤道:“周十郎真没有,才一个时辰就坚持不住哭爹喊娘了。” 说着又对青禾得意道:“夫郎,你多□□,你家郎君可以一宿屹立不倒。” 青禾默了。 “葵娘子,二十串rou筋、二十胸口、一盘蒜蓉大虾……”张郎君带着珑烟来葵家小吃摊上吃烧烤。 他是葵家小吃的常客,葵晓花认识他,知道他的口味就道:“张郎君今日不吃酒了?” “你家的葡萄酒还有吗?” “没了,大前个就卖光了。”葵晓花道:“暂时家里没人会酿这个,你看要不要吃吃别的酒?” 张郎君笑道:“不用了,我自带了。” 这时候葵晓花才注意到张郎君手里拿个一合左右的酒瓶,酒瓶通体呈天青色,瓶身有字,别的不认识,但那个笔力刚劲的葵字,晓花却是识得的。 葵晓花指着那酒瓶睁大眼睛,“这酒上面怎么也有葵字,莫非酿造这酒的人家也姓葵,这也太巧了!” 张郎君哈哈大笑道:“葵娘子,你这可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这是皇都正流行的琼浆酒,正是你哥夫他们酿造的。它在皇都很有名,听说还有个别号是一碗倒。” 邻桌食客奇道:“一碗倒,这是何意?” 张郎君兴趣盎然道:“据说琼浆酒刚出来的时候,葵家夫夫为了推广他举行了比酒大赛。有个参加的汉子只吃了一碗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因此汉子得名个一碗倒的诨号。不过吃琼浆一碗倒的人太多了,也有人管它叫一碗倒。现在一碗倒也算是琼浆酒的别号。” “原来如此。”那人对琼浆酒兴趣极大,但见这酒瓶烧得小巧别致,看着就是个贵样子。又想到葡萄酒的价格,就问道:“不知道这琼浆酒价值几何?” 张郎君笑道:“二百文一合。” 那人听后倒抽口冷气,葵晓花也给唬住了。 张郎君不免有些得意之色,他对葵晓花道:“说来 也是有趣,你自己家卖得东西自家不知道,还要我这个外人先来讲。” 葵晓花现在掌管着葵家在狄水城所有生意,也就不能一直在摊子上看着,和他们寒暄了几句话就离开摊子,去工坊那边了。 路上发现荷包忘在家里,转道回趟家,拿了荷包一出来,就看见楚大壮在她家门前绕圈。 楚大壮之前在葵家摊子上帮过工,晓花熟识他,就上前问道:“大壮哥,你有事吗?” 楚大壮满脸涨红,“没,没事。” 因为一起共事过,晓花知道楚大壮家的情况。他家一共八个孩子,且具是儿子,都是一个寡母拉扯长大的。说来楚母也是厉害。不过也因此楚家特穷,八个小子,暂时只有两个说上了媳妇,楚大壮排行老五,不上不下,也到了说媳妇的年纪。却因为家穷,至今没人给。 “是银钱上不凑手了吗?”葵晓花道:“我听说你三哥有人给介绍了,正在议亲,要是银钱上缺你尽管吱声。” 楚大壮却是又羞又愧,忙道:“没有,够了,我在葵大哥这里做工,攥了不少银钱,够我三哥成亲用的了。” 葵晓花本不想说的,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可她和楚大壮一起做工的时候,觉得楚大壮这人挺实诚一个小伙子,品行不错,就好心道:“大壮哥,你三哥成亲的银子都是你出的吗?” 楚大壮默认了。 葵晓花叹气道:“大壮哥,不管怎么说,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毕竟你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手上总要攥些银钱留着说亲用。若不然,等熬过了年纪,亲事上只会更艰难。” 葵晓花说完自己先乐起来了,“哎呀,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我自己还没人要呢。” 楚大壮道:“怎会没人要,你已经够好的了,一个小娘子赚得比人家汉子都多。” 葵晓花没心没肺地笑,“谢谢大壮哥。” “我不和你说了,我和刘郎君约了在工坊见,要谈谈工人们奖金的事,这就得走了。” 楚大壮点头,看着葵晓花背影逐渐远去,失落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楚母却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上来她就强势的质问道:“说了吗?” 也许因为一个寡妇要独自拉扯八个孩子,楚母性情很强势,楚大壮很怵她的强势。 楚大壮低头呐呐道:“没,没说。” 楚母骂道:“怂货,在家不是都教你了吗,你怎么不说?” “我,说不出口。”楚大壮看着他阿娘,试图向她解释他心底的想法。 “阿娘,我对葵娘子不是那种……就是那种感觉,她对我也没那种想法,我们都对对方……” 楚母冷笑,“自古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感觉不感觉的,都是那些个富家郎君们的消遣。” “感觉能有过日子重要 ,没钱用什么过日子?”楚母道:“那葵家小娘子能赚钱,这比什么都重要。至于长相,夜里吹了灯,都一样。” “葵家小娘子现在这么能赚钱,就算长相上不如意些肯定也有很多人愿意,未必就能看上我。在葵家暂做账房的刘郎君就和葵家小娘子来往很密切,有他在前,葵娘子怎么可能看上我?”楚大壮道。 楚母笑得更讥讽了,“刘家那个小郎君我知道,他可不是李长服那个只嘴上功夫厉害的草包,他是有真才实学的,有着大抱负呢,还能看上葵晓花那个样貌,别做梦了,不可能的事。” “至于你,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就是家里穷点,正好配葵晓花。” 楚大壮低头耷拉膀子的和他阿娘往家走,还没进门,就看见他的一帮兄弟在院子里等他,各个神色焦急。 不待他一只脚迈进大门,就迫不及待道:“怎么样了,你和葵家娘子说了吗?她同意了吗?他……” 楚家兄弟们问的一个比一个急,只有楚母冷笑,“没说,孬货。” “怎么没说?”楚四郎顿时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