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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衬衫防滑带/色情诱惑/dom气质/有点变态的攻

    孟宴臣这个人真的很色气。

    哪怕白奕秋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他脱衣服的步骤和细节,但依然会忍不住直勾勾地看着,并且自觉地像观看电影的慢镜头一样,把每一个动作拆解慢放,欣赏每一处动人心弦的地方。

    首先肯定是外套,因为西装外套这种东西真的很不舒服,孟宴臣其实不是很喜欢,只是习惯了。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把外套往衣帽架上一挂,白奕秋就适时地帮他把要换的运动装放到他面前。

    其次当然是鞋子和裤子。为什么不是上衣?——因为上衣搭配的衬衫防滑带绕在大腿处,不脱裤子,没有办法脱上衣。

    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构成一幅奇妙的画面。上半身整整齐齐,领带袖箍一丝不苟,而下半身却赤裸裸的,反差到了极点。

    黑色的皮革缠绕在大腿根,环了紧紧的一圈,勒出艳丽的红痕,微微凹陷下去,更衬得周围的皮肤白的发光,又隐约凸显出一种诱人的rou感。修长笔直的双腿简直像是画出来的一样,体毛稀少也就算了,膝盖关节居然还是粉色的。

    这人到底是怎么长的?白奕秋时常感叹,不着痕迹地把目光从深色的内裤上移开,那里的形状鼓鼓囊囊的,是他一直最好奇却也最没有机会观察的最后防线。

    孟宴臣弯腰垂眸,很自然地脱掉裤子,解开箍在大腿上的带子。

    “我一直都觉得,你穿衣服好麻烦呀。”白奕秋惯例吐槽,来掩盖自己下身的窘迫。

    “是有点。”孟宴臣取下皮革和夹子,开始扯领带,“但已经习惯了。”

    “而且好色。”白奕秋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话。

    “通常来说,心里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所以我觉得有问题的是你。”孟宴臣瞥了他一眼,继续解袖箍。

    “鉴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没法向你证明,有问题的,真的不是我。”白奕秋喟叹,“你这个衬衫防滑带,我一直当成情趣道具来看的。真的。”

    孟宴臣的手停顿了一下,拿掉眼镜,很纳闷地看着他。“为什么?”

    白奕秋深呼吸,比他还纳闷:“你真的不觉得,你衣服脱到一半,这样看着我,充满了暗示和引诱的味道?”

    想想看吧,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摆连屁股都盖不住,胸肌和腰线若隐若现,奶头圆圆的,在布料上凸起两点,不是一般的吸引眼球。

    还有这双腿,看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很适合缠在腰上,也很适合握在掌心,最绝的是脚腕的红绳,细细的一圈,在这具冷色调的rou体上,点缀了一抹耀眼的颜色,欲色摇曳。

    仿佛是情之所钟,缠绵悱恻,又好像是月老的红线,等待着有缘人去勾连。

    “不觉得。”红绳的主人无动于衷,冷淡地回答。在白奕秋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穿上了短裤。

    说是短裤,其实长度也到膝盖了,终于得见天日的小腿骨rou匀称,形态流畅,值得反复观看。可怜的红绳被不解风情的主人隐藏到了袜子里。

    “暴殄天物。”白奕秋遗憾,“你这红绳戴了很多年了吧?”

    “嗯。中间断过,mama又去庙里求了新的。”

    “她还是很爱你的。”

    “我知道。”

    在如此色情的场景下,讨论这种话题,好生诡异。

    监控前的白景春人都看傻了,口水和鼻血不知道哪个先流出来的,狼狈得不像样。

    孟宴臣一颗颗地解扣子,指尖也带着一点粉,漫不经心地脱下衬衫,换了黑色的T恤。

    美好的身材暴露了没两秒,就被掩盖了。

    “黑色果然很显白。”白奕秋摸着下巴评价道,“还很显瘦。不过你已经够瘦了,还是胖一点,抱起来更舒服。”

    “你以为你在养宠物?”孟宴臣没好气。

    “宠物可比你好养多了。”白奕秋笑吟吟,“至少给摸给亲给抱,还给撸。”

    “那我建议你养个宠物,百依百顺的那种。”

    “那就算了,我有你了。”白奕秋笑意加深,“虽然你不给撸,也不给亲,但还是给抱的,对吧?”

    他旁观了一场换衣秀,直到现在才有所动作,凑过去张开双臂,抱住孟宴臣的腰。

    确实是给抱的。孟宴臣被他扑得一歪,向后退了半步,正好倚靠在墙上。

    “我有一次去林昊家。”

    “嗯?”

    “他养的阿拉斯加,扑到我身上就是这个感觉。”孟宴臣平静地比喻着,“它还以为自己很小,对自己的体重毫无自知。”

    “你是在骂我是狗吗?”白奕秋乐了,“你别说,昊子家那个狗还挺帅的,这个比喻我喜欢,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孟宴臣:“……”

    “如果我真的是狗的话,就能随便舔你了。”白奕秋语出惊人,“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假装我是狗?”

    “???”孟宴臣为之惊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好像跟你科普过SM对吧?”白奕秋本来只是想贴贴的,但是一凑过去,冷香在怀,就难免蠢蠢欲动。“那顺便再跟你讲一嘴DS,dom是掌控,sub是臣服。”

    “所以?”孟宴臣如听论文。

    “你在这些爱好者眼里,就属于非常具有dom气质的sub。”白奕秋的双手在孟宴臣腰后交叠,“与生俱来的上位者身份,在工作上严谨认真,充满责任感和掌控欲,一个冷冽不屑的眼神就让人心惊胆战,又心旌神摇。可你这个人,偏偏又隐忍包容得过分,在感情上步步退让,奉献自己,轻易就会被拿捏,甚至pua。”

    “我没有那么愚蠢。”孟宴臣不太赞同。

    “不是愚蠢,是温柔和善良。你是个君子,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白奕秋分析道,“打个比方,你知道白景春喜欢你吗?”

    这句话所指向的主人公,马上在屏幕前绷紧了神经,不放过孟宴臣的每一个眼神。

    “我现在知道了。”孟宴臣还算冷静。

    “你以前真的不知道?”白奕秋为他的迟钝吃了一惊。

    “我和他不熟。”

    孟宴臣用简简单单的“不熟”两个字,成功地取悦到了吃醋的白奕秋,也完美地打击到了偷窥的白景春。

    “既然不熟,那我如果请求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呢?可以吗?”白奕秋眼巴巴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俩这种两厘米的身高差,是怎么做到装嫩卖萌的效果的。

    “……”孟宴臣沉吟了一会,有点为难。

    “你看,你犹豫了。”白奕秋马上道。

    “我当然会犹豫。天盛和国坤有不少贸易往来,生意场合总不能冷场。”孟宴臣觉得莫名其妙。

    “既然有不少贸易往来,你为什么还要犹豫呢?”白奕秋理直气壮道,“那么大的集团,多少万的员工,你竟然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去犹豫要不要和重要的合作伙伴断绝往来?”

    孟宴臣怔住了。

    “你真的很容易被情感威胁,明明本身是很理智的人。”白奕秋不吐不快,“现在还好,你已经很成熟了。假如我在你还年少的时候,从小pua你,像你母亲一样,潜移默化地影响你……今天你会因为我而远离白景春,明天就可能远离肖亦骁,后天再离开你meimei……一来二去的,你就会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没有未来……直到最后,你一无所有,就只有我。我是你唯一的归属,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爱人。听起来是不是很恐怖?”

    孟宴臣思忖片刻,了然道:“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沁沁?”

    “我不会这样对你。但是宋焰是这样对你meimei的。”白奕秋冷笑,“所以你总是不放心她。因为她这个人,从来没有真正独立过。她在你们家的时候是一只金丝雀,嫁给宋焰也依然是一只金丝雀。只不过是从一个笼子里飞到了另一个笼子里,而且以为自己飞向了自由,快乐得不得了。”

    “但她毕竟是我meimei。”孟宴臣道。

    “宋焰三十岁了,没房没车没存款,至今还住在他舅舅家里,连10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还要你帮忙。不道谢也就算了,还拽的二五八万的。这样的人真的能给许沁幸福吗?”白奕秋质疑。

    孟宴臣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这些吗?知道,但没用。

    许沁就是爱宋焰,爱得要死要活的。他有什么办法?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婚房的钱是你悄悄出的吧?”白奕秋低声道,“要不要我帮忙处理掉宋焰?”

    “不用!”孟宴臣斩钉截铁,警告道,“禁止违法乱纪!”

    “行行行,都听你的。谁让我是你的狗呢?”白奕秋大胆开麦,差点没把孟宴臣吓到。

    “你……”他斟酌了一下,“如果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我大概是满足不了你。”

    白奕秋忍俊不禁,趴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虽然这朵花有点太高大了些。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让你拿鞭子抽我。”白奕秋乐不可支,“我也舍不得这样对你。你都碎成什么样了,我拼都来不及呢,哪敢作死?”

    “我觉得你对我有些误解。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孟宴臣冷冷静静地表示疑惑。

    “人对于自己特别喜欢的事物,总是会带有怜爱的滤镜。”白奕秋笑道,“就算你是个身高183cm,体重130斤的总裁,也不妨碍你在我眼里是只可爱的小猫咪。——哭起来还那么委屈,无声无息地掉眼泪,让我只想创死所有伤害你的人。”

    孟宴臣心里一酸,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忽然想起他被叶子诬陷强jian的那个深夜,因为心态崩溃而懒得辩解,只静默地低头看着冰冷的手铐。他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也不关心自己是什么下场,甚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毁灭快感。

    直到白奕秋出现在他面前。

    “我想,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刑讯拘留是不合法的吧?你们这儿是没有法医和痕检吗?那小姑娘的伤明显就是伪造的,难道没有人发现吗?”

    他好像是一个修复bug的程序员,补完这个漏洞之后,一切都正常了起来。

    孟宴臣的手铐消失,做了个笔录,等待了几小时,法医和痕检科那边都出了结果,证明了他的清白。

    白奕秋蹲在孟宴臣面前,捧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被手铐勒出的痕迹,仰着脸轻声问:“疼不疼?”

    本来是不疼的。孟宴臣没那么矫情,这点勒痕也喊疼。

    只是当这个人全心全意地看着他,目光温柔得甚至虔诚,孟宴臣的心不由揪成一团,隐隐作痛。

    “抱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道歉。

    “这个需要受害者道歉的世界,不如毁了算了。”白奕秋很少有笑不出来的时刻,“我从来没有如此地恨过这个世界。恨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除了你。”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孟宴臣茫然低语。

    “我知道。”白奕秋把他抱进怀里,“你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选择伤害你自己。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我怕我来晚了,只能看见碎掉的蝴蝶标本。我怕有一天你从楼上跳下去,也怕你被海水淹没,怕你一睡不醒,也怕你消失殆尽……自从爱上你,我什么都怕,怕的要死。”

    孟宴臣却始终无法回应他。挂在墙上的蝴蝶标本,要如何去回应隔着玻璃爱他的人?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白奕秋……”孟宴臣靠着墙,慢慢道,“对不起……”

    白奕秋痛苦地抹了把脸:“天哪,你真是个圣人,真的。就算是我这种禽兽,偶尔都会觉得良心不安。——如果我有良心这种东西的话。”

    孟宴臣还在为无法回应他而歉疚的时候,只听白奕秋胡言乱语道:“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在某方面意外纯情的小孟总迟疑了一下,不确定道:“你在想,你喜欢我?”

    “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白奕秋幽幽摇头,“我在想,这个冰凉的世界,只有你的奶子有点温度。感觉软乎乎的,我能咬一口吗?上面很大,我想摸一下;下面也很大,我更想摸一下。能摸吗?让摸吗?可以摸多久?我要是把你按在墙上强jian你,你会反抗吗?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应该反抗不了我吧?那你会报警吗?在警方到来之前,我应该能把你cao哭吧?啊,我忘了你还是处,没有润滑的话肯定很紧……”

    孟宴臣:“……”

    白景春:“……”

    孟宴臣想不想报警他不知道,但他现在特别想报警。

    这种变态的程度,实在有点离谱了。比不过,完全比不过。白景春默默地庆幸死变态留了自己一条命。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敢对孟宴臣下手,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放弃吧,这个变态他有点疯批,他什么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