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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着嗓子说道。 “臣女有些话,想、想跟静郡王单独说,所以就约他在楼上见面。” 洛清寒逼问:“你想跟他说什么?” 骄阳郡主哆哆嗦嗦地答不上来。 关于静郡王和贵妃的那些事,她只敢私下里逼逼几句,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毕竟她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无真凭实据。 而她这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心虚的表现。 众人早就听说骄阳郡主对静郡王有意,如今看来,这两人只怕是早就已经私相授受了。 无媒苟合,真是不知廉耻啊! 今日前来赴宴的都是皇室宗亲,按照辈分来说,在场大部分人都是静郡王和骄阳郡主的长辈。 他们看着这两人,都是不住地摇头。 华安长公主心急如焚。 她几次想要站起来替女儿说话,都被皇帝用冰冷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皇帝不松口,谁也不敢插嘴。 最后华安长公主只能看向太皇太后,目光里满是求助的意味。 太皇太后到底是心疼女儿,叹了口气,道。 “皇上,今日是大年初一,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也不迟,别让这种事坏了一年的好兆头。” 若换成是其他小事,皇帝会愿意给太皇太后这个面子。 但千不该万不该,骄阳郡主和静郡王不该往贵妃身上泼脏水。 想起骄阳郡主说贵妃和静郡王有染的那些话,每个字都像是淬了毒,带着满满的恶意。 倘若让那些话传出去,无论真假,对贵妃来说都是洗不掉的污名。 洛清寒绝不会让人有伤害到贵妃的机会。 他看也不看太皇太后一眼,冷冷下令。 “静郡王与骄阳郡主私相授受,无媒苟合,秽乱宫闱,扰乱祖宗礼法。 褫夺骄阳郡主的封号,降为县主,罚闭门思过三个月。 静郡王降为县王,重打二十大板!”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静郡王刚从亲王降为郡王,这次过去多久啊,又要从郡王降为县王。 这降爵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更别提还得挨二十大板。 静县王好歹也是皇子,娇生惯养地长大,这二十大板下去,没有一年半载他是不可能出得了门的。 重点是当着这么多宗亲的面被打板子,多丢脸啊! 华安长公主再也坐不住,慌忙起身,急切地哀求。 “陛下,求您看在语然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 夏语然此时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小脸煞白如纸。 她听到母亲的话,如梦初醒般,赶紧跪了下去,哭着求饶。 “是臣女错了,臣女不该胡来,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 洛延之也跪了下去,忍着屈辱向皇帝求饶。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求情,皇帝都不打算高抬贵手。 两个大力太监走进来,将洛延之拖出去,一下接一下地打板子。 皇帝没有让人堵住洛延之的嘴,任由他的喊声在殿内回响。 在场所有人都静默无声。 气氛无比压抑。 太皇太后见皇帝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心中恼恨,可她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皇帝吵架,便借着精力不济的理由提前走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其他人其实也想走,可皇帝还在上面坐着。 皇帝不动,谁敢走啊? 于是大家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坐着。 殿外洛延之的叫喊声还在继续,一声接一声,特别凄惨。 夏语然浑身发抖,心中怕得不行。 她知道,皇帝之所以发这么大火,不是因为她跟洛延之私相授受,而是因为她跟洛延之说的那些话。 她说的那些话里牵扯到了贵妃。 皇帝这是在立威。 他要让夏语然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 文中设定王爵分三等,亲王最高,其次是郡王,最后是县王,再往下就没了。 大家早安~ 第784章 赐婚 二十大板打完后,洛延之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被人抬进殿内,放到地上。 即便冬天衣服穿得厚,他的后背还是渗出丝丝鲜血,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咬紧牙关爬起来,跪伏在地上,向皇帝谢恩。 纵使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可他也只能咬牙受了这一顿板子。 就因为对方是皇帝,不管对他是赏是罚,他都得谢恩。 这一幕落在在场众人眼中,反应各不相同。 有人同情,有人敬畏,还有人如有所思。 夏语然仍旧跪着,她不敢去看旁边的洛延之。 她是华安长公主的女儿,又是太皇太后唯一的亲外孙女,从小就被人当场明珠般捧在手心里,未曾受过半点委屈,为人处世更是张扬惯了,从来都只图自己高兴,不管别人是什么感受。 今天她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天子威严。 在皇帝面前,无论她是什么身份,生死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在一片静默无声之中。 皇帝冷冷地开口了。 “既然你们两人都已经私相授受了,朕便成全你们,给你们赐婚。” 洛延之霍然抬头,赤红的眼睛满是惊怒。 让他娶这么个毫无礼义廉耻且脑子有坑的女人,他以后肯定会沦为整个盛京城的笑柄! 他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他已经从亲王一路贬到县王,若他此时再公然抗旨,皇帝就能接机再将他往下贬。要知道大盛朝最低的王爵也就是县王了,再往下贬的话,他就只能当个庶人了。 哪怕心里万分愤恨不甘,洛延之最后仍旧只能含恨低下头。 “臣弟,遵旨谢恩。” 夏语然再蠢也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嫁给洛延之,以后的日子肯定很不好过。 可她不敢拒绝,她怕自己也被拖出去打板子。 她颤颤巍巍地磕头谢恩。 大年初一这场家宴,就此落下帷幕。 夏语然和父母弟弟一块出宫回家。 驸马带着小儿子坐一辆马车,夏语然则跟着华安长公主坐另一辆马车。 车内,夏语然伏在母亲的膝头,哭得不能自已。 华安长公主心疼得不行,柔声劝道。 “别哭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积极想办法去面对。” 夏语然哭着道:“还能想什么办法?皇帝都已经下旨赐婚了,我还能抗旨不成?” 华安长公主安慰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静县王吗?如今能嫁给他,也算是了了你的一桩心愿,你应该往好的方面去想。” 夏语然:“是,我是挺喜欢他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