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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台上的舞蹈结束了。 萧侧妃和景侧妃抱着各自的乐器走上台去。 当众人看到萧侧妃手里拿着的唢呐时,神情都变得相当古怪。 宫中经常举办宴会,但从没有人在宴会上表演唢呐。 今晚可算是开了个先例。 大皇子洛夜辰最近一直都躲着太子,不太敢见他,眼下见到太子的侧妃居然要表演吹唢呐,登时就兴奋了起来。 洛夜辰扭过身看向太子,故意用讥讽的语气笑道。 “我竟不知道东宫里居然还有人会吹唢呐,真不愧是太子的女人啊,这才艺简直绝了!” 相比古琴这类高雅的乐器,唢呐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一般也就只有寻常百姓家在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才会有人吹唢呐,平时谁会吹这种东西啊? 世家大族更是碰都不会碰这种玩意儿。 现在太子的侧妃居然要在中秋家宴上表演吹唢呐,真是笑死个人了! 洛清寒冷笑:“跟你负荆请罪的行为比起来,吹唢呐根本不算什么。” 洛夜辰:“……” 他好不容易才把负荆请罪的耻辱感给淡忘,居然又被太子给翻了出来! 啊啊啊啊! 他好想打死这个毒舌太子啊! 他恨恨地转过身去,死死盯着台上的两个女人,希望她们能把节目搞砸,狠狠丢太子的脸! 台上。 景侧妃已经在古琴旁边坐下。 她抬起双手,纤纤玉指虚虚地放在琴弦上方。 她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萧侧妃。 “meimei准备好了吗?” 萧兮兮如实回答:“我以前都没听过这个曲子,刚才是第一次听你弹,我对这个曲子还不是很熟悉,麻烦你先起个调。” 景侧妃微微一笑:“好啊。” 难度这么高的曲子,萧侧妃想听一遍就学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看来萧侧妃今晚注定是要丢人现眼了! 景侧妃压下心里的幸灾乐祸,平复好心情,轻轻勾动琴弦,优美的琴声随之响起。 仍旧是刚才那首。 悠扬动听的旋律在碧桂阁内飘扬开来。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萧兮兮听得也很认真。 她这人别的不行,在音律上的造诣还算不错,以前她在山上跟三师兄学唢呐的时候,基本上每个曲子她都是听一遍就能学得会。 三师兄还跟她开玩笑,说她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可以去摆摊卖艺,凭她吹唢呐的水平,应该能骗到不少打赏。 萧兮兮大概摸清楚了的旋律后,心里逐渐有了底。 她举起唢呐,用力一吹。 嘹亮的声音乍然响起! 景侧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琴声随之走调。 第295章 妾身只能一死了之! 听名字就能知道,的曲调比较悲凉。 但因为今晚是中秋家宴,景侧妃不想破坏团圆和乐的气氛,特意将曲调做了一些调动,让它听起来更加悠扬婉转。 至于曲子里的悲凉之情,则被她给尽数抹去。 萧兮兮没有景侧妃想得那么多,她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高亢嘹亮的唢呐声起起伏伏,有种声嘶力竭之感,将的悲凉演绎得淋漓尽致。 景侧妃的琴声被她的唢呐声打断了好几次。 原本优雅婉转的琴声变得断断续续,后来甚至开始不断跑调,变得越来越难听。 景侧妃彻底慌了手脚。 她努力地想要找回原来的调子。 可耳边那嘹亮的唢呐声实在是太有魔性了,她的思绪被搅合得乱七八糟,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弹琴。 直到一首曲子结束,景侧妃仍旧没有找回她的调子。 萧兮兮放下唢呐,缓缓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表现得还不错。 她下意识地朝太子所在的方向望去。 太子正好也在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太子翘起嘴角,露出个清清淡淡的浅笑。 萧兮兮见状笑得更开心了。 景侧妃站起来的时候,手脚都有些发软。 直到现在她的脑子里还有唢呐声在徘徊不散。 众人沉浸在唢呐声带来的悲怆之中,久久没有回神,一时间碧桂阁内寂静无声。 大家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倒不是萧侧妃的唢呐吹得不好,而是她吹得太好了,那种悲怆孤独的感觉扑面而来。 再配上遍地的菊花,像极了清明上坟时的氛围。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幽幽地开口叹道:“萧侧妃的唢呐吹得很不错,把的悲凉全给吹了出来,朕以前都没发现唢呐居然也能吹得这么好听,你让朕长了见识,必须得赏!” 皇帝一开口,皇子和妃嫔们自然也都跟着交口称赞。 只有大皇子洛夜辰什么话都没说,脸色奇臭无比。 萧兮兮腼腆地行了一礼:“多谢陛下赞赏。” 她将唢呐还给乐师。 那个乐师却道:“娘娘的唢呐吹得好,这支唢呐便送给娘娘了,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这支唢呐的做工很好,萧兮兮还挺喜欢的,她笑着道:“谢谢你。” 她抱着唢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景侧妃知道自己刚才的演奏糟糕透顶,她匆匆朝皇帝行了一礼,便低着头下去了。 她不敢去看周围的反应,径直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萧兮兮将唢呐交给宝琴保管。 宝琴小声地道:“娘娘刚才演奏得真好。” 萧兮兮得意地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坐在旁边的景侧妃听到这话,本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阴沉了。 她原本是想让萧侧妃当众出丑,却没想到最后出丑的人居然成了她自己。 她心里又气又恨。 都怪段良娣,非要让她和萧侧妃合奏! 更要怪萧侧妃,吹什么不好,非要吹唢呐! 景侧妃今晚算是彻底把萧侧妃和段良娣给记恨上了。 旁边的李侧妃忽然开口道。 “景meimei,刚才段良娣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她去楼上换衣服了,去了很久都还没回来。我怕她出什么事,你平时跟她的关系最好,不如你上楼去看看她?” 景侧妃重新挂上端庄大方的笑容:“只是换个衣服而已,能出什么事?段meimei可能是刚才跳舞跳累了,想在楼上休息会儿吧,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的话刚说完,迎香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太子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太子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站起身,大步朝楼上走去。 台上已经开始了新的节目,这次是一段戏曲,咿咿呀呀的唱腔很是动听。 在场有人注意到太子的动静,但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