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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打老婆

    

番外——打老婆



    官,也是有很多种的,阴鸷的,笑面虎一样的,当然,还有一心为民的,齐国阳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有人说功绩私德是要分开看的,但他觉得分不大开,他不是不会,只是不屑,他认识的人就有置办二公馆的,东城一个家西城一个家,上门拜访,开门的是正当年的年轻女人,媚眼如丝轻轻佻佻,给他递茶水也要蹭一下他的中指,这山望着那山高给自己找下家似的,他只木着脸佯装不知,不过也怪不得女人们,同僚们好些的无非是离了婚娶了人家,不好的便混上几年给点钱打发了。

    在这种环境里,他是知道那些折辱女人的手段的,那些常见但非常规的手段,他认为性生活是夫妻义务是生理需求是爱的方式,但那些手段就是侮辱人的,哪个不是好好的女儿家娇生惯养长大的呢。

    对别的女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自己的爱人了,那更是应该千尊万重好好对待的女人,我既娶了你,便要你一生顺心合意,他这样想,只是成彤的想法太难琢磨,没有逻辑没有条理,一时恼了一时好了,他总琢磨不透。

    他年轻的时候下乡做知青,他的性格便是既来之则安之,既在这里做知青,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对村务过于劳心劳力了些,又有学问会写文章,后来村里人也不拿他当外地过来的了,最后被当地人推选,竟做了村支书。

    那个时候他只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他一副在这里要安家的样子,村里有姑娘便有想跟他的,他觉得自己未来不明确,也没有情投意合的便没有动心思,而且他总觉得女人不该这样为男人的附属品,也不大喜欢千依百顺的女人,老村长给他做媒,抽着旱烟说:“小支书,你听我的,娶老婆嘛,要找听话的,找到不听话的,你要管,怎么管啊,就是打,不听话就打,打上几顿她就听话了。”

    他不认同,不止不认同,他还通知县妇联的同志把老村长那个可怜的老婆接走安置了。

    后来结了婚才知道在夫妻之间是没有对错没有道理可言的,成彤牙尖嘴利,他是学法的,却根本吵不过她,吵还算是好的,他最怕成彤一句话都不说,只冷着脸让人猜,有时候气急了真想打人,看着那张脸又舍不得下手,整个人拉扯得直哆嗦。

    说起来倒是真动过一次手,那年他刚到黑龙江,一省也罢一村也好,他总是扑在这里一副不会走的样子,于是过年就忙又回不了北京了,娘俩便来找他,电话里还兴高采烈,可司机秘书去接回来的人,脸却冷得像当地的气温。

    这就算了,他还没琢磨出什么事,人就要走。

    “你们爷俩一块过年吧,我学校还有事。”

    这边天短,五点天已黑透,那就只能明天走了,临近年底多有应酬,他情绪低落地赴宴,回来满身酒气,女儿大惊小怪:“mama!我爸爸喝醉啦!”

    “把他扔沙发上就行,你睡你的,不用管他。”

    好狠的心,酒意上涌又委屈又气,他一脚踹开了卧室门。

    “你干嘛!”

    干啊,反正喝醉了,他摇了摇有点晕的脑袋,对嫌弃声斥责声充耳不闻之后,她只是个用一只手就能控制住的女人,睡衣扯着领口一撕到底,剧烈挣扎下,她白花花的胸脯在他眼前跳来跳去,于是咬在嘴里大口地吞咽,吃了这个吃那个,牙齿磕在上面她的骂声里就带了哭腔,于是他故意用虎牙去刮。

    顺着胸脯往上是颀长的脖子尖尖但有rou的下巴和天天惹人生气的嘴,他伸手卡着她的下巴去同她恶狠狠地接吻,牙齿碰着牙齿,舌头要伸到她喉咙去。

    “不许哭,老实点。”他低声恐吓道,反正喝醉了嘛。

    反正喝醉了,他骑在她的身上,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姿势逡巡她的身体,甚至拍了拍她的脸,有种奇异的快感涌上来,平常那么傲慢的脸被吓得含着眼泪闭着眼睛躲他手里的东西,还要吓唬人:“你要是敢往我嘴里放我就给你咬断。”

    他朦胧着眼睛摇头,这太折辱人了,他不会这么做,他退了下去,以前都是抱着做的,今天他想换个样儿。

    “趴下。”

    她不听话,那就动手,掐着她的后脖颈把她摁在那里。

    “屁股翘起来。”

    她也不听,他掐着她的大腿提上去。

    白花花的屁股晃来晃去过于显眼了,他实在是手痒,一巴掌拍了上去,底下的人发出一声哭泣,身体也缩了一下,连带着紧了几分,他跟着闷哼,于是又一巴掌再一巴掌,直到那里由白转红,可怜兮兮的一片,他许久没做,攒了一身的精气今晚借着这点酒全交了出去。

    第二天着实是没法收场了,早上的时候他掀开被子偷看了一眼,巴掌印还在屁股上面,胸脯上有牙印,床单被子到处都是一圈圈的污渍和精斑,她最讨厌这个,他偷偷起床坐客厅沙发上沉思,认定这次完了,又叹气又搓脸,忐忑地等待发落,可她人醒了以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说走了,若无其事地和女儿商量要去看看这里年末才有的大集。

    他心惊胆战地只等来了一句轻飘飘的“以后不要喝酒了,跟疯狗一样。”

    他莫名其妙,难道,女人真的要靠打?后来知道,哦,原来她喜欢霸道的,可就算他对着外人也做不出那个霸道样子来,更不要说她了,惯常地她一冷脸,他就战战兢兢了,所谓积威是也,这是他千求万求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老婆,便较着劲地要对她好,出国也好游学也罢都随她去,后来她总算回来了,他又外派,两口子没正儿八经过几天日子,他的日常生活有秘书打理,他忙,便不大讲究,秘书终究不是老婆,是不敢管他的,而成彤一直是那副精致的模样,两口子差异愈发的大,竟然退休后才开始磨合,白白浪费这些年,还好,还不是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