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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下的柜子,忽然异想天开地问:“你家里还有保险箱啊?放那个做什么?” “保险箱自然是放重要物品用的。”迟归锁上抽屉,回头见他眸子亮闪闪一脸好奇的模样,微笑道:“想看看?” “嗯嗯,我只在电视里见过。”海湾蹲在他身边,双手搭上他膝盖,小狗一样仰头看着他,“大人物才有保险箱,你是大人物。” 他没见过世面的神情异常可爱,整个人像颗小樱桃,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迟归刮刮他鼻梁,拉着他走到墙壁边的嵌入式书架前,道:“带你看个更有趣的。” 海湾尚未回过神,只见他抵着书架向后推去,那墙里居然别有洞天,后面现出一间大书房来。 “是,真的有,你怎么有!”海湾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天哪,你不会是搞情报的吧?” 他与之同床共枕多日,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算短,竟不知他还在家里藏着一间武侠里才会出现的。 迟归看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个发光的黑葡萄,不禁笑说:“这里面可有机关,你进去当心点。” “——哈?”海湾果然吓得后退两步,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向里探头探脑,“会有箭头出来么,还是红外线报警的啊?” “小傻子。”迟归下意识地弯着嘴角,揉揉他脑袋说:“快进来吧。哪有什么暗器,还当真了。” 海湾闻言直起身,长舒一口气,翻着白眼嗤道:“你冷不丁弄个出来,我能不信么?这种情况下,当然什么都有可能。” 迟归不与他争辩,在墙边按亮吊灯,拿起遥控器关上书架门说:“这栋房子七百多平,外面只有五百多平,除去走廊的公摊面积,你不觉得消失了两间屋么?” “不觉得啊。你家这么大,我跑趟厕所都累得要命,怎么可能看出还有消失的屋子。”海湾环顾四周,见墙壁上挂着许多画框,正中一张办公桌,也无甚稀奇之处。 “你不是要看保险箱么?”迟归站在墙边,在一幅城市水彩画下面摩挲片刻,那画猛然向左划开,露出了一只青黑色的密码箱。 海湾猎奇地看着那上面的密码锁,跃跃欲试问:“我可以输密码么?求求你了!你告诉我密码,等会儿再换一个新的。好不好?” 迟归扯扯他耳朵,训斥道:“告诉你便告诉你,换什么换!” “密码是你生日,自己开。”他板着脸,站到了一旁。 海湾的嘴角险些咧到耳根去,嘿嘿笑着输入密码,扭动手柄,只听“咔哒”一声,保险箱弹开了。 此时此刻,他有一种身背重大机密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天上便会降下直升飞机来接他去拯救地球。 迟归看他愣在原地不动,握着他的手打开箱门道:“看见了?没什么意思。” 原以为里面会是钞票如山,金条堆积,谁知连一枚钢镚儿都没瞧见。 海湾大失所望:“什么嘛,就几张破纸,连金银珠宝都没有。” “财迷,谁会在保险箱里放那些东西?”迟归拿出一份文件夹,坐到桌边道:“最多放一点应急的现金或者首饰,也不会很多。” 他递给海湾一支笔:“来,听话,在这里签个字。” “这是什么东西?”海湾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讳,乐呵呵问:“不会是卖身契吧?” “是卖身契,签了你就没有自由了,以后都得听我的。”不知为何,迟归总想要逗他,好似中了邪祟。 海湾才不介意,撑着办公桌边,晃悠着脚说:“那你得管我吃,管我喝,管我住……”说着又觉不对,分明他一直都是如此。 “那你也得出点儿钱才能买吧。”他甚精明地讨价还价,“古代买奴隶还要给身价钱呢,你就用点好吃的把我给打发了么?” “说你傻,你又不傻。”迟归放回文件,关上保险箱,将他抱到壁炉边的沙发上坐下,“给你看样东西。” 他打开壁柜,取出一只茶几大的画框,拎起上面蒙着的白绸布问:“打开看看?” 海湾倾身过去,一把抽开遮挡,讶然道:“你怎么……你什么时候干的?” 那是一幅油彩,绘制得栩栩如生、极为逼真——一个裸`体男人站在冰天雪地的旷野里,云翳裂开一道罅隙,金光辉煌将他笼罩其中。 海湾再熟悉不过,他去岁深冬拍的一组写真里便有这张照片,只是当时没有露脸,也不知他找谁补上的。 “这张最美,合你的神态。”迟归把画摆到壁炉上,搂着他细细观赏:“我找人画了几次才画出感觉。你看,画上的眼神就像我第一次见你,坚定、纯净,充满希望。” “你可真会说话,明明把我画成了活春宫,还滔滔不绝的。”海湾倚在怀里,歪着脑袋看那幅巨画,无论哪个角度都觉别扭。 迟归从高几上拿过酒瓶,斟了一杯威士忌说:“我们把它挂在卧室好不好?” “不行!”海湾“腾”地站起身,捂着脑门慌慌然道,“这种画怎么能公然放在卧室里,万一叫人看见……不行不行,你不能,我不要!” “你过来,急什么。”迟归重新将他拉回来,拇指摩挲着他脸颊,性感的嗓音沉沉道:“我的卧室没人进得来,除了你。” 他说得隐讳,似有一语双关之意,海湾望着他问:“你是想告诉我,你以后只有我一个人,没别人能上你的床么?” “以前也是。”迟归按着他的手,唇畔在他鬓边流连,轻轻道:“以前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是。我决定的事,从无更改。” 他说得一往情深,格外认真。 海湾痒得缩起脖子,回手搂住他,靠着他肩膀说:“我也是,永远都是你,认定就不会再变了。” 言毕他又觉rou麻,吐吐舌头道:“我赖上你了,赶也赶不走。” 迟归搁下酒杯,将他抱到自己膝上,按着后脑重重吻了下去,如同缺氧的鱼儿寻找水分。 他很甜,像只布丁。 海湾喘吁吁地与他分开,埋头在他颈窝里直换气,被他握住小湾湾促狭地拨了拨:“它不乖,还软着。” “你摸摸它,它就听话了。”他表情乖巧,语声温软,一本正经地撩拨。 迟归顺着他的背,笑道:“今天不碰你了。昨晚闹了那么久,不疼么?” “不算多疼,真的。”海湾被握住命门,笑嘻嘻地向他谄媚,“那是你技术好,老公真厉害!” 床帏之间的私密话,他说着倒信手拈来,昨夜迟归兴到浓时逼着他叫自己老公,当时还羞赧得难以启齿,今天他便张口就来了。 “既然我这么厉害,你是不是该带我回去看看?”他趁机问。 “回去?”海湾一愣,“回哪儿?” 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