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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跟前,目视着他道:“就算早知今日,你的合同我也绝不会签。” “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就知道玩下三滥,处处有所图。你真恶心了你上过的那么多年学。” “少跟我装清高了。”许鹤脸色倏变,扔下手里的毛巾,牵着一侧嘴角道:“你知道什么呀?你了解迟归吗,你才认识他几天啊?” 他步步紧逼,几乎是贴着海湾的脸说:“是,我就是玩下三滥,怎么了?你以为餐厅里的人看不出来么?” “别说我撞你一下,就是当众给你一耳光,迟总也不会赶我走。我根本没想玩阴的,就是明着找茬,你能怎么样?结果又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我留下来是迟总亲自拍的板,你们不是住一块儿么,他跟你说了么?” 许鹤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句句往人心底刺。 海湾气血上涌,忍无可忍,一把拎起对方的领子,低声威吓道:“你别太过分!” “我就是过分,你打我呀。”许鹤丝毫不反抗,笑得愈发轻蔑,“你这样的人,除了动粗还会干什么?凭你也配追迟归?” “不妨告诉你,即便餐厅里只剩一个名额,他留下的也只会是我。旗鼓相当才有资格做对手,你根本不配和我争。” “迟归跟你玩玩,你就当真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海湾双手捏得“咯咯”作响,心绪却渐渐冷静下来,半晌,他松开许鹤的领口,径自走了出去。 原来他说得那样冠冕堂皇,所谓的公平公正,都不过是留下徐鹤的借口,自己只是他随时丢弃的牺牲品而已。 回到包厢,众人正在如火如荼地拼酒,海湾积着一口气未出,破罐破摔地加入了彦鸣的阵营。 离开KTV时,一群人除了几个酒量好的,个个东倒西歪,不分南北。 洋子拦下几辆的士,众人按着住处的方向与远近,分别组队上车。 海湾醉得不省人事,彦鸣还算清醒,遂自告奋勇护送他回去。 开到海湾国际小区外,司机不能再向里进,彦鸣无法,扛着海湾下了车。 后者挣扎着扑到花坛边,搜肠刮肚地吐了许久。他中午忙着做蛋糕,晚上又忙着伤心,两餐不曾吃,此时呕出的尽是酸水。 彦鸣帮他拍着背,待他摇摇欲坠地站起身,继续扶着他向里走,“你住几号楼,有钥匙吗?” 海湾口里喃喃说着些什么,彦鸣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半日,大约猜出一句B-17来。 早先迟归出差时,海湾已经在大楼的安保系统里录入了指纹,现在他不必刷卡,只需输入指纹便可乘电梯。 彦鸣一见那门锁的样式,捉住他乱摆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了按,果然大门洞开,电梯也正常开始运行。 单元门可以如此开,家门便不行了。 海湾的钥匙放在哪里,彦鸣岂能得知。他在醉鬼身上前后乱翻,手刚伸进他裤子右侧的口袋里,走廊尽头的大门突然开了。 迟归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冷冷道:“你是谁?这里是私人楼层,你怎么上来的?” “我……他是住在这里吗?”看他严肃的表情,彦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楼层。 “海湾是住在这里,可你不住在这里。”迟归走上前,盯着他道:“你带身份证了吗,进门之前登记了吗?这里是高度私密的住宅区,非住户一般人不让进,你是怎么进来的?” 彦鸣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我只是送他回家,又不是来溜门撬锁……” 话未说完,海湾在他肩上扭了扭,捂着嘴“嗯嗯哼哼”,似乎又要吐。 上次他喝醉之后神智不清,在家里玩水帘洞,大闹一场;这次他喝醉,居然又和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若非他听见动静出来看,只怕他们还要共处一室、欢度良宵。 迟归抓住海湾胳膊,拉过人道:“今天麻烦你,现在你可以走了。我送他进去就行,我有他的备用钥匙。” 彦鸣踌躇片刻,不确定地问:“他是住这儿吧?” “如果他不住这儿,我怎么知道他叫海湾?” 迟归一脸嫌弃,他这才发现,原来并非人人都像海湾——智商不高却不惹他厌烦。 “那行,你送他进去吧,我先回了。”彦鸣走前还摇摇海湾的胳膊,嘱咐说:“回家给我打个电话。” 迟归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拖着海湾进了门。 又是一个醉酒之夜,他依旧是上次那般神智不清的样子,唯有嘴里说的话不同,咕咕哝哝不知在念叨什么。 迟归剥去他的衬衫,褪下他的裤子,直接将人扛进了自己的浴室。 花洒里的水落下来时,海湾眨了眨迷蒙的双眼,与他对视片刻,蓦地哭了。 “你怎么这么多眼泪,嗯?”他靠在冰凉的瓷砖上,整个人慢慢向下滑。 迟归及时按住他,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也不觉得,捏着他下巴,一字字道:“我答应你了。” 今天喝的酒虽多,却远没有上次陆远舟的伏特加分子料理烈,海湾吐完,再经水一激,已清醒不少。 他右手搭上迟归心口,含混不清地问:“你说答、答应我……什么了?” “你今天问我的问题,这么快就忘了?”迟归微微低下头,与他唇擦着唇道:“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认认真真喜欢你。” “嗯……嗯?真的?”海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许一切不过是梦罢了。 南柯一梦终须醒,若他明日醒来,发现幻想破灭,尚不如从未梦见过。 迟归钳住他牙关,给他一个热切而绵长的吻:“怎么样,信了吗?” 海湾因醉异常迟钝,许久之后,才给予他回应,加深了这个雨雾中沉醉的吻。 迟归的气息越来越乱,双手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游走,水洗过的皮肤更加细腻,连起串串火花。 海湾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正期待着他再进一步时,迟归却撑着墙停下了。 他握着海湾放在胸前的手,拇指摩挲着上面的骨节,气喘吁吁道:“不行……现在不行。” “我不,你又……又不要我。”海湾扁着嘴,“你别走……抱抱我。” 迟归一手拥着他,一手挤出浴液涂在他身上,草草洗过澡,将他抱了出去。 这还是迟归第一次抱他,从前看他身材匀称精瘦的模样,本以为会很轻,没想到身量高导致骨架沉,抱起来竟不轻松。 海湾卷进他被子里,蹭着枕头,半梦半醒地嘟囔:“我饿了……好渴。” 迟归换下湿透的衣服,披着浴袍去大门外,将海湾门口放着的乌木饭盒取了过来。 今天下午他做好菜去敲门,海湾睡意正酣,并未听见响声。 迟归没得到答复,以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