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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險象環生浮空城 2

    

#75 險象環生浮空城 2



    #75   險象環生浮空城   2

    天雪將安然他們關押起來後,又過了許多天,期間天雪外出不曾回來。門外有人照著時辰送餐點進來,安然和丹煙將膳食取來,好生給妖獸們餵下,安然把白兔精抱在懷裡,一旁赤狐一顆腦袋趴在安然腿上,安然轉頭對丹煙問道,「可有辦法治好牠們的腿骨?」

    丹煙正在給蟾蜍灑水,蟾蜍懶洋洋的攤在地面上,看著奄奄一息。丹煙說,「是可以,但也要牠們願意,若是牠們願意化形成人,我便出手相助。」

    安然摸著白兔精的腦袋,白兔精很有靈性,牠感知到甚麼,抬頭往上朝安然看去,烏黑的眼睛深邃,牠直視著安然,似乎就要洞覺出她的心思。

    安然朝牠淺淺一笑,溫聲道,「我有話想問你。」

    白兔精望著她良久,牠一甩耳朵,回身背對安然,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願意。

    安然面露無奈,又說,「幾年前我救了一隻兔子精,後來,她化形了,她說她喚作芯妤,長者,你可否識得她?」

    懷中白兔精身體莫名一震,安然眼前忽然被白煙籠罩,不過剎那,安然感覺腿上一重,一道黑影往她懷裡壓來,安然忙著伸手護住牠,這三妖獸都被打斷了手腳筋骨,行動不得,現在白兔精化形了,也只得依附在安然身上。

    一道低沉女音在空間裡響起,安然聽得她說,「芯妤?莫不是我阿姊家的孩子?」那人頓了頓,抬眸對上安然,問道,「妳可是在哪裡尋得她的?」

    安然誠實答道,「離經山北面。」

    「離經山!那便是了!」女人說道,「十多年前,離經山南面發生暴動,我們白兔精生怕被波及便四處逃竄,當時我阿姊帶著孩子走,阿姊臨行前將孩子的名字告訴我,說那孩子喚作芯妤,還說日後,等戰火平息了,便要我回去與她們一家團聚。那日一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此生再無機會探尋到族人的下落,卻不想,妳竟是那孩子的有緣人,竟是我們白兔一族的恩人!那孩子,如今過得可好?」

    安然沉默片刻才應聲,「許是好的,她與我同伴們生活在一處。」

    白兔精見安然這模樣,想來安然也是被天雪捉來有一段時日了。同樣都是被人捉住的可憐人,白兔精心有怨念,哀聲嘆道,「若是有朝一日能再見到那個孩子便好了。」

    安然問道,「長者可是如何被抓來的?」

    一提當年,白兔精便覺氣憤,她說,「當初離經山妖獸亂戰的始作俑者便是那叫天雪的狐妖,若不是她,西面獅王也不至於和南面梟獸產生糾紛,當時梟獸已經退居幕後,不願再管世事,獅王野心大,總想著一統離經山,就是在那時候,這叫天雪的狐妖出現了,她在獅王耳邊搧風,趁著南面梟獸退居幕後時,群獸無主,將南面一網打盡。獅王聽得天雪諫言,隨即唆使妖獸在兩方交界處,挑起紛爭,造就戰火。」

    白兔精沒好氣道,「我就是在那時被天雪捉來的,唉。」這拘禁一關便是十多年,白兔精過得憋屈,性子被折磨的冷了,難怪方才不願意理安然。

    安然將白兔精扶到一旁坐著,丹煙主動過來給她整骨敷藥。安然將視線落到一旁赤狐身上,赤狐一直在偷看她,現在被安然逮個正著,二話不說便化形了,赤狐老實的將自己的身世交代清楚。安然問牠,可否認識她?

    赤狐沉思半晌,說道,「我不曾踏足青幽閣,所以並不識得大人。」赤狐作為狐狸階位中最低的,自然去不得青幽閣境內,他說,「既然天雪說大人姓白,那便是白閣主的後人了,真沒想到,我此生竟有幸能以見得白狐真容。」

    丹煙在旁聽了一陣,也說,「可真奇怪,天雪要抓理應也是抓隻白狐回來,怎地會拿你這隻赤狐充數?」

    赤狐聽丹煙這般說,一顆腦袋蔫下去,他委屈道,「那時青山上的狐妖盡數被滅,我雖是赤狐不假,但天雪將死去的白狐內丹取出,強行逼迫我服下,我現在也不曉得自己到底算是甚麼...」

    丹煙嗤笑一聲,「食了白狐內丹便能成為白狐麼?呵,異想天開。」

    安然搭著胳膊走到窗邊往外看,外頭有衛兵鎮守,他們不好離開,安然便又走回來,問那赤狐,「你說狐妖盡數被滅,可是天雪所為?」

    赤狐應聲,「是也不是。起初是玄狐一脈慫恿玄、金、赤這三階狐狸圍削白狐,後來不知怎地,白狐明明被滅族了,牠們之間卻內鬥不斷,惹得青山不平靜,山上群妖生怕被波及,便連夜躲往山下城中,許是驚擾到人類,惹得城裡一片混亂。後來,好不容易青山終於平靜了,幾年後,天雪從外地回來,似乎是走火入魔了,她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山上狐妖趕盡殺絕,我就是在那時逃亡不及被她捉住...」

    安然眉頭微皺,呢喃道,「走火入魔...」

    安然問他,「你可與天雪相熟?」

    赤狐搖頭,坦承道,「天雪是玄狐一脈,玄狐又是白狐的親衛,長年深居閣內,我們赤狐至多與金狐來往,對玄、白一脈的狐狸知之甚少。」

    丹煙將白兔精的傷勢處理好,便又過來將赤狐的骨頭喬整,赤狐在一旁痛得呼聲連連,嚇得那邊蛤蟆一直往牆角縮,死活不願化形。

    幾天後天雪帶著一個女子回來,言說是位大夫,房內五人曉得天雪這是甚麼意思,赤狐和那蛤蟆害怕的縮在一角,白兔精懶洋洋的倚靠在安然肩上,安然對白兔精親切好友,許是因著她們之間有兔子作交集,不一會兒二人便熱切起來。丹煙坐在安然另一側,眸光淡淡,不曉得在想甚麼。

    天雪進房後見到赤狐和白兔精化形成人,頗為驚詫,又見白兔精與安然親近,安然竟也不排斥那白兔精接近,天雪面色一沉,過來就要將白兔精拉走,安然伸手打在天雪手背上,冷漠道,「妳做甚麼?」

    天雪咬著下唇,指著白兔精,氣道,「她坐了我的位置!」

    聞言,安然丹煙和白兔精三人同時抬頭看向天雪,三人表情各異,顯然是對天雪這番話有不同的理解。

    雲陽城東客棧裡,夏嵐說道,「這榜單上雖然寫得是尋人,可委託人說,他meimei是被人捉去,要我們替他尋回。我本想,這應該也沒甚麼太大的難度,不料,他卻說他meimei被人捉到山上去做人蠱!」

    宋千波一聽,愣了一瞬,隨即氣得大罵,「做人蠱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竟在這雲陽城中出現了?朝中難道不管的嗎!」

    夏嵐也是生氣,和宋千波一搭一唱,「既是被捉去做人蠱了,我們要如何尋回?這人是生是死我們都不曉得!」

    宋千波應聲,「就是!」

    花惜晴在二人身上看來看去,提議道,「要不這單我們不接了?」

    夏嵐和宋千波同時回頭,異口同聲,「不行!」

    夏嵐說,「來都來了,怎能白跑一趟,至少也要順點甚麼回去。」

    宋千波也說,「是啊,我們不做白工,又豈能無功而返呢!」

    兔子想了想,說道,「先不論人尋不尋得回,光是這背後摻雜著做人蠱的事情,就絕非事小,我們若是接了這單,怕是要處理諸多後續。」

    凌天點頭,應聲,「麻煩。」

    幾人意見不一,宋千波和夏嵐堅決要接單,凌天和兔子覺得事情不單純,不想應和,在場就剩花惜晴尚未表達意見,幾人紛紛看向她,兔子不給她壓力,朝她笑了笑,溫聲道,「花姊姊,妳怎麼看?」

    花惜晴薄唇輕啟,正想說不,抬眸一看,發現夏嵐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花惜晴話到嘴邊,突然改口,「不若,我們就當做件好事,把這做人蠱的事情一道處理了吧。」

    既然花惜晴這麼說了。三票勝過兩票,兔子和凌天也不是那麼難說話,幾個人作一番決定,打算明日一早便去找委託人,將這事情應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