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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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子说得对,纯然的爱慕难以估价,是本王唐突了,竟敢贸然提补偿。” 我的指尖碰到车帘,却被身后人拉住袖角,一阵清风涌动,青竹幽香笼罩周身,一双有力的双臂环在身前拦住我的去路,肩上微微一沉,是袁基的下颌轻轻落在肩颈的衣料中。 这个意料之中的挽留,使我不禁无声一笑。 “看来……连补偿也提不得了。” 环绕住我的手臂缓缓收紧,宽大的马车内,我与他紧密相贴,温热的胸膛和清浅的气息让我有几分心猿意马。 很少人知道,看上去清瘦的袁氏长公子实际上并不如其他世家子弟那般只会敷粉比美。 相反,那袭青竹外衣层层剥开后,是一具修长健美的身体。薄而坚实的肌rou匀称地贴在骨骼上,常年拉弓射箭的手指还带着弓弦勒过的茧痕,白皙的肤色甚至能看见皮rou下运载袁氏血液的青筋,像碧波水潭下游动的小青蛇,看上去漂亮又沉静。 可蛇总是危险的,在水下蛰伏只为一击必中,一旦咬住猎物,就怎么都甩不开。 就像他青筋在用力时暴起,不做个翻天覆地,很难平息如初。 我的手堪堪停在半路,正欲掀帘的动作变得有些欲盖弥彰。 “……” 袁基没有应声,戴着碧玉指环的指节如青蛇缠覆般从身后一路抚至我未收回的手,力道温柔又强硬地将它拉回。 淡淡清茶的香气幽幽浮动,马车外的厚雪簌簌轻响。他不说话,我也沉默下来。 倒在软垫上的刹那,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明明看不出真正的神情,可轻蹙的眉头、紧抿又勉强维持上扬的唇角,以及……那双狭长清浅的眼眸仿佛盛着难以道明的情愫烈烈燃烧,无一不彰显他含蓄又不愿再掩饰的愠怒。 “长公子?” 我们一起坠倒在垫子上的声音短促,车外人扬声问了一句。 袁基看着我,我也回视他。谁也没去回外面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缠扭曲,他比常人都要浅上几分的发丝,衣襟上绿到盲目的竹叶,精美的发冠和独此一只的耳饰,都化作一片片冰凉反光的鳞片,塑成眼前这位临近暴露的边缘即将蛇蜕的谦谦君子。 比弱水还要令人沉溺的眼眸……里面有仰视他的我,也有我眼中失态的他。 “殿下……真是狠心呐。”袁基轻叹一声,眼眸微眯,嘴角缓缓放下,最后一丝的笑意都不再维持。 温润的声音罕见的柔软到发腻,仿佛能听到背后的嘶嘶作响。 看来,真是生气了。 “袁公子,交易还能再谈……” 我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别过头去,可一只手又禁锢住我的下颌,把我的脸掰正。 冰冷的指环贴在脸上,真像被青蛇咬住了一样。 “在下可否请求殿下暂时回避‘交易’二字?”袁基的气息更近了,他的唇在我的额上贴了一瞬,又从鼻梁滑下,直到唇边时又移开半寸,“不然,袁基真的要在殿下面前失仪了……” 我在他眼里清晰看见自己的瞳孔微缩。 “原来到这一步,在袁公子眼里,还算得上合礼?” 明知道他在谨守最后一丝理智,我却生出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 真想亲手把他这幅蛇皮扒下来,好好看看里面生的是怎样的rou,怎样的心,怎样凉的血。 这很残忍,但感情就是这样残忍。稍有不慎,被开膛剖腹的就是我。 袁基一直缠在一起的眉头突然轻微舒展。像彻底放下了什么不可见的重负。 “呵……” 他淡淡笑了一声,整个神情都冷了下来,攥着我下颌的手指收紧,另一只手扯开我的腰带。 窒息细密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下颌被强制拧开承受他席卷而来的湿吻,蛇信似的舌头在口中探过,我被迫仰脸承受这个近乎暴虐的吻,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对方抽干,直到最后一刻才被施舍般松开。 “咳咳……原来……公子之怒……比伏尸百万……还要厉害……”我笑着大口急喘,口水呛在喉咙里,涩得我猛烈咳嗽几声,咳了两声又重新堵在袁基的唇舌里。 他脱我衣衫的动作称得上急躁愤怒,“撕啦”一声,压在身下的衣角在空中发出清脆的裂响。 外面又传来一声语含试探的“长公子”,声音很轻,好像知道车内在发生什么秘不可宣的事,却又不得不递个不知长公子是否需要的话柄。 袁基的动作停了一瞬,我看到他眼里转瞬即逝的懊恼和空白,不知是在后悔撕裂我的衣袍,还是撕裂自己长进皮rou里的伪装。 “殿下湿成这样,还能说得出玩笑话。”袁基的手轻车熟路往下探去,摸到我腿间一片滑腻,“让殿下分心,是士纪的错。” 他用腰带捆住我的手,短暂欣赏了几秒不能动弹的我后,分开我的腿,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袁公子……嗯哈……”游滑的舌头在花丛中掠动,抚开紧闭的花蕊,湿淋淋的欲液散发着情欲的气味,把他温热湿软的舌头包裹住。 舌头撑开一贯合闭的花瓣,在花芯上舔过,寻到最深处的小珠,随即狠狠吸在上面。 我身子忍不住一抖,无意识抓在袁基衣襟上的竹叶,把那些气度高洁的“君子”揉成一团。 “士纪……”吮吸阴蒂的强烈快感被我死死压抑在喉咙里,可袁基比往常更加恶劣,极具技巧的舔弄和吮吸配上手指在花口的挑弄,几乎不顾分寸也不顾车外之人地放肆。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短,尾音都带了丝哭腔,在最后差点惊呼出来时,一只还带着我黏腻体液的手捂上我的嘴。 青玉般的指节伸了两根进来,高潮迭起的叫喊全都被袁基冷眼压了回去。 无法发泄的快意让我忍不住渗了眼泪,浑身还在颤抖的余韵让声音都染上了不稳,口中还含着他的手指,我含糊不清地问:“……这样……够泄愤了吗?” 沉浸在rou欲中还没冷静下来的人是我,衣衫不整赤裸在对方面前的人也是我。眼前的人除了唇上和指头上还带着点难以察觉的晶亮液体外,就只剩下胸前一小片衣料凌乱带褶。 狼狈的另有其人,可眼眸沉到可怕、游刃有余褪去后面无表情的人,却是他袁基。 真是快意啊…… 我想放声大笑,发出来的却只有轻微的咳嗽声,袁基抽回手,看到我捂着嘴咳,眼眸微垂。 “殿下何必同士纪到这一地步。直射眼里的阳光,终究刺眼。” 这番话,他早就同我说过。 “不亲自一观,怎么知道刺不刺眼?”我终于把肺里剩余的浊气全都吐尽,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袁公子喜欢朦胧的美。可本王……欣赏真实。” 马车微斜,好像拐了个弯,我和他一同往一个方向倾倒,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马车偏移的一刻,我们都没再看对方。 “真实……就是这样难堪啊。” 袁基拉开自己的腰带,露出早就挺立的昂扬。他的阳物长得简直不符合他袁氏嫡长子的气度,看上去有种肆虐暴力的张扬,毛发和他发丝一样色泽浅淡,勃起粉白的皮rou下血液充胀guntang,上面虬结了凸起的筋脉,尺寸大的可怕。 曾经与他第一次共赴云雨时,就被他掀起的衣摆下惊人之物给吓得有些发愣。如今熟悉了不少次,却依然有令人发晕的震撼。 他拨开我腿间的软rou,把身下之物的前端对准,慢慢地插进去,早就湿成一摊泥泞的入口不受控制地吸附住外来物,甚至渴望他进得更多一些。 “基一直不愿这样对待殿下。”袁基依然没什么表情,好像被我rou体包裹住欲望的不是他本人,“但是殿下的愿望,基也不得不满足。” 在我注视下,他突然抽送腰身,猛烈强硬往深处一顶。 “嗯啊……袁基!!” 突如其来的填满让我顿时惊叫出声直呼他名,可他不但没停下动作,甚至更加粗暴快速地抽插,每一次都正中花心,粗长的阳具直顶宫口,下身传来阵阵强烈的酥麻,xuerou被刺激地收缩绞紧,汁水源源不断从交合处被带出,洇在衣料上晕开隐秘绮丽的色泽。 袁基依然表情淡淡,脸上没有任何起伏,总是淡淡带笑的唇角再也没有弯过,决堤的欲望和占有肆无忌惮在他眼底铺陈,他的攻势疾风骤雨般袭来,他胸前的竹影像在狂风中被暴打般在我眼前剧烈摇晃。 “啊哈……嗯……不行了……袁基……停下……士纪……”经历过第一波快感的身子更加敏感,根本受不了他这样索取无度,我被捆住的双手抵住他的腰腹抗拒他的进攻,却被袁基轻而易举压到头顶。 “这就是殿下要的真实。”袁基吮吸住我的耳廓,酥软的湿软舔弄和他耳侧低语的气流声让我手指都无法控制地痉挛,“殿下退缩了吗?” 在他注视下,猛烈的高潮传遍四肢百骸,我仰头死死咬住唇,无知觉分泌的泪水斜斜滑落。 我看到袁基掠过一抹兴奋,蛇信一扫而过,同我对他做的那般,把我眼角的泪珠全都含了进去。 “退……缩……?本王这里……没有这两个字……” 把他逼到绝境,该退缩的人应该是他。 袁基皱起眉,抽插的动作放缓了些,俯身含住我胸前微微挺立鲜红的茱萸,一手在我们交合处游走过,摸到刚开始被他含在口中玩弄的花蒂。 他身下富有节律地抽插冲撞,xue口被他极致撑开顶在宫口酸软地碾磨,小腹汇聚的酥麻混杂他指尖轻弄慢捻花蒂的快感,胸前敏感的软物在袁基口中舔吸,暴风雨般强烈的快感再次鞭挞纷至。 “士纪……士纪……” 我无意识抬起腰腹喊着袁基的字,喃喃地迎接高潮。无与伦比的快意打开身体每一个孔洞,我感觉到眼泪在流,口涎也从嘴角滑下,汗液濡湿散乱的发尾,连尿孔都张开喷洒了一小柱温热略带腥味的液体,全都尿在袁氏长公子肌rou匀贴劲瘦有力的小腹上。 袁基双瞳震颤,女子强烈的性气息迎面而来,热欲一瞬间冲上顶峰,剧烈抽插过数次后,一阵滚热的白浊洒在我的小腹。 马车还在摇晃,我不知车夫到底要行到哪里,怕是原路都已经绕了两圈。 车内全是散乱的衣饰,垫子上满是欢爱的痕迹。湿哒哒的液体混在我们身上,一向爱整洁的袁基却并未在意。 他躺在我身侧,重新埋进我的颈窝。 “真是输给殿下了……” “是本王胜之不武。” “不……”袁基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短暂如梦又亲密无间,“是在下,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