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她看见一面挂满画像的墙（剧情章/大彩蛋）

    叶瑶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想抬，裴以尘任劳任怨地把她抱到卫生间清理。

    等终于收拾干净，叶瑶光着身子，看见裴以尘把皱巴巴的脏衣服都扔进洗衣机，又到卧室翻出一件自己的白色衬衫递给她。

    衬衫对她来说有些宽大，领口敞开着露出精巧的锁骨，胸口的白色布料隆起，微微透出一点嫩红色，衣服下摆堪堪遮住小半个屁股，露出两瓣圆润的弧度。

    叶瑶就以这种下体漏风的状态，无语地看着裴以尘站洗手台前搓内裤。

    她的内裤。

    那被上天眷顾的漂亮双手，纤长白净的手指，搓内裤的样子只能让人想起暴殄天物这个词。再想到刚刚这双手握画笔时的姿态，叶瑶突然有点罪恶感，干脆坐到沙发上，不去看他，掩耳盗铃。

    午后的暖阳透过窗帘打在身上，餍足和疲惫感让她忍不住睡着了。

    叫醒她的是肚子咕咕的抗议声。

    叶瑶一睁眼，就被浓郁的饭菜香气袭击了。她起身看见裴以尘在厨房里忙碌，餐桌上已经摆着两个菜和一个汤。

    窗外阳光已经变成有些暗沉的橘红色，把整个房间晕染得安静又温馨。

    这样的氛围里，她有一瞬间仿佛感觉到爱情。

    “醒了？来吃饭吧。”

    裴以尘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看见她站着就招呼道。

    但是叶瑶没错过他在她光裸双腿上停顿一下的目光，这让她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想法的不合时宜。

    她被金主cao过的地方还肿着呢。

    两人安静吃完了饭，叶瑶想收拾碗筷，却被裴以尘温和但强硬地拒绝了，只让她去休息。她只好走回客厅，转头看见画架时，才突然想起前面裴以尘以她作画的事。

    叶瑶走到画架前，低头看那副画。

    利落的黑色线条勾勒出她在沙发上张着腿的模样，一手覆在胸前，一手垂在腿间挡住了蜜xue，头微微仰着，像在看着画外的人，眼神却涣散失焦。

    整幅画几乎都是黑白的，只有几处用红色描绘。

    脸颊轻微的泛红，没被遮挡的另一边乳尖，还有右边脚踝上清晰可见的朱砂痣。

    “好看吗？”

    裴以尘突然从身后抱住她。

    叶瑶老实点头。很美，也很色情，浪荡如她都忍不住脸红。

    裴以尘手在她腰上摩挲，低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她颈侧，温热的鼻息让她有些瑟缩。

    “你平时都在这里画画吗？”

    “只有画素描的时候是。”

    “那其他的时候呢？”

    “在房间里，想去看看吗？”

    叶瑶点点头，裴以尘在她脸颊吻了一下，就拉过她的手，十指紧扣着引她往那个关着门的房间去。

    房间门打开，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有两面墙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挡。

    裴以尘打开灯，照出房间各处错落摆放的大小不一的画框，都是油画，色彩明亮又绚丽。正对门的位置有一张书桌，桌上放着很多颜料。旁边则是又一个画架，摆着一副未完成的画。

    叶瑶走到画架前仔细看了看，大片的灿烂金色铺开，隐约能看出是一片向日葵。

    “真好看……”

    她环顾一圈，发现所有的画上要么是风景，要么是抽象的色块，就是没有人像。

    “你没有画过人吗？”叶瑶好奇问。

    裴以尘又不知按了哪里，马达转动的声音里一边窗帘徐徐拉开，露出整面的落地窗。窗外已是夜幕降临，城市灯光闪烁，车流汇成一条条亮丽的河。

    “有的。”

    “也是……那样的？”叶瑶左顾右盼的，假装自己问得漫不经心。

    “嗯。”

    像是有一种叫做失落的情绪奇妙地在叶瑶体内膨胀起来，又因为自知没有道理，被她悄悄压缩回去。

    “可以给你看。”

    裴以尘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里闪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不好吧。”

    叶瑶撇撇嘴，有些不满地想，难道自己的画，也要被下一个来这里的人品鉴一二吗？渣男！

    可是裴以尘好像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从背后拥住她，亦步亦趋地带着她往另一道被挡住的墙走去。

    马达声又一次响起，深色窗帘向一边退去。

    她看见一面挂满画像的墙。

    戴眼罩的女人光裸着侧躺在床上，脚踝的红痣若隐若现。

    头上戴着兔耳的女人跪坐在地上，xiaoxue里塞着胡萝卜一样的玩具，屁股上还夹着圆尾巴。

    穿着学生制服的女人，手臂吊起被挂在高处，满脸是泪，身后是一根深深没入的假阳具。

    衣服齐整的……湿身的……只穿着黑丝的……

    每一幅画都是黑白素描，只有在露出胸口和脚踝的时候，会用红笔描绘。

    每一幅画都是她以往直播时的样子，按顺序挂在墙上，画面定格在高潮时的一刻，脸上欲念飘然的神色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叶瑶惊呆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正愣怔着，她的目光扫到了最后的一幅。

    画中女人上身微微前倾，两手被手铐束缚着背在身后，胸口顶起，仰着头，神情似痛苦似享受。黑色的宫廷长裙堆在腰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没有掉落，yin水在她腿间滑下。而她身前，一个摄像头无声地对着她的脸。

    几天前的记忆被唤醒，那个男人喊“瑶瑶”的声音和这两天裴以尘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后背发凉，下意识退后一步。

    抵上了裴以尘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