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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你才是。” “我不知道……”曲哲下意识地躲开来,面对沈一卓的话,他感到困惑。 如果沈一卓不是,那他们之间的亲吻算什么? 若真要为它找个理由,就只能是青春期朦胧的冲动吧。 “无所谓了,期末考试你如果不及格我会很丢脸。”沈一卓突然道,“到时候抄的小心点。” 话题跳转地很快,曲哲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沈一卓就接着道:“你为什么都不抄啊?” “啊?” “之前的考试,为什么不抄别人的。”沈一卓道,“就算旁边是蒋昱昭,你也应该看得见我卷子上写了什么吧……我都没遮过。” “我怕……我怕你知道了会很讨厌我。” “你不是一开始就觉得我讨厌你了么?” “啊……你说得对……”跟沈一卓对话的时候,曲哲总会被绕进去。道理永远在沈一卓那边,而他傻乎乎地像个智力缺陷儿童。 “所以你真的能看见我卷子上写了什么对吧?” “嗯……” “挺好,那期末考试的时候你就直接看吧。” “哦哦……” 沈一卓说着,伸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他随意地把鬓角的碎发拢到耳后,露出了侧脸的线条。曲哲微微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跳怦怦怦地加快了不少。无论他是坐在教室里看着窗外,还是抽着烟认真打球,他每一个瞬间曲哲都记得很清楚,但从没像这一刻一样,感觉他们离得如此之近。 沈一卓像是慢性毒药,越靠近他越觉得无法自拔。 他最奢侈的念头当然不是希望自己有朋友——而是想要走进沈一卓的生活,不仅仅是靠近,而是真的进入。 “曲哲。” “嗯……嗯。” “帮我去买包烟,我先上去了。” 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在谈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楼下。沈一卓说完便朝楼道里走去,他便听话地朝附近便利店走,买了沈一卓平时爱抽的烟,带上了楼。 「起」 25. 25. 等到曲哲回到沈一卓家时,客厅橱柜的门全都敞着,沈一卓草草招呼了声“进来关门”,就继续跑到橱柜前认真找着什么。 曲哲把帽子摘了下来,放在茶几上,没过一会儿沈一卓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走到他跟前道:“这个给你,拿去看吧。” 他接过来,那是本诗集,正是他们在河堤闲聊时谈及到的诗句的出处。 书看起来保存得很好,曲哲随手翻开,里面还夹着一张金属质感的书签,那大概是沈一卓上次读到的地方。他朝着橱柜看去,在沈一卓关上门之前,匆匆瞥见了里面满满当当立着的书。 对方回过头,恰巧对上他的目光道:“要是有兴趣,都可以拿去看。” “谢谢……” 沈一卓拿过帽子进卧室,将它放回衣柜里,扬声道:“你想看书,还是来看个电影?” “……都可以。” “陪我看电影吧。” “好。” “那你先去洗漱,躺着看。” “嗯。” 这天晚上,曲哲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用小小的MP4看着那部压抑沉闷的。沈一卓看得认真,偶尔会坐起身抽根烟,但却一言不发。 曲哲其实看得不怎么明白,在最开始看见同性间的激情戏码时,他还有些脸红,可看看旁边沈一卓波澜不惊的样子,他又还是羞愧于自己的肤浅。镜头停留在瀑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傻傻地问沈一卓,是不是想去丹佛。 最终电影到底说了什么怅然若失的故事,他不清楚。 可那晚沈一卓垂着眉眼,抽着烟认真看电影的沉静模样,却镌刻进了他的心里。 接下来的每个休息日,曲哲都在沈一卓家里看书,那本诗集被他带去学校,打发了他无聊的时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一卓偶尔会让他一起去天台吃——但其实天台上的风很大,冷得曲哲牙都直哆嗦。沈一卓却像没事人似的,一边问他诗集读到哪儿了,一边啃着吐司。 元旦的前一天,在天台吃饭的时候,沈一卓突然递给他一片钥匙:“拿着吧,我懒得给你开门。” “这……” “这是我家钥匙。”不等他主动去接,沈一卓已经把钥匙塞进了曲哲手里,“放假你得在家待一天吧至少,到时候过来自己开门。” “好。” 他捏着那片钥匙,说不出当时是什么心情。 就算是再不善言辞的人,跟另一个人天天相处,甚至有大把独处的时间,也能逐渐适应。 曲哲把钥匙塞进口袋里道:“那我……二号给你买早饭过来。” “嗯可以。” “你元旦不用……”曲哲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不用回父母那里么?” “不用。”沈一卓看了眼时间,这才十二点过十分,离下午上课还有好些时候。他从口袋里拿出烟,含在嘴边,轻声问:“你有打火机么?” “这……在学校不好吧。” “无所谓,天台没人来。”沈一卓微微蹙眉,“有没有?没有下去帮我买一个。” “有、有……” 自从跟沈一卓时常说话之后,曲哲的口袋里便一直备着打火机。但他一次都没用过,沈一卓通常要抽烟的时候都用自己的打火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希望哪天他忘记带了的时候,自己能派上用场,能给他点上。 他想着,拿出劣质打火机,小心翼翼地用手挡着风,递到沈一卓面前,打上火。 天台上恰好挂起一阵风,火苗还没来得及蹭上香烟,就被吹灭了。 “哒、哒、哒……”他一连点了三次,也没能帮沈一卓点上。他不由地开始着急起来,眉头紧皱着,还想继续。沈一卓垂着眼看他,对方长长的睫毛随着紧张时不自觉地眨眼而上下动着,鼻尖被冷风吹得通红,头发也跟着被吹乱。 “等等。”沈一卓含糊不清地说着,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眼镜摘了吧。” “啊?” “摘了。” 打火机顺势到了沈一卓手里,他依言摘掉眼镜,塞进了上衣口袋里。他以为沈一卓是打算自己点上,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握着打火机,下一秒便跟他对视着,慢慢凑近,然后贴上他的嘴唇。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每次在沈一卓家过周末的时候,他们总是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