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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孕妇。 她把帽子摘了:“我头发多,不冷。” 江祁景又重新给她戴上:“不冷也戴着。” “......” 赵嫣然这几天就赖在岑鸢家,美其名曰留下来照顾她。 岑鸢住院这些天,饼干都是江祁景在照顾。 看到岑鸢的第一眼它就兴奋的冲了过来,要往她怀里扑。 被赵嫣然在半路拦截,她嫌弃的捏了捏它的圆脸:“想压死你mama吗。” 赵嫣然还没抱多久呢,就觉得自己的胳膊快断了,把它放在地上:“它也太胖了吧。” 岑鸢笑着应声,把帽子和围巾摘了:“橘猫都容易胖。” 那些天,有了赵嫣然的陪伴,家里好像终于不再那么冷清了。 岑鸢想起了正事,给之前的客户打电话。 她当时就是在去见他路上出的车祸,原本是最后一单生意,因为对方是提前半个月就预定了的。 结果中途又出了这件事。 岑鸢觉得自己还是得单独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表达下歉意。 所以她约了他吃饭。 对方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吃饭的地点就订在一家星级酒店。 对方很守时,点好餐后,岑鸢和他道歉,只说去的路上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她知道,如果说的太仔细的话,对方肯定会带着同情的询问。 岑鸢不太喜欢这样。 可能自己比起别人,的确有点不那么幸运,但她不希望被怜悯。 不是说她多清高,多有骨气。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一旦有了怜悯,就会由此延伸出一些其他的情感。 岑鸢疲于应付这些。 苏洛宁见她气色不怎么好,遂关心的问了一句:“是身体方面的意外吗?” 岑鸢摇头,笑了下。 苏洛宁也只是出于礼貌的询问一下:“没事就好,我的事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意外属于不可控因素,而且我已经解决了。” 岑鸢说:“真的很抱歉。” “没事。” 两个都是温和斯文的性子,在一起倒是引不出什么化学反应来。 本身就是一顿普普通通的饭局,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 徐辉后天就要回去了,岑鸢想着,吃完饭以后,陪他去附近逛一下,他难得来一次寻城,因为自己的事情,也没个人能陪他。 那顿饭吃的安静。 直到商滕进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了几个同样一身正装的男人,谢顶啤酒肚似乎是成功男人的标配,西装被那个大肚子撑起来,纽扣仿佛都要被绷开了一样。 那个男人笑容殷勤的和商滕说着话:“专门在三楼包间预订的位置。” 商滕没看他,视线落在罗马柱旁的餐桌上。 后面是一整面的落地窗,雪景很美,弹奏的钢琴曲是蓝色多瑙河。 岑鸢和她对面的男人说着话,笑容轻松。 商滕收回视线,手搭上温莎结,往下扯了扯:“就在一楼吧。” 吃完饭了,苏洛宁说送她回去,被岑鸢婉拒了。 “我还有个地方要去,现在不回家。” 苏洛宁也不勉强,刚好他停车的地方和打的的位置顺路,所以就一起走了一段路。 岑鸢去徐辉住的酒店找了他。 酒店是商滕的,徐辉在这儿吃住全部免费,这里的工作人员对他也都客客气气的,住的也是豪华套间。 徐辉长这么大还没住过这么高档的酒店,他平时出差都是住一百一晚上的小旅馆。 “岑鸢姐,我房间里还有个游泳池,你待会要不要去游一下?” 岑鸢见他一脸兴奋,只轻声笑笑:“我待会带你去附近逛逛,看看有什么想要买的。” 徐辉点头,回房间加了件外套。 他们也没逛多久,岑鸢的身子才刚恢复,不能在外面待很久。 他问岑鸢:“岑鸢姐,你这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算了。” 他说:“刚好这次回去还可以陪婶子一段时间。” 毕竟半个月之后,她就会嫁到徐家。 岑鸢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头,她说:“好。” 这次回榕镇,就是在那边彻底定居了。 她早在网上就看好了房子,位置也好,周边环境也可以,最重要的是清净。 以后又要重新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没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可能是习惯了吧。 ------------------ 徐辉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岑鸢就让他回去了。 她一个人走进来,路灯昏暗的光将她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一道。 再过一天,她就要和这个地方说再见了。 不舍,当然也有。 到底是住了十年的地方。 岑鸢在楼下看到了商滕,他应该等了很久了,肩上沾着雪,薄唇被风吹的不见血色。 他很白,现在更白了,带着一点病态的白,像是感冒了一样。 看到岑鸢,他连抬眸都显得有几分艰难。 雪花挂在他睫毛上,融化成雪水,衬的他那双眼睛水雾雾的。 “他可以,我不可以?” 岑鸢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刚才在酒店,她也看到他了。 但她不打算和他解释。“商滕,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他抱着她,抱的很紧。近乎哀求,又带了点诱哄的语气,“你把这声对不起讲给他听。” 她总这样,总和他说对不起,说完对不起以后就会让他难过。 “你喜欢纪丞,我喜欢你,这两件事不冲突的。” 爱是双面刃,可以让卑微怯弱的人变得自信,也可以让高傲强大的人变得卑微怯弱。 这些日子,他每一天都活在患得患失之中。 他一退再退,甚至连最后一点底线也彻底放弃了。 不要她万分之一的爱了,只要她愿意让自己陪着她。 呼啸的冷风割裂冬夜的安静。 岑鸢再一次推开了他:“对不起。” 第七十二章 又是对不起。 无论他退让多少步, 她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对任何人都温柔大度,却一点缝隙都不肯留给他。 像是一道不透风的墙。 商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只差没把尊严也踩在脚下,求着她看看自己。 其实他也没资格说其他的,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如果以前他能对她好点, 她离开的时候, 是不是也会心软。 所以说,是他活该。 商滕就站在那里, 看着岑鸢离开, 一直看着。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无力。 第一次是在发现岑鸢得病的时候。 他有什么用呢, 救不了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