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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西装革履的行业大鳄身上总有种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这是还在读书的学生没法比的。 所以林斯年才迫切的希望赶紧毕业,进入社会。 但是现在,哪怕对方不发一言,他也觉得自己被压了一头。 商滕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绕开他,进了电梯。 相比林斯年的暗自较劲,他却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 林斯年也没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盯着电梯的楼层,看到它停在了八楼。 他微垂眼睫,眼神黯淡几分。 -- 商滕离开的这些天,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出去处理。 楼下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平时他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但最近也不知道怎的,开完会出来,听到公司的女员工在议论:“楼下新开的那家奶茶店,里面的红丝绒奶茶太好喝了,我超爱上面的奶油。” 然后他也去买了一杯。 怕奶油化掉,就直接开车过来。 他把奶茶放在桌上,看了眼有些杂乱的客厅,快递盒子堆放在一起,应该是刚回来,还来不及整理。 商滕把外套脱了,衬衣袖口往上卷了两截:“我来吧。” 岑鸢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拒绝。 可是现在,她只是递给他一个围裙,温柔的叮嘱:“别把衣服弄脏了。” 商滕垂眸看她,岑鸢冲他笑了笑,手里拿着他专门买来的红丝绒奶茶,咬着吸管喝了一口。 唇角的弧度不明显,商滕柔声问她:“好喝吗?” “挺好喝的。” 她看了下杯子上的logo,“是在楼下那家奶茶店买的吗?” 商滕愣住:“楼下也有?” “对呀。”岑鸢迟疑的问他,“你不是在楼下买的?” “是,就是在楼下买的。” 他不自在的咳了几下,移开视线。 总不能是在其他地方买了,然后专门开车半个多小时特地送来的吧。 房间很快就收拾好了,商滕在洗手间里洗干净了手出来:“那我先走了。” 岑鸢让他先等一下,她进了厨房,把事先准备好的腊肠和泡菜拿给他:“这些你拿去给何婶,甜甜爱吃。” 商滕伸手接过。 岑鸢问他:“甜甜最近还好吗” 之前答应了要带她去店里玩的,但因为太忙了,又正好赶上她回榕镇,这件事也暂时耽搁下了。 “挺好的,最近她奶奶在带她。” 对于甜甜的身世,岑鸢早就了解了。 如果是她奶奶在带她,那就说明:“你父母终于肯认回她了吗?” 商滕点头:“也许吧。” 岑鸢松了口气:“那就好。” 认祖归宗,终归是好的。 - 商滕走了,回了家,带着岑鸢给他的腊肠和泡菜。 他去榕镇的这些天,冷清的家里热闹了不少,不该来的也都来了。 看着客厅里的祖孙三代,商滕面无表情的开口:“我家是收容所吗,什么人都收。” 陈甜甜听到他的声音了,从纪澜怀里下来,跑过来:“爸爸!” 这么多天没见,她都快想死他了。 “爸爸有给我带礼物吗?” 商滕动作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带了,在车上,待会拿给你。” 陈甜甜神秘兮兮的笑道:“我也给爸爸准备了礼物。” 一旁商凛笑容温和的看着这一幕。 自己的女儿叫其他男人爸爸,他当然也会吃醋,但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就另当别论了。 甜甜亲近他,那就说明他对他好。 未来还长,她年纪又小,商凛并不担心她改不了口。 时间问题而已。 商昀之是商滕去榕镇以后的第二天搬来的,纪澜说一家人长期分居总不好,倒不如趁这个时间,重聚到一块。 商昀之算不上什么好人,脾气是没办法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的。 生活不是电视剧,不会因为某个画面突然被感化。 商昀之一点都没变,但人老了,总是会下意识的向往亲情。 更何况,他也并非不是那种不爱儿子的父亲,只是长期压抑的自卑胜过了爱。 对比之下,便只剩下压迫与胜负欲。 如今那点压迫和胜负欲因为他的目的达成,早就不复存在了。 纪澜让商滕留下,今天全家人一起吃顿饭。 商滕却只觉得碍眼,他把东西放下以后就离开了。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发了疯一样的想岑鸢,想见她,全身每一个感官都在无声叫嚣着思念。 但他没去,只是站在楼下,看着八楼亮了灯的房间,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看到商昀之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他对岑鸢又何尝好到哪里去呢。 每次想到这些,他都会难过,自责。 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蚕食着的他的心脏。 他会忍不住去回想,当时的岑鸢得有多难过。 他甚至希望,岑鸢不要那么快的原谅他。那样的痛苦,也应该让他乘以百倍的去体会才行的。 -- 岑鸢给那个约好的客户打了电话,和她说明了原因,希望能把见面的日子往后推一天。 好在对方也是个好说话的,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门票是林斯年给她的:“jiejie就算去不了也可以留着门票当作纪念,毕竟是江祁景第一次的个人展出。” 展出的地址在一个算得上景区的地方,废旧的工业区,斑驳的白色的墙面,以及生锈的铁门,看起来倒有几分颓废的艺术感。 被人群簇拥着的江祁景,正讲解的着身旁那尊雕塑的灵感来源。 他身上本就有种艺术家自带的遗世独立的冷傲感,因为此刻不那么好的心情,显得更没什么好脸色,做起讲解也带点不耐烦。 但人们往往就吃这一套。 江祁景一抬眸,视线略过面前的人堆,看到岑鸢了。 脸色有一瞬间的惊诧。 岑鸢眼角含笑的走过去,和那些人一起听着他的讲解。 江祁景将视线收回,脊背挺直,相比刚才的散漫,明显认真了许多。 讲解结束,岑鸢和众人一起鼓起了掌,除了和他们一样的惊叹,脸上还带了点自豪。 从那群人的仰慕之中离开后,江祁景扯了扯绑的他快喘不过气的领带,语气不咸不淡:“你今天不是没空吗,怎么还是来了?” 岑鸢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再大的事也不如来看你的展出更重要。” “切,鬼信。” 他低头拧开水,不耐烦的说了这一句。 但唇角按耐不住的笑意还是被岑鸢捕捉到了。 他嘴上说着岑鸢麻烦,之前还没有看过艺术展出,肯定看不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