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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熄灭。 火光是微弱的,却像是在这寒冬里仅剩的能给他温暖的唯一物体。 所以他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想把温暖留住。 他好像真的病了。 ---- 把话都说开以后,岑鸢觉得一直压在自己心里的石头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店里最近生意还行,她做的不是走量的单,都是细致活。 所以规定了每个月的接单量。 人多了,反而忙不过来。 毕竟是全手工的,从设计到打版,最后再到成衣。 林斯年工作很认真,每天第一个来,比岑鸢还要早。 冬日天冷,地上都是霜。 岑鸢手上提着保温桶,装着自己起早床煮的汤。 红枣山药乌鸡汤,补气血的。 林斯年拿着拖把在拖地,看到岑鸢了,乖巧的和她打招呼:“jiejie早上好。” 岑鸢笑着进来,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围巾摘了:“怎么来这么早。” 林斯年平时其实也挺爱赖床的,上个课都会迟到。 尤其是冬天。 但他心疼岑鸢,那么早就要过来,又是整理工作室,又是拖地的。 她白皙娇嫩的手最近都长冻疮了。 林斯年让岑鸢在旁边先坐一下,他马上就拖完了。 岑鸢冲他招了招手,笑道:“先别拖了,过来。” 林斯年脸一红,乖乖的把拖把放好,拖了张椅子过去,在岑鸢旁边坐下。 岑鸢盛了一碗汤递给他:“我起早床煮的,暖暖身子。” 林斯年接过碗喝了一口,顿时睁大了眼睛:“太好喝了!” 演技过于浮夸了些,把岑鸢逗得轻笑出声,难得也和他开起了玩笑:“那林师傅觉得可以打几分?” “一百分,满分十分。” 岑鸢又给他盛了一碗,让他以后不用这么早过来。 “上午店里没人,可以多休息会,冬天冷,早上更冷,别冻感冒了。” 林斯年捧着碗,心疼的小声嘟囔:“可你自己来的比谁都早。” 岑鸢没听清,愣了愣,过了会才反应过来。 “我睡眠浅,容易醒,索性就直接过来了。” 林斯年也不算是什么太细腻的人,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别人情绪的不对劲。 他也看不出岑鸢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难过。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给人的感觉永远温柔。 但林斯年知道,她日子过的并不好。 江祁景家里的那点事他是前些天才知道的,岑鸢为什么不姓江。 婚前过的不好,婚后过的也不好。 幸好,现在也算是解脱了。 林斯年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管冻疮膏,是他昨天专门去药店买的。 他挤了一点在指腹,然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岑鸢生冻疮的小指上。 只是刚有点红肿的征兆,他昨天看到岑鸢讲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在挠。 所以才悄悄记住。 一边涂,他一边轻轻吹气,怕她痒,又去挠。 “jiejie这么好看的手,可不能被冻坏了。” 他皱着眉,脸上带着心疼。 岑鸢有时候觉得他很好笑,幼稚的好笑。 如果江祁景的性格不那么别扭的话,应该也会和他一样可爱。 涂药的时候倒没察觉,快涂完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正托着岑鸢的手。 手指放在她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软软的。 林斯年的脸一瞬间的涨红,好在拖把在此刻掉落,他正好有理由去掩饰。 急忙起身过去,把拖扶起来。 因为背对着岑鸢,所以不用担心被她看见自己脸上可疑的红晕。 但扶拖把也就几秒钟的事,他只能随便找个话题,把岑鸢的注意力扯开:“jiejie老家的冬天,也这么冷吗?” “也冷,虽然没有寻城冷,但是没暖气,小的时候都是用火盆取暖。” 火盆这个词语对林斯年都算少见,更别说是这个物件了。 他有点好奇:“火盆?” 岑鸢手上拿着盛了热水的水杯,手背贴在上面,汲取热气。 她有耐心的和林斯年讲解:“放点木炭在上面烧。” 林斯年皱着眉,为这东西的安全隐患表示担忧:“要是忘了开窗通风,那不就团灭了?” 岑鸢明明也不比他大几岁,但代沟好像还是存在的。 可能是因为她的兴趣爱好都少的可怜,听到林斯年的话后,懵了会。 然后才反应过来团灭的意思。 她笑着点头,开玩笑一般的说:“对啊,好在我记性好,每天都记得开窗,这才没有被团灭。” 林斯年觉得有点犯规。 岑鸢哪怕是开个玩笑,他都能不受控制的脸红。 他不敢让岑鸢看见,怕她认为自己是个很随便的人。 玻璃门外,雪下的更大了。 涂萱萱头上肩上全是雪,推门进来时,把外面的寒气也带了一点进来。 屋内的暖气瞬间让人体温上升,她把外套脱了,抖落头上的雪,埋怨着这几天的天气:“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刚下车就开始下雪了。” 岑鸢给她盛了一碗汤,端给她:“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涂萱萱笑着坐过来,接过碗:“还是岑鸢jiejie最好了。” 难得的独处时间就这么被她破坏,林斯年有点不爽的继续去打扫卫生了。 -- 林斯年家里有点事,下午得回去,他怕岑鸢忙不过来,就给江祁景打了个电话,让他有空的话就过来,帮他代半天班。 江祁景同意了。 林斯年中午走的,走之前还特地去附近餐厅给岑鸢打包了午餐回来,让她一定要全部吃完。 她太瘦了,饭量还小。 做为唯一能够监督她的人,涂萱萱也被林斯年用美食给收买了。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和她保证:“放心好了,保证完成任务。” 岑鸢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被他们带的鲜活起来。 就是最近莫名其妙的畏寒,医生说是她太虚,得多喝些补气血的汤。 她知道,都是那个病带来的副作用。 但也没办法,她有在坚持吃药,可一直不见好转。 只能说是暂时控制住。 有时候针戳破了手指她都会害怕。 涂萱萱出去扔了垃圾回来,看到岑鸢从一个透明的分装盒里倒出各种各样的药丸服下,她疑惑的过去:“岑鸢jiejie,你生病了吗?” 岑鸢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把分装盒放进包里:“预防感冒的,你也知道,我身体本来就不好,最近天气又冷,担心生病。” 涂萱萱年纪小,也好骗。 倒也没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还有多的吗,我也想预防一下。” 岑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