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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私心的,偏爱也是。 这些偏爱在江祁景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岑鸢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偏爱都给了他。 外面雪下的很大,林斯年的衣服又湿了,岑鸢总不能看着他这样回去。 天这么冷,会感冒的。 于是她让林斯年上楼,先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了。 毛衣是岑鸢亲手织的,原本是想着等下次有时间了,给江祁景拿去。 反正她时间也有,以后再给他织也还来得及。 林斯年洗完澡出来了,头发吹了个半干,被他随意的往脑后抓了抓。 岑鸢看到他身上正合身的毛衣了,轻声笑笑:“我还担心小景的毛衣你穿着会小了点。” 江祁景是那种偏书生气的清瘦型,而林斯年,长期的运动让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要高大一些。 因为之前和商滕站在一起,而导致的错觉,让岑鸢误以为林斯年其实也没那么高。 但现在单独一看,他的身高,应该和商滕相近,只不过商滕的气场过于强大了些。 很轻易的,就盖过他的光芒。 听到岑鸢的话,林斯年眼睛亮了亮:“这是jiejie亲手织的吗?” 岑鸢被他的反应逗笑,倒了两杯热水,端出去递给他。自己手上拿了一杯,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次放假,有打算去哪里玩吗?” 林斯年喝了口水,被烫的微微皱眉。 岑鸢轻声提醒他慢点,刚烧开的水,还很烫。 林斯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水杯放下:“本来和朋友约好了去滑雪的,但中途出了点意外,就决定临时不去了。” 岑鸢疑惑的问他:“意外?” 林斯年只点了点头,也没说是什么意外。 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意外就是你吧。 因为喜欢上岑鸢,所以想每天都能见到她,如果去滑雪的话,没有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那么就意味着,他将有半个月的时间见不到岑鸢。 滑雪和岑鸢比,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天平无条件的倾向岑鸢。 “我听小涂说,jiejie店里最近好像很忙?” 那天和江祁景去工作室找岑鸢,林斯年就把涂萱萱的微信加了。 方便掌握岑鸢的第一手动态。 听到林斯年的话,岑鸢点头:“是比较忙,这个时间段,很少有人来应聘,暂时招不到人。” 林斯年自告奋勇:“我最近这半个多月都很闲的,jiejie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去你那里帮忙的,正好我的专业也是这个。” 岑鸢抬眸,略微睁大的眼,似乎在表达疑惑:“真的吗?” 林斯年拼命点头:“就是不知道jiejie要不要我。” 如果林斯年愿意来的话,她当然是愿意的。 岑鸢之前看过他设计稿,他很有天赋,而且他对这个行业也熟悉。和涂萱萱比起来,至少不需要她手把手的教,省了很多精力。 岑鸢笑着点头:“如果你愿意去的话。” 她给说了薪酬待遇,虽然是兼职,但工资和涂萱萱的一样高。 底薪四千,有提成。 林斯年根本就没想过要工资,他就是想离岑鸢近一点,可以每天都看到她。 可是作戏要作全套,所以他乖巧点头:“谢谢jiejie。” 岑鸢笑笑:“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林斯年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跳动的很快,几分雀跃,和几分手足无措。 他很难形容现在的感觉。 --------- 还没彻底醒酒的商滕,在回家中途就被一通电话叫去了医院。 老爷子又开始闹脾气了,甚至还把一个护工给打伤。 当他看见病房里的狼藉后,醉酒后的头疼似乎加重了些。 他不耐烦的扯开领带,那股窒息感才稍微减轻。 医生拿着镇定剂,站在一旁想给商昀之注射。 但他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抓到什么砸什么。 商滕靠着墙站着,安静的看他折腾。 洋酒的后劲太足了,他感觉像是有人拿着铁线,顺着他的太阳xue缠绕,然后逐渐收紧。 头疼欲裂。 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要想睡觉。 但他知道,面前这个正发疯的男人,是不可能让他安宁的。 商滕表现的过于无动于衷,甚至有点想出去抽根烟。 这么想着,他便真的拿出了烟盒,看着医生,语气平静:“他什么时候折腾完了您再给我打电话吧。” 不知道是他的话惹恼了商昀之,还是过于淡漠的语气。 商昀之停止了毁坏病房里的东西,转而变成指着商滕的鼻子,骂他没良心。 “没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商滕叼着烟,懒散的靠着墙,单手揣放在西裤口袋里。 下颚微抬,看他时,得垂眸。 是啊,没有他,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能不能来到这个世上都两说。 医院不让抽烟,商滕也没真抽,只是叼着。 他突然也不想抽了。 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商昀之,安静的听他骂自己,听了大概有十来分钟了,他把叼在嘴里的烟取下来,扔进手边的垃圾桶里。 “澳洲风景不错,气候也可以,我安排后天的飞机,您去那边养病吧。” 商昀之一听他这话,火更大了,冲过来就要掐他的脖子:“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商滕也没躲。 幸好被医生及时给拉开,不然以商昀之现在的精神状况,后果不堪设想。 好不容易给他注射了镇定剂,让他冷静入睡以后。 医生跟着商滕一起离开了病房:“商老先生的精神是没问题的,但是......” 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商滕知道他想说什么。 商滕点头,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也不想听。 “麻烦了。” 商昀之中风住院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下床走动了,脾气却越发上涨,有病情的影响,也有他自身的原因。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儿子不再受他掌控了,他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不再是个傀儡。 商昀之是在重压的环境下长大的,这种重压,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越是无能,就越是急着想要向别人证明自己。 可就像是一个瓶子,它的容量只有那么大,你往里灌再多水也没用。 最后只会通通溢出来。 久而久之,商昀之开始自卑,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在嘲笑他。 这种自卑,持续到他结婚生子。 第一个儿子继承了他的愚钝,从他身上,商昀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他对他厌恶,恶心,不想见到他,甚至不愿意向外界承认,他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