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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都会觉得嘴巴发苦。 她喝不惯咖啡,太苦了。 岑鸢觉得,人生都已经过的那么苦了,就没必要在食物方面再去为难自己。 三楼旁边有个空房间,是她专门腾出来做自己的工作室的。 她把版纸铺开,画粉笔沿着打版尺画出轮廓来。 这件衣服并不复杂,打版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灯有点暗了,她调节了下灯光的亮度,然后专注的把每一条线画好。 完成好这一切后,她又开始用色卡一一比对合适的布料。 腰上的部分需要用到麂皮,但最近布料市场这个颜色的麂皮比较少,得提前过去预定才行。 门外有人敲门,是何婶的声音:“小鸢,你在里面吗?” “在的。”她轻声应道,放下色卡起身,过去把门打开。 “怎么了?” 何婶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先生让你过去一趟,估计是有什么事找你。” 岑鸢愣了会。 商滕工作的时候最不喜有人打扰。 这种主动叫她过去的,还是头一回。 岑鸢点头应声:“我把东西收拾好就过去。” 何婶走后,岑鸢重新折返回房间里,把东西一一整理好,然后才下楼。 书房门是虚掩的,但岑鸢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商滕没说话,眼镜摘了,放在一旁,脸上略显倦怠,眼底有血丝。 岑鸢走过去:“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商滕抬眸看她一眼,微侧转椅,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书房里的灯光很亮,他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隐约可见小臂的肌rou线条。 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抽走了,甚至连领扣都解了两颗,微敞着。 商滕在家里不爱打领带,可能是觉得在外面被伪装束缚的久了,所以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 这样的他,散漫,随性,又带了几分诱惑。 和平时禁欲矜贵的他不太一样。 岑鸢听话的坐了过去。 商滕的手环住她的腰,下巴顺势埋在颈窝处。 动作自然。 姿势太过亲昵,岑鸢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起伏。 岑鸢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 商滕这个人,总是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把柄。 但这样活着,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累。 岑鸢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庆幸,毕竟商滕只在她面前露出过最真实的一面。 听到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岑鸢不太敢动,怕吵醒他。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岑鸢半边身子因为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而逐渐失去知觉。 快彻底麻掉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商滕的手机。 岑鸢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身后的男人已经醒了,他睁开眼,从她柔软的颈窝处离开。 拿起手机,按了接通。 “嗯?” 刚醒的声意带着质感的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低沉而又有磁性。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语气冷漠的应了一声:“自己看着办,不用事事都通报我。” 电话挂断后,他直起上身,“我睡了多久?” 岑鸢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一个小时了。” 他喉间低嗯。 岑鸢沉默片刻,心疼的问他:“最近工作很累吗?” “有点。”放在她腰上的手缓慢往上,他靠过来。 耳垂处温热湿润的触感,和那股淡淡的檀香一起袭来。 男人开口时,气音低沉,询问她的意见,“今天晚上可以自己动吗” 虽然觉得有些羞耻,但岑鸢还是听话的去做了。 灯没关,她面朝着商滕坐着。 她不太喜欢后入的姿势,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抱着她,低低的喘着气,胸腔处的起伏比平时要剧烈一些。 岑鸢还是第一次,看到商滕露出这副沉沦的表情。 以往都是关着灯的。 男人脖颈处的筋脉因为忍耐而凸起,淡青色的。 随着他每一次的喘息,筋脉轻微的跳动。 岑鸢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他打篮球的时候。 他撩起衣角擦汗。 岑鸢坐在第一排,她提前五个小时过来占的座。 从她那个角度,正好看的很清楚。 他精壮结实的腹肌,以及剧烈的运动后,人鱼线上的青筋。 和现在的,很像。 岑鸢第一次那么大胆,她吻了上去。 吻在他脖颈处的青筋上。 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商滕突然抱紧了她。 被折腾到后半夜的岑鸢终于明白了自食其果的含义。 -- 那个晚上,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的景象过于真实了些,她一时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她光着脚跑出去,白裙子被雨水打湿,脚踩在水坑上,是凉的。 她却像察觉不到一样。 她在找人。 可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明明把能找的地方全部找过了,还是找不到。 雨越下越大,她就站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 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受了寒的皮肤惨白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有人抱起了她,心疼的把自己的鞋脱了,给她穿上。 他说:“鸢鸢乖,快回家,当心感冒。” 语气温柔,又熟悉。 不等她低头看清那张脸,然后岑鸢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睡裙被冷汗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抬手碰了碰脸颊,湿的。 全是眼泪。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 像一条濒死的鱼被搁浅在岸上。 她捂住脸,无力感传遍全身。 床头柜上的时间,时针指向的,是五。 才五点半,岑鸢却被噩梦吓的没了睡意。 身上全是冷汗,睡衣肯定是没办法再穿了。 她干脆把睡衣脱了,准备去浴室洗澡。 身上不着寸缕,只穿了一条内裤。 粉色的。 浴室只在离她房间不过一条走廊的距离,而且还是在她自己家里,更别说这个点大家都在睡觉。 所以岑鸢也没多想,就这么光着出去了。 才把门推开,走了两步,她就顿住了。 晨光熹微,穿戴整齐的男人坐在餐桌旁,拿了份报纸在看,手边是一份煎蛋和吐司。 听到动静,他平静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没有任何遮挡的美妙胴/体就这么落进他的眼中。 他神色淡漠,无动于衷的移开视线,咬了口吐司,垂眸继续看着手里的晨报。 岑鸢突然想起赵嫣然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