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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走。” “好好好, ”季飞泉站起身,把椅子推回原位,“刚确定关系就骂媒婆, 还是你厉害。” 他说完便溜之大吉,还不忘从沈鹿碗里抓了一把圣女果。 剩下两个人在餐厅相顾无言,终于季闻钟叹了口气, 头痛地撑住额头:“就这种家伙, 我母亲还给他送车, 真是暴殄天物。” 沈鹿非常同情, 很不厚道地想:还好是你哥不是我哥。 这场雨下起来没完没了,虽然白天雨势不算大,可路上的积水怕是一时半会儿退不去了, 天色也一直阴着,需得开灯才行。 饭后季闻钟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沈鹿站在窗边向外张望, 看起来在担心着什么。 季闻钟也没抬头,敲着键盘,已经料到了对方忧心的事:“你要是实在担心,把钥匙给我,我派人去你画室看看。” 沈鹿回转身来:“那也太麻烦了吧?外面水这么深,万一出点事可怎么办?” “开季飞泉的两用车去,”季闻钟停下了指尖的动作,“正好我要让人帮我回公司拿点东西,看这个天气,明天也没办法上班,如果不去取,可能会有点麻烦。” “这样吗……” “他马上就到了,把你钥匙给我吧。”季闻钟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作为补偿,季飞泉已经把两用车借给我了,他现在自己知道理亏,我说一他不敢说二,过了今天就没机会了。” 沈鹿只好把画室钥匙给他:“如果可以的话,把冰箱里的东西都拿过来好了,我冰箱是架高了一点的,当时看水没涨到那么高就没断电,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季闻钟:“嗯,好,我让他收拾完把你那的总闸拉掉,能搬的东西都搬上二楼。” 五分钟以后便有人来敲门,季闻钟给了对方几把钥匙:“需要你办的事 都发给你了,你一条条看好,别有遗漏。” “好的季总,您就放心吧。” 沈鹿在窗口看着两用车远去,愁眉苦脸地叹气道:“我的画室啊……去年才装修过,这一被水泡又得重新刷墙,一刷墙又是十天半个月不能住人……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水逆?这麻烦事一件接一件,没完没了的。” 季闻钟不解道:“水逆……是什么?” 沈鹿:“……” 看来季总不懂这个。 季闻钟也没追问,又说:“如果你那里没法住的话,就住我这儿好了,既然说要做恋人,不妨从同居开始。” 沈鹿惊讶地睁大眼:“等一下,别人的恋爱都是从约会、吃饭、送礼物开始,怎么到了你这里,上来就是同居?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季闻钟神色认真:“可是,你说的那些,我们都已经做过了啊。” “……” 好像还真的…… 季闻钟:“并且,我们连家长都见过了。” “等等,停!你不要说了!”沈鹿慌忙冲过来捂住他的嘴,“你太坏了!” 季闻钟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他轻轻拉开对方的手:“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沈鹿在他旁边坐下,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看:“你每天都在弄一些什么东西啊?总是见你捧着电脑。” “嗯……很多,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不不不,”沈鹿连连摆手,“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喜欢画画。” 这些乱七八糟的办公软件,各式各样的文档,真是看着就让人头疼。 “说起画画……”季闻钟思考了一下,“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的真名是叫‘沈路’吧?那为什么笔名要叫‘沈鹿’呢?” 他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敲下两个不同的名字。 “这个……你不觉得‘沈路’很没特色吗?像那种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沈鹿顺势靠在他身上,“我妈说,笔名要起得有特色,能让人记住,加上我又喜欢鹿,所以取了个谐音‘沈鹿’,我的个人lg,就是一只小鹿的剪影。” “原来是这样。” “我的小名也叫‘鹿鹿’,不过不是因为笔名才取的小名,恰恰相反,”沈鹿说着把脑袋靠在对方肩头,半睁着眼,“我 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鹿,还梦想养一只小鹿做宠物。第一次在动物园看到梅花鹿,那时候我才一两岁吧,指着它们不停地说‘鹿’、‘鹿’,于是我妈就给我取了‘鹿鹿’这个小名。”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季闻钟偏过头,看到他居然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折腾了大半天,想必是累了。 这位小画家体力是真的堪忧。 季闻钟怕吵醒他,也没敢动,就着这个姿势继续忙自己的事。 因为一场大雨,沈鹿被迫暂居季闻钟家,还被他以“既然是恋人那就要同睡一张床”为由,骗进了他的卧室。 可惜两人都高估了自己,这天晚上非但什么都没有发生,还因为床上多了一个人,不约而同地失眠了。 沈鹿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睡着——这已经严重偏离了他每天十一点之前必入睡的生物钟。 而季闻钟……由于下午睡过觉,晚上完全不困,差点熬了个通宵。 自己作的死,哭着也得作完,他自己给沈鹿邀请进来的,总不能再给人赶出去。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勉强睡着,结果还没从浅眠转入深睡,突然听到一声大喊:“老季!快出来逮耗子!” 季闻钟猛地睁开眼,翻身坐起,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心说季飞泉这个家伙真是烦透了,他就不应该留他住下。 而且,什么耗子?他家怎么可能会有耗子? 他正烦躁着,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沈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该起床了吗?” 季闻钟叹气:“没有,你再睡会儿,是季飞泉又在发神经,我去看看,抱歉吵醒你了。” “嗯……好。” 季闻钟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带着满身低气压,一出门就看到某人在上窜下跳:“你发什么疯?这才几点?” “什么叫我发什么疯,逮耗子啊,快点!我跟我闺女逮半小时了就是逮不着,你胳膊长,你快来帮忙!” 季闻钟顿觉头疼:“什么耗子?在哪呢?” “那那那……哎跑了!” 季闻钟就看到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直窜上楼梯扶手,随即停了下来。 他不由无奈:“这叫 耗子?这是松鼠!” “松鼠不也是‘鼠’吗,鼠都叫耗子。”季飞泉振振有词,他猛一个飞扑,可惜松鼠比他反应快多了,在他扑上去之前早已跳走。 他重重磕在栏杆上,发出一声“哎呦”。 “你小心点,”季闻钟眼看着松鼠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