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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配几把!” 沈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说这季飞泉脸皮也忒厚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季闻钟还陷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忽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起来,他拿起一看来电显示,脸色陡然一变。 他冲沈鹿比了个“嘘”的手势,咳嗽一声,将电话接起:“喂?爸。” “爸”这个字响起的瞬间,季飞泉浑身一僵,还没说完的话就那么硬生生卡在了半截。 他竖起耳朵,就听季闻钟略带惊讶的声音:“什么?您要回国?” 第51章 第 51 章 “您要回国”几个字让季飞泉原地僵成了一具雕像, 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意就这么凝固在脸上,模样别提有多滑稽。 别看他现在老爷子长老爷子短,真在老爷子面前,这怂货估计连大气都不敢出。 季闻钟还在跟父亲通话:“呃……怎么可能呢, 当然不是不欢迎, 只是……为什么这么突然?之前不是说短期内不会回国吗?” 沈鹿离得近, 隐约能听到他手机里漏出的声音:“我听说你最近在宁城结识了不少艺术家以及收藏爱好者, 还跟其中一个少年走得非常近——有这回事吗?” 季闻钟:“……” 沈鹿不禁睁大眼, 心说不是吧,季总的父亲远在海的那一头,居然还能时刻了解到自己儿子在国内的动向? 还上来就问这种问题…… 他一时间有些慌张——他母亲是极力撮合他们没错,可季家父母的态度,季闻钟也一直没有透露过。 季飞泉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站在沙发后面偷听。 电话那边的人见自己儿子半天没吭声, 又问:“怎么,我的消息有误?” “……没有, ”季闻钟恍然回神, “不过, 您问这个干什么?您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私生活。” 私生活…… 季总这暗示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对方沉默了一下,随后叹气道:“就算我想管, 又真能管得住你?现在你羽翼已丰, 早就不在我这个老头子的掌控之下了——跟你哥一个脾气。” 季闻钟皱了皱眉, 看起来对最后这句话并不很赞成, 但他也没反驳:“所以您回国的目的?” “别那么紧张,就是你母亲想你,担心你一个人在国内不适应,想去看看你。顺便,我也想看看我孙女,还有你哥那个混账。” 季飞泉一听说父亲要过来看自己,吓得连连摆手,季闻钟却没搭理他,继续跟父亲通电话:“那您什么时候回国?” “一个月内吧,到时候通知你——没其他事的话,我先挂了。” “……等一下,”季闻钟连忙叫住他,“我能不能问问,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明明回过国,可我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他实在难以忍住内心的疑问,想借此机会问一下父亲,可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口,换来的却是对方长久的沉默。 就在对方沉默到让他以为没人在听电话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叹:“是季飞泉告诉你的吧?他现在在你旁边?” 季飞泉疯狂摇头,季闻钟看了他一眼:“是他告诉我的,但是他说他不知道我被您带走之后的事,所以……”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我回国以后再说吧。”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季闻钟愣在当场,他万万没想到父亲居然是这种反应,本来他还觉得单纯是一场乌龙,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他好奇,沈鹿比他还要好奇,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季总究竟为什么会忘了他,明明那么重要的一件事,怎么能说忘就忘? “不是吧,爸真的要回国?”季飞泉哭丧着一张脸,“你劝劝他让他别回来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见他。” “他做的决定,别人能撼动得了?”季闻钟放下手机,忽然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怎么了?”季飞泉从沙发后绕到沙发前,“我真不想见他,他想见兰兰,那就约个地方让他们见面行不行啊,别让他来家里。” 季闻钟却没回答,他站起身,缓缓挽起袖子,随即猛地挥出一拳,直冲着对方面门而去。 沈鹿就听到一拳到rou的闷响,他一缩脖子,看到季飞泉被揍得脑袋后仰,没稳住身形,直接跌坐进身后的沙发里。 “……我去,你还真打啊!”季飞泉猝不及防之下,连躲都没来得及躲,差点被揍出眼泪。 他感觉鼻腔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一摸摸了一手血:“你也太过分了吧,不是答应我说实话你就不揍我的吗?” “谁答应你了?”季闻钟冷声道,“这是十年前欠你的,现在补上。” 季飞泉连忙抽了几张餐巾纸,试图堵住鼻血,瓮声瓮气地说:“爸都揍过我了,怎么你还要揍?” “爸揍不揍你是他的事,我揍不揍你是我的事,”季闻钟居高临下,“你觉得自己不值这一拳吗?” 季飞泉无法反驳,本来他也没理,只好委屈道:“都十年了,你这么记仇,也太小气了吧……归根结底,我要是没绑架你,你当年还遇不到沈鹿呢,就算不感谢我,也不至于打人吧……” 他越说声音越小,估计自己也心虚。 季闻钟没再搭理他,只冷淡地扫他一眼,拿起手机,转身上了二楼。 沈鹿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问季飞泉:“他是不是生气了?” “你说呢,揍都揍了,还能不生气,”季飞泉两个鼻孔都塞上了纸,模样十分滑稽,他自顾自地感叹道,“十年过去这货真是变狠了不少,我那个单纯又好骗的弟弟是再也回不来喽。” 沈鹿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是在说“傻子不傻了没有冤大头给我坑了”,眼神诡异地看着他:“可他现在不依然在被你欺负吗?” “哪有,你说我总是时不时让他吃瘪那种?那点欺负怎么能算欺负,他那是懒得跟我计较,他不屑用他对付同行的手段来对付身边亲近的人,所以我才有恃无恐。” “也因此,在你眼里的季闻钟就变得没什么威胁性,随便来个人都能胡撸他的毛,实际上真是那样吗?才不是。” 季飞泉终于止住鼻血,把纸拔了,说话声音变得正常起来:“你也看过那种故事吧?说一个人在大草原上救了一头狮子,狮子很感激他,和他非常亲近,每次这个人去看狮子,狮子都会特别开心地跟他玩耍,像只大猫一样在他怀里撒娇。” “但是当这个人离开之后呢?狮子还不是照样捕猎,照样称霸草原——那到底是一头狮子,不是一只家猫。” 沈鹿听懂了,他沉思了一会儿:“我去看看他。” 季飞泉又委屈上了:“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