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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想抱他?"上官凝见状过来与林纨纨说话。 林纨纨摇摇头∶"还是等他大一点吧。"太小了,她都怕弄伤这孩子。 上官凝揉揉她脑袋∶"等满月给你抱一下。" "好。 上官凝说完转头看林嘉言,打趣道∶"明年应该去你那儿看孩子了吧?' 林嘉言∶.... 林纨纨却笑起来,前世哥哥没有孩子,今世一定会儿孙满堂的! 宫里皇太后听说此事后马上赏赐了几箱东西送往云阳伯府。 "往后你不用担心了。"皇太后招来淑妃说话,"母子平安,你多用点心在皇上身上。" 淑妃喜极而泣∶"多亏太后的偏方。" "是福媛自己的功劳,那偏方又不是神药,才吃几日就能怀上,那么那一个……太后心想,如若此药效果如此神妙,恐怕徐飞燕不知生下多少皇子公主了,"总之,你听我的话没错,你别这么没有出息。" 正说着,皇上也来了永安宫请安。 "朕就说今日早上怎么瞧见喜鹊呢,原是家中有喜事。"皇上笑呵呵的抚着短须。 嘉善公主一向乖巧,又是皇上的独女,他便很是喜爱,当年赐婚就选了云阳伯府的上官凝。那上官凝原本是年轻有为的将领,尚公主后,他不想女婿冲锋陷阵,便是让其在兵部做了文官。 "这孩子肯定很讨人喜欢。"皇上看向淑妃,"朕看你很挂念福媛,一年多未见,明日出宫一趟吧。' 淑妃惊讶极了,连话都说不出。 前段时日因嘉善公主不孕一事,淑妃整日愁眉苦脸,后来如愿了,尤其是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脸色也红润几分。此番睁圆眼睛,倒有几分刚入东宫时的天真。 皇上笑道∶"怎么,不想去?" "想去想去,"淑妃急忙行礼,"妾叩谢皇上大恩!" 见此一幕,皇太后道∶"光叩谢有什么用,你不如给皇上弹一曲,他往前最喜欢听你弹琴。" "是。"淑妃没料到有此殊荣能出宫,故而弹得格外认真。 瞧着她灵巧的双手,皇上忆起曾经年轻时的自己,也是真心喜欢过淑妃的,只不知为何,她渐渐就与他疏远了,后来很少主动来找他,尤其在怀了福媛后,更是连笑容都没有。 他也就再不曾去淑妃那里。 皇上手指跟着琴音打着节拍,听完了,又让淑妃弹了一曲。 东宫。 陆昭也让黄门去云阳伯府送了贺礼,不过东西并不显眼,只是普通的衣料,珠宝等物。 嘉善公主是他皇姐,但与他并不亲,不知是不是像淑妃,嘉善公主的性子很是谨慎,与他,与陆璟,陆温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所以,他其实真的没体会过血浓于水的姐弟情,兄弟情。 这可能是生于皇家的悲哀吧? 陆昭负手看着窗外的银杏树,不知怎么想起母亲曾与他说过一个愿望。 "如果为娘能再生个女儿就好了,你将来也不会太过寂寞。" 母亲说得是女儿,可见便是生个儿子也是不行的。 她怕同胞兄弟骨rou相残。 是啊,最好的便是生在寻常百姓家,不过…在云城见过那么多苦难,那些无辜送命的百姓,想这一条路也未必好走。 世上没有什么路是简单的。 他实在不必抱怨。 陆昭拿起手边舆图,朝外走去。 皇上刚回到太和殿,便听说太子求见,让黄朴领进来。 陆昭行礼后,将舆图卷开放于御桌之上∶"父皇,北狄占据筠州三年之久,儿臣想明年亲自领兵收复筠州,故而请父皇命户部拨款购置精铁。儿臣一年之内定会训练出一支新军,以壮我大魏军威,令北狄臣服!" 北狄一直是大魏的心腹大患,只可惜其如杂草,除之又生,当年张舞华也是主张要强兵。 她总是有太多的主张,皇上想起有次与她说话,也是气极了,摔了御笔道,"要不你来当这皇帝好了!" 那瞬间,张舞华竟是没有丝毫的慌张与惧怕。 他便想,假使哪一日他驾崩,张舞华兴许是要当女皇的。 后来,张舞华去许州治水,他暗地巴望她最好死在那里,谁想到,她真的再没有回来。 百姓们在河边放灯悼念她,听说长河两岸满是哭声。 皇上目光定定的看着舆图,过得半响,再次落在陆昭的脸上。 这儿子也是像张募华,每一处都像极了,不管是他的脸还是他的想法。皇上唔一声∶"你要多少银子尽管与滕尚书说,朕会交代他,此事就由你全权负责。" 比预想的要来得容易,陆昭怔了片刻,躬身道∶"多谢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看着陆昭离去,皇上的目光变得十分幽深。 虽然这儿子像张募华,可不知是否也能如他母亲这般本事,甚至是青出于蓝。能挡住暗处投来的刀剑,能除去一路荆棘障碍,能顶住所有压力,能用鲜血筑路,用躯体做盾。 倘若是,他这做父亲的也不会为难他。 这位置便让陆昭坐着。 天意如此,就如那日江州的漩涡,从来都是天意如此! 春雨绵绵,竟是下了一日的雨。 即便如此,林纨纨还是冒雨入了宫。 这似乎已经成为习惯了,而不是单单只是为学骑术,她坐在东宫的书房里,惬意的翻着书,手边一盏茶,几乎是将这里当成除了家之外最亲近的地方。 陆昭与张少淮踏入殿内,后者挑眉∶"你到底是来学骑马还是看书呢?, 林纨纨笑眯眯道∶""来喝茶…东宫的茶真好喝。张少淮不信∶"少来,你只喜欢吃点心,你应该去永安宫,太后必然给你准备一桌子。" 林纨纨哼了哼,不理他,上前给陆昭行礼。陆昭也没让她下雨天不要来,只道∶"还有些剩余的茶叶,你等会带回去。" 果然还是太子殿下好,要什么就给什么,多大方。林纨纨为表感谢,伸手给陆昭拂去衣袖上沾着的雨水。 张少淮∶他指指袖子,"我这也有呢,你怎么不给为师拍拍?" 他要是话没那么多,她倒是会一视同仁,可张少淮总喜欢逗弄她,林纨纨当没听见,继续去看书。 而二人则分别取了一本兵书,都是张夫人从澄州带来的,各自坐下研读。 过得会儿,陆昭忽然道∶"兵部已经拨了款项,我后日要去文州一趟少淮,这几日你都待在城外兵营,若发现异常,及时告之许将军。" 张少淮惊讶∶"怎么,难道会有人从中作梗?" "难说。"陆昭思忖道,"上次在云城,也是有多方人手推进。我此番去文州,怕是难逃算计。" "那如何是好?"张少淮不由替之担心。"步步为营,反客为主。" 这本是机密的话,可他却在自己面前说了,林纨纨忽然觉得,陆昭原也是说给她听的。 他这是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吧? 林纨纨偷偷抬眼看去,只见少年坐在窗口,外面是阴雨连绵的天,昏暗光线在他身上落下暗影,使得那一张侧脸越发醒目。深邃的眸,高挺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