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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只有这样才会长记性,是吗?"

    周含章已经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单手掐上他的脖子,限制着进入气管的空气。语气冰冷如判官。

    "和你好好说话,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是吗?"

    周含章试图把嘴张到最大,过度紧张和缺氧形成了最糟糕的恶性循环,剥夺他的理智。疼痛,濒死,羞辱,折磨。

    在意识逐渐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殷见群猛地松开对他颈项的钳制,大量的空气涌入干瘪的肺。现在流的眼泪或许出自感动,他的身体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贱狗。"她贴着他的耳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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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殷见群说,鄙夷地,怜悯地,"笑话。"

    殷见群的攻击精准狠辣、直击要害,毁灭性的,无论对rou体或是精神。尽管周含章从心底里试图否认或无视,他畏惧这样的殷见群。她无法接近,无从预测,也没有弱点。

    "对不起……"周含章的后xue仍能感受到前一夜撕裂的疼痛,他喃喃道,"求求你不要……"

    "闭嘴。"她说,"别坏我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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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没有做他最害怕的事情。

    她旁若无人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剩黑色的内衣裤,她接着把它们全都脱掉,像是在摆脱什么束缚。周含章不想继续看了,他把目光转到另一边。但是没有用。她朝他走过来,拿着一瓶润滑液,挤在他同样赤裸的腿上,用手铺开,涂满。

    周含章想问"你在做什么",他并不敢。

    她分开腿骑上来,她双腿之间的位置贴在周含章偏凉的大腿前侧。于是他的腿感觉到柔软的凹凸的触感,明显的充血的烫。

    和她紧贴的部位比润滑液更让人感觉潮湿,潮湿的来源也许不止润滑液。她前后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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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性交的多种方式中,阴蒂刺激作为非纳入式的一种而存在。它当然不是主流,主流的性交方法以生殖为最终目的,仅由男性yinjing和女性yindao参与的纳入式性交,最后以yindao收集jingye结束。男性以射精为高潮,与生殖行为的结束一致,然后进入不应期。女性却并非如此,因为她们体验高潮的部位主要在阴蒂,而并不(完全)在yindao,高潮也是多重和有序列的。也许自慰者和女同性恋者会比女异性恋者有更多性高潮的体验。

    关于阴蒂高潮有许多说法,共同点在于循序渐进的阴蒂刺激,任何东西的刺激。

    那么说到底它并不需要男性生殖器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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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趣的时候她自顾自地抬起头,发出愉悦至极的叹息。汗流经她的侧脸,从下颌滴下来,打在周含章的身上,继续流下去,流经的地方泛起一股浓重的痒意,像过敏,他无法抓挠,它便愈演愈烈。

    她滑动的速度和呼吸的频率同时变快,她用指甲重重抓在他的胸口。像在攀岩时抓住支撑全身重量的石头。

    他无法动弹,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清醒地承受,仿佛他作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一起高潮。

    只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殷见群在使用他。他只是工具,最多还是一双眼睛。

    然后可悲的事情发生了。

    他发现自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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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因为锁笼的存在,勃起受到限制。硬起来会再一次被电击吗,两次,他被电击两次,仅仅是回想都会以同等的痛苦来提醒身体。

    周含章想转移注意力。他做不到。他眼前只有一个殷见群,她具备阻隔除她之外世上其他事物的能力。更何况她现在就骑在他的身上。

    她没有因为一次高潮而停下。他腿上的感觉愈加清晰,她的yinchun张开,立起的阴蒂直接与他皮肤上刚冒头的绒毛接触,刚刚好的触感,温度因为过度摩擦而已经趋近一致。

    周含章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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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餍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跪立起来,拿过一条发圈随意地把长发扎起来,几缕发丝被粘在脸侧和脖颈。她抬腿离开他的身体。只有一个瞬间,周含章并不想看,但他还是看到了。

    刚刚经历过多重高潮过后的下身,让人想到一朵倒扣的艳红月季,花蜜从花心淌出来。

    殷见群没有理会周含章,一眼也没有看他,仿佛他根本不存在。她下了床,从衣柜拿出一条浴巾,赤着脚走出房间。不久后浴室的方向传来水声。

    周含章失了神似的看着天花板。

    贞cao锁的顶端淅沥地流下半透明的jing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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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在半夜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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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含章还小的时候,母亲带着他去市里的动物园。父亲没有去,这是当然,虽然住在同一个家,他连见到清醒着的父亲的机会都不多。

    现在看来那个动物园其实很小,动物都被圈养在划定的区域里。小时候的他却觉得是比家大得多的世界。他牵着母亲的手逛遍整个动物园,哪里都是新奇的动物。他看花了眼,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母亲的手。留意到的时候他已经被陌生人包围。

    和他同龄的孩子都被父母牵着或抱着,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雨在一声惊雷后突然倾盆而落。他吓得哭了,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到处跑,一边跑一边哭叫着"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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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母亲的过程他已经记不起来了。可能是在淋雨之后那场轰轰烈烈的高烧带来的后遗症之一。他记得他躺在医院输液,迷糊中听到父亲和母亲在激烈争吵,甚至几乎要打起来。

    "连照顾孩子这点事你都做不好!"这是父亲在怒吼。

    "你答应过他上小学了就带他去动物园,你做到了吗!"母亲吼了回去,如果她没有抽噎的话或许会更有力度。

    争吵持续了很久。周含章记得他听到了"离婚"的字眼,那时的他并不了解那个词到底代表什么。当然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词,当它出现时就意味着争吵的结束和冷战的开始。

    而他除了无声地哭泣之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