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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多少盘剥?” “前朝宦官卖官鬻爵,卖断了几百年的国运,沈才人身为太子的宠妾,将来。…难道我们陈国也要走上前朝的死路?” 满朝官员鸦雀无声。 就是太子本来安排的几个要为太子开口的言官,一时都没有话说。 大家都知道,徐泽可不是一般人,他既然敢开口,手里必然握有实证,若是此时出面反驳,再让他拿诸般证据砸在脸上,那他们丢面子恐怕要丢得更大。 只太子勃然大怒,厉声道:“父皇,徐大人此言荒唐,沈才人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连后宅都少出,平日侍候儿臣向来谨慎,如何,如何能做得出这等荒唐事,她又有什么能力去办这等事?徐大人,难道你意在指这些事都是孤指使?呵,孤身为大陈太子,为父皇一手教导,每每做事,都要审慎再三,生怕祸及我朝江山社稷,我怎会做这般有损朝纲之事?” “徐大人,你好歹也是状元出身,说话可要负责任!” 太子声色俱厉,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 那些大臣们终于反应过来,太子党里的重臣纷纷开口应和。 “太子所言极是。” “徐大人莫要妄言。” “太子入朝这些年,侍奉陛下既孝且忠,所作所为有目共睹,陛下明察。” 徐泽由着他们替太子张目,只当根本没听见,轻声道:“还有,去年京城发生一桩惨案,我相信诸位大人应该都还记得。永宁巷大火,烧毁了十二处住宅,四处商铺,起火的明家一家二十余口,无一幸免。” “此事京兆府以意外结案。” 京兆府府尹猛地低下头,只觉冷汗蹭蹭地向外冒。 “好一个意外,明家所有门窗都从外面封死,当时救火的左邻右舍都能听见明家人垂死惨叫,证人不下百余人。” “就在火灾那天白日,岳侍郎的那个纨绔儿子当街强抢民女,明家小公子见义勇为,不过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只因为穿着打扮并无半点富贵气,也不肯说出出身来历给宫里的娘娘添堵,就让岳侍郎家的公子纵奴行凶,当街打得断了气。” “这件事不说人尽皆知,知道的人也不少,岳公子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傲,那天在春浓楼喝酒,对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好一番宣扬,但凡那日在春浓楼二楼的人,估计不少人都听得见。” “明家公子惨死,他的大哥当即找来,扬言要报官,说要让岳公子付出代价,结果当晚,岳家就买通了京城黑道上有名的贼人,去明家放火,杀人灭口,这帮贼人如今已被悉数抓捕,也已经招了供。” 满朝大臣们悚然而惊,看太子的目光渐渐变得游移不定。 皇帝高坐,脸色也一点点变得苍白,手背上青筋毕露,显见是动了真牛。 徐泽的声音也变得颇为凝重:“。…想慧婕妤出身微末,早年得宠却也不曾为娘家谋取私利,明家虽只是普通人家,但家中子弟都很上进,慧婕妤的兄长和弟弟也已考中秀才,小辈更是聪慧,他们在京城低调得紧,一次也不曾借慧婕妤的身份牟利,甚至没多少人知道,他们是慧婕妤的亲眷,这样的人家,落得如此下场,何其无辜?” “慧婕妤芳华正好,却忽然香消玉殒,此事发在后宫,臣自是查不到,但臣不能不谏言,请陛下严查,若此事也同沈才人有关,此女那真是蛇蝎心肠,可怕至极。”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地不起,哀哀道:“父皇,徐大人每一句言语,都让儿臣震惊不已,儿臣有罪,竟不知民间发生过这等惨事,也不知已有这般传言毁坏我皇家声誉,儿臣,儿臣万死!” 皇帝深吸了口气,阴沉沉盯着太子的头顶,许久才把滔天怒火压抑下去:“张庭。” “臣在。” 张庭乃大理寺卿,为皇帝心腹。 “此事交你查办清楚,我到要看看,究竟是哪里吹来的歪风,哪里渗进来的邪气!” 说完,皇帝便起身一甩袖,扬长而去。 留下这满朝文武百官,愣了半晌,都闭紧口舌老老实实地退出大殿,一个个地装聋作哑,也不和同僚拉关系套近乎,生怕自己被这场风波给套进去。 自从天门关出事,他们这位陛下就没有一天好心情。 短短半个月,京城栽下去的官员起码七八十个,这还不算外头栽了的那些,自兵部往下,多少人风声鹤唳,战战兢兢。 徐泽到是和没事人似的,甩下一地鸡毛,回了家就闭门不出。 三天后 春雨淅淅沥沥,地缝里杂草丛生,几个小太监跪在石板上一点点地动手清理。 这金砖都是专门烧制,价格高昂,可万万不能毁损,他们连工具也不敢用,只用手小心翼翼地清理。 正收拾,忽见几个黑色缎面靴子的太监由远而近,匆匆而过,几个小太监急忙退到一边,把头深深埋下,生怕被这些人看到头脸。 直到太监们过去许久,几个小太监才轻轻吐出口气:“咱们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们只是宫中最底层的小太监,平日里做些粗使差事,连个正经的主子都没有,宫里那些大人物,他们平时连见都见不到。 可慎刑司的人,他们却是不敢不认得。 差不多三天,慎刑司的人来来回回在各个宫里走,时常就有平日特别得体面的大宫女被拖了去,从此没了声息。 底下一群小的自然知道宫里是出了事,个个都恨不能连睡觉都睁着半只眼,就怕一不小心再闯下什么祸。 太子静静地站在清逸斋门前,眯着眼向外看。 人人羡慕他能长居宫中,离父皇很近,但宫里地方狭小,宫墙一圈,小小的东宫住起来着实憋屈又难受。 “殿下,沈才人想见您。” 旁边侍候的青衣小太监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心下却是苦笑。 沈才人到底是女人,平日里瞧着聪明的很,没想到一到了事上,竟去做蠢事,眼下她想见殿下,又能怎样? 偏偏那位沈才人的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真不敢自作主张。 太子仿佛没有听见,怔怔抬头看向宫墙一角,修剪得漂亮的梅树有几条枝桠探到了宫墙外,鸟雀声声鸣唱。 今日皇后下懿旨,将沈才人送去静宁庵。 太子知道,这女人一旦去了,必是活不成的。 想起昨日,他在母后宫里,向父皇求情,想要做一个重情重义,知道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 父皇看了他半晌,就给他看的张庭递上来折子,并没有太多分量的折子拿在他手上,没看几眼,他堂堂太子竟有些拿不住了。 “原来,连宫中一小小弱女子都不能小看了去。” 沈才人竟然织出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网住了宫廷朝堂,如今事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