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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顺手把帽子摘下,要不然老擦碰低矮的屋檐。 孟以安低着头,缩手缩脚地走,一边走一边哭还一边打喷嚏,恶心得瞿正两步挤到最前头去。 瞿正目光逡巡,饶有兴致地左顾右盼,半晌笑道:“我有一哥们特别喜欢这种上了年头的老砖瓦,也不知道你们这儿的房子要不要卖,我买下来给它拆了,倒手卖砖瓦,估计都能赚不少钱。” 孟以安都被吓得停了哭啼。 瞿正笑道:“你们这破地方,看看这道,这乱七八糟的布局,真买了你们这房子也得拆了重建,也就砖瓦瞧着不差,像是好东西。” 孟以非轻声道:“你真是好眼力。” 别看孟家村穷,但这是个古村。 族长家的族谱,一直能追溯到八百多年前去,根据古籍和县志记载,以前孟家村是一个异姓王爷的封地。 这位王爷就姓孟,以军功起家,如今登州还有他的王府旧址,只是这一地带多战乱,又天灾人祸不断,王府也显得极为陈旧,倒手了不知多少次,现在是断壁残垣,早不复当年的盛况。 孟家村里住的都是那位王爷收揽的能工巧匠,桐花巷这一片的房子,都是那时候专门烧制的砖瓦所建,当时的砖窑可和现在不一样,完全不比御窑差,出的砖,不光漂亮,色泽明丽,而且是真坚固结实。 过了这么多年,青苔遍布,地基都开始松动,但这一砖一瓦,几百年的老房梁,依旧是好东西。 孟以非手指在墙壁上划过,触摸上面细细的纹路,简单说了下这一片的历史。 瞿正爱听故事,听得非常认真,听完笑道:“要不是进出不便,道路太窄,说的我真想买套房子住在这地方,过些安安静静的日子。” “哎哟!” 正说话,孟以安一头撞到旁边住户挂出来的花盆,只听两只大狼狗一通狂吠。 “小心些。” “哎。” 这桐花巷以前到不是这般狭窄,只是几十年过去,两侧有好多房子都在扩建,你扩一寸,我扩一寸,渐渐的巷子便显得越发狭小。 “应该就是那边。” 桐花巷分东西两个巷子,两个巷子被村中主干道分隔开来,如今孟以非他们走的是东巷,大约有四百米左右。 走到尽头,就隐约能看到有人倒地的痕迹。 上半个身子倒在巷子里,腿应该是冲着街道。 地上一片泥泞,各种自行车压痕,乱七八糟的脚印,太过混乱,早就分辨不出足印痕迹。 孟以非扫了一眼,又回头眺望,环顾左右,蹙眉:“你怎么不走大路,非要钻小巷子回家?” 孟以安:“我真不知道!我忘了,从昨晚喝酒以后。…现在我脑袋还疼的厉害。” 孟以非点点头,四下张望,就看见窗明几净,光外墙就看起来颇为雅致的——小面馆。 “那是马六的面馆,前些年他讨了个婆娘,哥你,你也知道的。” 孟以安脸颊飞红,耳朵根都红得厉害。 孟以非仔细想了想,想起马六的妻子。 马六就是个寻常人,家里祖辈就经营面馆,他有些手艺,除了务农,还经营这家馆子。 平时村子里大集,村民们也都挺乐意到他这儿吃上碗面。 若是有收购枣子的客商远来,他家面馆的生意就能红火些。 但总归是办在村子里的小面馆,赚的钱只是稍微贴补下家用,没多少。 但马六的妻子于秀娘,却是色如春晓之花,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差。 听闻还上过学,读过书,只是后来家里落了难,父兄接连病亡,马六又恰逢其时,英雄救美,救过她一回,这才嫁给马六。 孟以非举步进了马六的面馆。 马六看见孟以安,顿时吓了一跳,讷讷道:“安子,那事你也别怪我,我总不能,总不能说谎。” 孟以安唉声叹气,摆摆手也没多言语。 瞿正四下打量,寻一干净小桌落座,却是笑道:“没想到乡下地处的小小面馆,竟也布置得如此雅致。” 桌椅都是好木头,色彩细腻,四角和屋顶上都有吊灯,厨房里的瓷砖,那是顶级酒店装潢才用得起,乍一看,这里到不似乡下小面馆,反而像高级酒店。 后面隔着小院,就是马六和妻子住的地处,只遥遥顺着珠帘看去,院子也不是寻常乡下院子,布置得井井有条,虽未假山池沼,也是花团锦簇。 马六面上讪讪。 孟以安愁眉苦脸的,听到瞿正这么说,到是提起些精神:“跟马六没关系,是那小嫂子讲究。” 瞿正失笑:“一看这位就是个懂生活的。” 马六麻利地煮了几碗阳春面,也没拒绝孟以非的问话,只是显得有些不自在。 “就在昨天晚上,大约得有九点半左右,外面的雨刚停不久,我这面馆正要收摊,秀娘在柜台前头盘账,我就听见外面有动静,就站在这个位置,抬头一看…” 马六指了指窗户,“我就看见安子从西边过来,速度还挺快,就是跌跌撞撞,好像喝醉了,眼瞅着他一头撞在吴老爷身上,吴老爷仰面倒下,他连哼一声都不曾,一路狂奔就进了巷子,我连忙从屋里出去,到吴老爷旁边,只看见一个背影。” “哎。” 马六叹气,“你说这事闹的,吴家的二爷和三爷找过来,他们问我,我还能怎么样,不告诉人家,人家不劈了我?咱可惹不起。” 孟以安脸色霎时间黯淡下来。 “这可怎么好?” 他心里难受,看了看大哥,眼眶发红:“大哥,我,你别多想,这是我的事,我一定担着。” 孟以安比孟以非小两岁,今年十六,长得是人高马大,因着干活勤快,晒出一脸古铜色,肌rou也扎实,如果只看背影,谁也不会知道他这般年轻。 但脸上却还带着几分稚气,一说话,声音清脆的厉害。 “我总不会让大哥你沾那门不如意的亲事,爹娘说也不成,本来就不干大哥的事,更不该大哥去抗。” 瞿正一听他这般说,到高看这小子一眼。 孟以非也有些意外,他和他的弟弟meimei,感情比较平淡,主要是孟以非自小就不怎么说话,总一个人呆着,想感情好,也好不起来。 不曾想真遇见事情,他这弟弟到是有担当,没想着去坑害自家大哥。 孟以非慢慢抬起眼睛,看向马六,轻声道:“是你撞了吴大爷吗?” 马六一怔,面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暴怒:“你,你胡说什么!你不能为了给你弟弟开脱,就随便污蔑人。” 孟以非居然稍稍勾起嘴角,露出笑容来。 他从小就很少笑,脸上一般没什么表情,这一笑,顿时让他的五官都生动许多,连马六都被镇住,一时没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