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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诗的位置? 没吃到的越发焦虑,终于轮到第三桌蔡文津,他咽了口口水,眼看着杨玉英端着陶瓷小罐过来,杨玉英却找了个竹篮,把罐子搁进去递给他:“今日就这一道菜,且容你外带一回。” 其他人登时哗然。 杨玉英一向不许人外带,毕竟是要做口碑的,这菜什么时候吃正是恰到好处,她心里有数,便是其实能吃出差别的寥寥无几,可还是应该好好对待每一次的菜。 “凭什么他就是例外?” 前头的只顾埋头苦吃,其它还没等到自己那份的,可不就鼓噪。 杨玉英幽幽一叹:“菜拿回去给你jiejie尝尝。” 蔡文津目光闪烁,笑眯眯应了声,宝贝地抱着自己的罐子就朝外走。 其实在清凉居吃饭也没什么不好,想吃旁的,自然能叫了帮闲去别处买,再说,清凉居的厨子还在,这位大厨也是极好的手艺,配着吃也不至于太过失色。 只是别人都没有的特权,唯独自己一个人有,总免不了要得意一下,虽然是柳家小娘子弄错了。 “嘿,小蔡他姐嫁出去十几年,如今在泉州呢,想吃,那得千里迢迢送过去。” 旁边便有了解蔡家的人笑道。 杨玉英微微一抬眸:“若是蔡小姐今日便能吃到,你便答应你娘回乡探亲如何?” 说话之人脸色顿变,把头往桌子上一埋,讪笑道:“不是不答应,我娘身子不好,不放心她一个人去,等我闲下来,一定亲自送我娘。”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杨玉英,“柳小神仙,你莫不是当真能掐会算?” 他娘亲想回乡探亲之事,昨日才说给他听,他从没告诉旁人,连他爹都不知。 他娘眼睛不好,这都七八年没出过家门,自也很难把这话传扬出去。 可眼前这个柳娘子,偏偏知晓。 旁边客人凑过来八卦,“听高家麒麟儿说,他来柳娘子这儿吃饭第一日,柳娘子便让他带了把伞回去,结果当天晚上那伞就救了个人。” “观唐街上王壮夫妇又打起来了,王壮不小心被推了一把,从窗户里滚下来,虽然不高,但要是没高家少爷那把伞,他最起码也要受点不轻的伤。” “我也听说了,柳家娘子一眼便能知风雨,厉害着呢!” 一晃神的工夫鸡上了桌,众人自是再没那闲工夫想东想西,个个埋头苦吃。 等吃到一多半,这才珍惜起来,顺便买些炊饼包子。 清凉居前客人们高高兴兴享用美食,蔡文津也开开心心回了家,在路上已经盘算好这只鸡要怎么分配。 先把半只拿出来与爹娘共享,剩下半只还搁在罐子里,吊在井中保存,明日一早再吃。 相信便是凉的,也能让人有一天的好心情。 阿爹最近心情不太好,阿娘也显得有些沉郁,若能哄他们开心一下就好了。 他叫了好几回,爹娘都不肯晚上同他一起去吃饭。… 蔡文津一进园子,管家便候在门口,见到他急忙道:“公子,大小姐回来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香菇煨鸡 “啊?” 蔡文津愕然。 他愣了下,默默低头看了眼篮子里的陶瓷罐,保温效果好,如今还热着,再想到柳小娘子说的话,手臂上凉飕飕发麻,陡然长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柳娘子? 他一边去寻jiejie,一边琢磨,还没琢磨出个结果,便听到房间里传出自家阿娘细微隐忍的哭声。 蔡文津吓得双腿发软,头上直冒虚汗,想也没想就推门扑进去:“娘,怎么了?谁欺负你!” 一进门,就见母亲坐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 蔡文津一时却顾不得母亲,只看着jiejie发呆,半晌才颤抖着嘴唇喊了声:“姐!” 他jiejie蔡文慧坐在床上,目光呆滞茫然,听见他喊,却是半天没有反应,额头还包着纱布,上面鲜血淋漓。 蔡文津忍不住凑近过去握jiejie的手,只刚一靠近,蔡文慧就浑身一颤,下意识向后缩,半晌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弟弟,张了张嘴,却又闭上,轻轻把头埋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我的囡囡!” 蔡母哪里受得了这个,忍不住嚎啕大哭,“黑心肝的王佛,为了个妾踹掉了你姐的孩子,他还敢打我闺女,早晚肠穿肚烂的坏种!我的闺女!” 自蔡文津他爹中了举人,后来到扬镇当县令以后,蔡母就再也没这么骂过人。 蔡文津不敢置信地看了看jiejie,肚子里的火气蹭蹭地向外冒,就连马上冲到泉州把那男人弄死的心都有。…可最重要的还是jiejie。 他一粗心大意的都能看出,他jiejie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神思恍惚,弄不好要出大事。 蔡文津平日里跟朋友们到不是那类沉默寡言的,可这会儿手心里全是细汗,面对jiejie一下子便笨嘴拙舌起来。 他支支吾吾想劝也不知该怎么劝,忽然想到自己刚刚带回来的香菇煨鸡,忙道:“jiejie,我得了一样极好的吃食,你可真有口福,刚回来便赶上了。” 说着便让丫头准备碗筷,再配上早煮好的香糯可口的米饭,亲自捧过来送到蔡文慧面前。 蔡文慧哪里能有胃口? 只是弟弟殷勤相劝,她实在推辞不过,便勉强自己拿起筷子,漫不经意地吃了口菜。 蔡文慧已经不记得自己多长时间食不知味。 便是世间再好的珍馐,她也没多少兴趣。 香嫩的鸡rou从舌尖到喉咙,轻轻滑入肚,只是刹那间,鲜美的汤汁像火一样烧起,蔡文慧一愣神,眼睛里的泪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她止都止不住。 她顿了顿,埋头苦吃,吃的速度越来越快,眼泪落得也越来越快。 蔡文慧一口气吃完了一整只鸡,又把米粥喝得干干净净,眼泪还是掉得特别凶。 蔡文津张口结舌,讷讷道:“姐,你别哭,别哭啊!” 蔡文慧打了个嗝,忽然扯开嗓子大声叫起来:“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活该让他欺负吗?我在家也是爹娘宠着长大的,凭什么老的小的都能欺负我!混蛋,王八蛋,啊啊啊啊啊啊!” 蔡文津和蔡母看着她,缓缓吐出口气。 虽然爆发的模样很难看,可至少不是刚刚形如枯槁的样子,就在刚才,她这个当娘的都怕自己一个看不住,女儿就没了。 第二日 蔡文津带着自家阿姐,娘亲,还有爹爹一起去清凉居,一家子对杨玉英感激涕零。 杨玉英这生意,也便越做越大,一时几乎成了扬镇的夜晚一景。 却说这日初初下过雨,还未到关城门的时候,平王府的世子朱统,陪一绛紫色衣袍的中年男人下了船。 “天还早,不急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