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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腰。 但不是刚才撞的…… 想起昨天夜里的一场荒唐,自己跪在榻边被魏寻抵在墙上时说过的那些话,他突然就觉得耳根子发烫,不自觉地把脸埋进了魏寻的怀里。 这样想来,头前的一次魏寻可以算是极尽克制,是自己昨天太放肆了…… 这样想着,肖一便觉得又羞又暖。 他讨好地蹭着魏寻的胸口,把手覆上魏寻此刻正好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上按了按,撒娇道:“七哥……揉揉。” 魏寻听着肖一还略带沙哑的嗓音也跟着红了脸,把人按在怀里揉了好一阵。 肖一懒在魏寻怀里,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魏寻揽着怀里的懒猫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曾自嘲过的一句话—— “感情我是安息香吗,一碰到我你就睡着……” 他轻轻拍了拍肖一的脑袋,温柔道:“还睡啊?肚子不饿吗?未时都快过了。” “嗯?”肖一的声音还是懒懒的,“七哥不是没煮饭么?” “我还能饿着你啊?”魏寻宠溺地吻过肖一的额头,指了指小案的方向,“想着今天没空煮了,上午去市集上特意买了些你喜欢吃的回来,你先起来洗漱,我去帮你热一热。” 肖一懒着不想动,只搂着魏寻的腰不撒手,他瞧见刚才魏寻带进来的红纸,很随意地找了个话题,“七哥刚才忙活什么呢?” “嗯……写字。”魏寻摸索着拾起掉落在脚边的那张红纸,递到肖一面前,“我也瞧不见,不知道写得怎么样。” 肖一瞧着四四方方的烫金红纸上,规规整整的隶书写着大大的“囍”字。 魏寻虽然看不见了,可那字体依旧娟秀饱满。 肖一抬眸望着魏寻。 和懒怠又毫无天分的自己不同,魏寻,他曾经最依赖的哥哥,现在最亲密的爱人,无论是天赋修为还是样貌才情,都是这天下最一等一的天之骄子。 如果没有遇到自己,如果没有之前的一切纷乱,也许至今,甚至数百年后,魏寻都还是仙门之中那个最光风霁月、芝兰玉树的寻公子。 肖一红着眼眶,吻上魏寻的薄唇。 魏寻,我没有别的什么,只能把我自己补给你了,也不知道够不够。 魏寻在肖一突然的温存中一时慌神,几许缠绵之后两人都带着些喘息,他戳了戳肖一的后腰,“又不疼了?” 肖一便绯着双颊答不出话。 魏寻起身端起一盏茶盅递给肖一,“润润嗓子。” 肖一打开盖子,看见里面温着一杯清亮的雪梨茶,他觉得鼻梁一酸,“七哥……” “昨夜听着嗓子就不太好了。”魏寻又浅浅地吻了吻肖一的唇角,“喝完就起来吃饭吧。” 魏寻坐在小案边,听着肖一吃得香,便觉得自己好像就已经吃饱了,连筷子都忘记动。 肖一抱着魏寻给自己吹凉的汤碗一饮而尽,才抬眸看着身旁一动不动的魏寻,“七哥不吃吗?” “我吃好了。”魏寻拿出一方帕子递给肖一,“你吃好了吗?” “嗯。”肖一看着魏寻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七哥有事要与我说?” 魏寻拉着肖一走到窗边之前放古琴的那张书案前。 “阿一。”魏寻的声音温润中带着严肃,“你我都是男子,要你嫁我这么个一无所有的废人总是委屈了些……” “七哥。”肖一打断魏寻,他盯着对方,眼神和语气一样的认真,坚定道:“你不是废人,我也不委屈。” 魏寻莞尔,“我自己尚未成亲,以前在家中也不曾见过旁人娶亲,这些东西是我问过喜事店里的掌柜酌情备下的,你看看,还缺什么?” 肖一眼神扫过书案上一片喜庆的红色,最后停在一张描金绯红的册子上,“那本册子是什么?” “合婚庚帖。”魏寻揽过肖一的肩膀,“我们只有这一个住处,八抬大轿想是用不上了,但别的,我都不想亏了你。” 肖一从来不懂得,也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但有这张帖子,有魏寻这一句话,就够了。 “七哥。”他靠向魏寻的肩头,“我还想要一截红绳。” “好。”魏寻温柔地答着,揉了揉肖一的发心,“衣裳呢?你想穿什么?” 肖一躲在魏寻怀里偷偷地笑,“七哥难不成想看我穿凤冠霞帔?” “若是你穿,一定很好看。”魏寻垂眸,手指划过肖一过分精致的眉眼,“可惜我看不见了。” 肖一踮脚吻上魏寻的眼睫:“那七哥给我准备一顶盖头就好。” 盖头盖住我们过往的里的无奈与仇恨,将那些污糟的回忆全部掩埋,当你把盖头再掀开时,我便是你结发的妻子,我们便是天地间最亲密难分的一双璧人。 彼此唯一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婚大婚!!!! 第52章 洞房花烛 正红色对襟直坠喜服穿在颀长挺拔男子身上;他墨发高绾,发面梳理得光亮,却只以一红绳束冠。 这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新郎装扮,却难掩男子身上“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的气质。 喜服的腰间系着一条暗卷云纹的黑色腰带,恰到好处的束出男子宽肩窄腰的身形;他腰间也没有冗余繁复的坠饰,只垂着一只精巧的锦囊。 若是没有左侧额头和眼周的斑驳的伤痕与那空茫的眼神,魏寻仍端的是这世上最“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公子哥儿。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手中一柄称杆,踏着足下新铺就的绛红色氍毹,走向榻边正襟危坐的“新娘”。 龙凤红烛亦成对,榻前璧人当成双。 烛火摇曳,映着满室喜庆的“囍”字。 魏寻布置新房之时,事事亲力亲为,不肯假手于人,他把用心写就的“囍”字贴满茅屋时,就叫肖一在一旁瞧着。 可还是有好些张都贴歪了。 因为肖一的眼睛里总是只有魏寻,魏寻的一丝不苟,魏寻的郑重其事,都只为了他一人,他便再也瞧不见旁的什么了。 肖一盖着向魏寻要来的那方喜帕坐在榻边,他与魏寻穿着一模一样的新郎礼服,却或是因为那方喜帕,或是因为他单薄双肩下的颤抖,生出不一样的颜色。 魏寻走到榻边,握着称杆的手也带着些许震颤,他缓缓举起称杆,肖一便握着他的手,轻轻将称杆对准喜帕的方向。 魏寻轻笑,“哪有人家的新嫁娘像你这样猴急的?” 肖一想说,真的很急,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多年,仿佛一辈子那样长。 可是在这酣梦正甜的一瞬间,他口不能言。 称杆慎重其事地挑起喜帕,肖一用眼神目送那喜帕顺着榻边落在自己的脚旁;他仰颈望着魏寻,眸中氤氲一片。 魏寻的手指再次滑过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