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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 第24章 歇斯底里(倒V开始) “你听懂了悯怜的意思,是吗?” 在肖一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的前一秒,魏寻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低哑。 肖一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仿佛是要从这一口深长的呼吸里攫取最后一丝勇气,把手抽回来的勇气。 他把手收回了被子里。 他想过一万种魏寻可能的反应,可能会怜悯,可能会厌弃……他甚至忍不住曾幻想过魏寻也许真的不会介意。 不介意自己不堪的过去,不介意自己深重的戾气,也不介意那些关于他们关系的流言蜚语。 但他还是低估了魏寻的心思,没有想到魏寻这么轻易的就把他看穿了。 “你知道悯怜不打算在……” 魏寻顿了顿,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尽量让话听起来不那么暧昧又不显得刻意。 “在你我的事情上善罢甘休,所以你以为问题是出在你的身上,你以为悯怜针对的是你;或者你希望他针对的是你;又或者说,不管他针对的是谁,你都准备好了让我,让所有人觉得他针对的就是你。你要我恶心你,厌弃你,把你交出去,既可以平了焦矜的怨气,断了你师父编造的流言,也能让悯怜无法继续揪着这事儿不放。对吗?” 这个男人太聪明了,该怎么办? 肖一无奈地想。 “怎么不说话了?适才的巧言善辩呢?”魏寻死死地盯着肖一,就像之前没一次肖一死死地盯着自己一样,“你刚说了那么多话,几乎比你这辈子与我说过的话加起来都多了,我差点要认不出你。” 肖一把刚才缩回去那只手又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抬在空中,想了想又皱着眉头放了下去,他嘴边噎着的话也好像跟着这只手失去了力气。 可是魏寻没给他机会再把手缩回被子里,他紧紧的扣住了肖一的手腕,按在床上,像他之前把肖一整个人扔到床上那样的用力。 他动作太大,刚才那只茶杯也被打翻在地。 那些许清衍的教诲,卞星灿的面具,在这一刻已经被卸了个干净。 没了这些,那骨血里的温柔都埋进了男人的脾气里。 此刻肖一靠在床头,魏寻就俯在他身前。 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轻易的就挡住了身后的光线,肖一被整个拢在那道影子里,第一次觉得这影子蛮横又不讲道理。 他觉得自己喘不上气,魏寻实在是和自己贴的太近了,这诡异的气氛几乎已经让他一败涂地。 “疼!”肖一拧着眉头扭了扭自己的手,可是魏寻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那一把小力气在魏寻面前果然不值一提。 他知道了,魏寻是真的很生气。 “你不放是吧?别后悔!” 肖一觉得魏寻擒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好像莫名地在给他传递着什么力量,这种力量让自己越发的嚣张。 而这种嚣张在这紧张又带着些许暧昧的氛围里,和魏寻手掌心里传来的霸道又好像相得益彰。 这一切都在蛊惑他说出更疯狂的话语。 但他此刻的心情与其说是想把魏寻从自己的世界里推出去,更多的已经像是在肖想着什么不可及的东西。 “魏寻我告诉你,你刚才看到的东西,是我在醉欢坊为人欺辱的回忆,不是我臆想出来的,也没有任何的夸张,是实实在在的记忆,实实在在的发生在那几年里!” “而且,不止一次。” “我之前每每想到都会恶心到呕吐,所以你总叫我多吃点,多长点儿rou,可是我长不出来啊!因为我总是把吃进去的东西吐个精光,连胆汁都能吐得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从没见过?” “因为如果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想到那个些画面,我就会觉得把里面的人换成你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肖一大叫着喊出最后一句,少年还在变声的嗓子很脆弱,被这一句给喊劈了。 魏寻看着他眼里、脸上甚至整个身体都流动着澎湃的情绪。 除了戾气化形那一晚,他从不曾见过肖一的身上可以有这么激动的情绪。 “喊完了?” 他盯着肖一,眼神锐利,语气平静,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下去。 “肖一,你这算是表白啊?你见过谁家表白像你这么歇斯底里的?” 魏寻的话,也是越说嗓门越大。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告诉你,肖一,没用!你一开始就想骗我走,现在你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别想着跟我耍你那点小心眼儿,我说过永远挡在你前头,只要我还没死,你就别妄想能越过我去!” 他顿了片刻又加了一句,这一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平静。 “肖一啊,这辈子,我死也死在你前头,你想把我推开,门儿都没有。” 肖一这才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终于一点点减了下去。 “肖一,我没想和你怎么样,但我也并不介意你在想什么。你爱想就去想吧,想什么都可以。” 魏寻终于松开了肖一的手,转身摔门而去。 他走之前又加了道结界,现在没人能进去,也没人能出来。 肖一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比伤了焦矜那天还要疯的厉害。 他是想推魏寻走没错,魏寻要是觉得他下贱、恶心都可以。 可他没想过自己能说出这么疯的话。 并且好像还能继续疯下去! 他是想着那些画面才失控伤了焦矜,也会因为那些画面恶心到呕吐。但他还是撒谎了,他从来不曾在魏寻的身边想起过那些腌臜东西,一点都没有过。 可是现在想想……却好像…… 真的是可以! 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又被那晚的东西控制了! 肖一在心里想着,赶紧给了自己两巴掌。 还嫌事情不够乱吗!那是你的小师叔! 好在魏寻这边也没真的把肖一的话全部听进去;或者说他对肖一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根本没有在意。 反正他早就决定了,他可以不在乎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他现在就是要拘着这个人,不让他离开自己。 他又一次想起了那年问道大会上看见的悯生,那个一脸恣意的少年曾经让他羡慕不已。 原来任性的感觉真的是…… 痛快。 他直奔许清衍的房间而去,与以往每一次的沉着冷静不同,他这一次什么都没想好,什么都没分析,什么没有计划,也完全没有考虑过任何可能遇到的问题。 但他却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醒。 黑暗中响起木门的咯吱声,屋内一片黑暗,似乎能把阳光都吞噬进去。 “师尊,弟子回来了。” “你去看过了,他二人可好?” “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