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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地控诉,“为什么就你可以?” “为什么?”唇角下撇,颇有下一秒不甘地哭诉的趋势。 严辞云脊背靠在门板上,被这浸泡了委屈的眼神撩的撇开眼,薄唇抿的说不出任何话语。 动作陡一松懈,于歌抓住时机灵巧避开力道,干脆倾身用肩膀将严辞云压住,不安分的羊蹄子直接钻了进去。 厨师之道,快、准、狠。 发丝蹭过严辞云的脸颊,他肩膀压着人,面壁思过似地直愣愣盯着门板,小厨师此刻正为如何揉面发愁。 和他的相似,却又不属于他。陌生却嚣张。 原本毫不客气的蹄子xiele气,刚打入敌营就颇为紧张的停了下来。还没等严辞云粗喘,近距离接触腰软后遗症来的突然,他自己倒是哼哼唧唧喘了声,干脆将额头置在严辞云的肩膀上,屏着气就开始模仿手法。 新手厨师生涩而有些粗鲁,揉面手法简直烂到家,全凭着拿到“愧疚减免卡”的冲劲努力。 而实践过一次的厨子眉头紧皱闷哼一声,浑身肌rou都紧绷。似是气恼,又似是羞愧,躁动的血液上冲,后仰的颈部静脉突出隆起。他青筋突起的手碰上喘吁吁的小厨师,想将这家伙提留开。 “听话…”声音被对方恶人先告状般的粘腻发颤呼吸灼的发哑,从喉结滚到于歌的耳朵里,没叫小厨师松开蹄子,倒是揉的更卖力了。 于歌脑袋发晕,压制的动作也轻了下来,不顾背后传递温度的掌心,只是机械而不知技巧地动作,眯着眼晕乎乎嗅熟悉的味道,不明不白来了句,“你有味儿…” “到底是哪来的?”注意力缓缓从发酵后单手拢不住的面团挪开,小厨师抖抖鼻尖,警觉地嗅着四周。 要使力压住不安分的猎物,又要手腕使劲往前压覆,解决那团压根揉不软的面团,不知不觉沁出汗水的鼻尖凑上去嗅了嗅,猝不及防触碰上同样出了汗的脖子,熟悉的味道毫无阻隔地钻入,于歌彻底缴械投降,嘟囔着避开不满地抱怨。 这家伙太邪乎了。 厨艺比拼进行了一小半,小厨子逐渐没了力气,额前的发变得湿漉漉的,腰软了又软,放弃了先前的想法,只想赶紧完成任务逃走。 严辞云被这如火如荼的比拼激的喉咙干涩,如于歌所愿地失了冷静,晶莹的汗水滚过微阖的狭长双目,顺着流畅的下颌滴落,恰巧落在兢兢业业的小厨子的唇边。 “嗯?”小厨子手酸,抖抖睫毛望过去,条件反射伸出舌尖将水珠卷入口中。 微咸。 严辞云呼吸一滞,视线凶狠起来,宽大的手撩开略潮的刘海,饱满的额头下眉眼极富攻击性。他一把擒住自投罗网的小厨师,一转身反占上位。 “你这不听话的小家伙…” 于歌吓得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起来,想摘下厨师帽赶紧开溜。 虽然只亲自实践过一次,但到底是认真做过功课的大厨子,知道总结书上的文字用于实践。 揉面要懂得搓与收拢,在水份流失的时候及时将水拍的均匀,再继续搓。 厨子的手很大,让这项工作并不狼狈,反倒带着美感。 厨子的手有薄茧,稍显粗砺,动作却颇为流畅。 他不顾小厨子还揣在里面的蹄子,抬眼似是挑衅又似是宠溺地望过去。 对比之下,小厨子格外生涩,像个不懂学习硬着头皮的愣头青。小厨子懊恼地靠着门版,两腮挂不住卷着汗水的一滴泪。 直到彻底心旌乱飘只剩求饶的喘,直到擂台空气彻底粘腻,一切都没完没了。 厨师生涯,学无止境,也切莫以身犯险。 “我…”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厨子摸着墙走出去,全然没了一开始的劲头。 耳后传来流水声,偃旗息鼓后得将粘在指缝的白面清洗干净。 于歌靠在门框上,心还跳个不停。 一切都有些超出预期。 严辞云衬衣多了些褶皱,他弓腰清洗,发尖的湿气减去不少禁欲的味道,显得撩人。 于歌藏在墙后面,只留出一只眼睛偷瞧。 弄错的委托对象长的是帅,可这么帅这么有能力的家伙为什么总执着于反过来逗他? 早明白任务错了对象,他又为什么迟迟不坦白真相? 怕被责备?可他不是个习惯逃避责任的人。或者换个说法,为什么怕被严辞云责备? 于歌滴溜溜地端详严辞云,手指都快给墙抠出一个洞,怎么也理不清楚思路,倒是想起对方凑在耳边沉沉的喘一阵心悸,面红耳赤转过头。 水声停止,西装裤也早已干的差不多,严辞云走过去,看着双手环胸似是赌气的人,眼底漾开笑意。 这小家伙主动凑上来乱揉一通,他压制住冲动任其动作不说,满脑子都是使尽办法讨好对方,自己却到最后都没完成,憋的难受。 “笨笨的。”严辞云揉了揉于歌的脑袋。 于歌扬起拳头,又委屈又不甘地扭头跑了。 没看到大佬落泪,他倒是咬着嘴掉了一滴又一滴,这日子没法过。 “鱼鱼!”刚走到自动扶梯,路在林就瞅见了人,急不可耐地冲了上来。 天知道他们找了多久!谁知道这顶楼还有一处隐蔽的洗手间。 “在林。”于歌没想到声音成了这样,尾音打个转都快飘到半空,骇的路在林拎着他到处检查。 “脸怎么这么红?”游弋想抬手探探于歌的体温,指甲盖刚碰上,人就被稳步走来的严辞云捉走。 两人又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你放开!”刑彦气不过,凶狠地去扯对方的胳膊,却发现扯不开。 于歌还没缓过神,全身的骨头还被泡在蜜里,酥软甜蜜,早就在比烈阳更为灼人的喘息中融化了。他受不住严辞云的味道,没好气地推他,“松手松手。” 横在胸前的手这才放下,严辞云暗叹一口气,明白这进展对于纯的厉害的绵羊过于快,只礼貌说,“我送你回去。” “我们会送的!”游弋咬牙切齿。 严辞云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忽地在于歌视线下吻了吻食指指尖,半眯的双眼有些慵懒倦意。 “咳咳!!”于歌脸爆红,慌乱地撇开视线。 见鬼!这是什么意思!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其中意思。 想着还要去买礼物,没时间逗留,于歌垂着脑袋也不敢去看,故作凶巴巴地恶声说,“我们有事,明天见。” 随后就大摇大摆地先行离开,独留下正在眼神警告外人的跟屁虫。 刑彦两指对着双眼,又转而指向严辞云,意思明确:明天别乱来,他看着呢。 路在林脾气好些,只是点点头追于歌去。 游弋倒是一副不通气的模样,足足和对方深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