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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X陆元希】小小杀手

    欲望是带着刺的小小杀手

    刺杀带着血痕的理智

    吞噬伦理的骨 。

    他第一次见到“蔷薇”,是在宴会上隔着万重杯盏。那绿色的眼睛闪着光,深深地看进他的灵魂。“阻止私欲,靠着意志的力量得胜自己的私欲....”那双眼睛说,寒芒从眼底溢出。可是他阻止不了看向年轻女子柔软头发的目光,阻止不了心门訇然敞开。“败给私欲,是罪孽的一种,是....”女人的声音渐去,而噪声充斥耳轮。

    模糊间,儿子已经带着年轻的罪孽站在了面前,他摇摇头,摆出百试百灵的面具:“一直听小和提起你,今日总算见到了。”声音带着假。他知道忒弥斯惟从真理,所以那双绿眼睛骤然睁大,在视野里亮起一秒后熄灭也是理所当然。

    怎会有谎言交错之人承爱于灼灼之日?

    怎会有恪德奉道之人觊觎幼子之爱?

    然而这条条错误道路,他最终还是无法亲手扼杀,而是一错再错、重蹈覆辙。

    全市的律师事务所那么多,偏偏是忒弥斯;忒弥斯有那么多律师,偏偏是她;合作那么久,却偏偏是个棘手项目,需要董事长亲自出场。他这样一桩桩一件件安慰自己,却骗不了自己在高跟鞋声下空跳的心脏。蔷薇,有刺而艳丽,每一缕发丝都织一张网,温柔地网杀小兽。哒哒、哒哒,她顶着疲惫满处跑,为了他—————和他的公司;哒哒、哒哒,她明亮的眼睛,永远闪着他没有的清亮的光;哒哒、哒哒、哒哒,除了蔷薇,还是蔷薇。年轻的罪孽在他面前,几乎伸手可撷,他不自觉地贪恋着,想象着她的发香——

    罪孽深重。

    和印的第三十五天,每天早上赶与习惯相反的地铁,已经逐渐成型为新的习惯。蔷薇张望了一下四周,轻巧地戴上耳机,按摩酸麻的太阳xue,要是早知道临时法律顾问也这么难,就好好准备准备再来了。单单是收集和印质量有异产品信息这一项工作,便足够她紧赶慢赶跑遍全市做一周。况且一在和印整理材料,陆景和就黏着她撒娇,要她快休息,预备加班时间原地消失。谅是deadline尚远,危机感也已悄悄从背后袭来。

    这危机感非要说是从何而来,只可能是陆元希。自打认识以来,陆元希总是用一种忧郁的眼神注视自己。倒说不上来不信任,只是带着莫名的警戒,让人一刻不敢放松。

    “雪芽,听说年轻人不爱喝红茶。”之前午睡一抬头,就看到陆元希把一包东西放在桌上,眼角淡淡地向外撇去,“如果你爱喝茶,请留着吧。.....一定要说的话,比咖啡好。”他不知在看哪里,却还是犹豫半晌,加了一句才走。迷蒙间,她感到陆元希步子有些匆忙,好像在躲避什么,和他冷静自持的对外形象绝不符合。未等细想,小陆便一蹦一跳地进来,笑容灿烂,遮去一切阴暗疑虑。是啊,暧昧期的黏腻爱意,怎么说也不尽。

    一周前确定关系的双休日,他们笑着闹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陆家,张扬的大门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哪怕是爱情的甜蜜也压不过好胜的甘美,于是她抓住崭新的男朋友的衣领,两人嘴唇不分地挪进了门。一路上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巧合,无人途经,而他们一路顺顺利利撞到了床上。年轻气盛,欲望自然强烈,他们追逐对方滋润的唇,就好像不可或缺的空气,吻之热烈、情爱之浓,叫人头脑发热,一粘就是半小时。等到小陆兴冲冲打算解开胸衣,床头的闹钟发泄似的大作,宣告她休息时间的彻底结束。无视了新男朋友的苦苦哀求,蔷薇坚持回家保持进度,一出门便撞见了陆元希。

    男人的躯干离房门不过一尺,手腕颤抖着悬空,呼吸粗重。蔷薇一抬头便撞见一双眼睛:一双被蛇缠绕着的,在窒息的眼睛。“你...”男人嗫嚅着开口,长发从肩上耷落,莫名有些毛躁,“我听见...屋里有声音,不知道有外人.....”语毕两人的脸都不约而同红了起来,气氛暧昧而诡异。巧也不巧,陆景和此时衣衫不整地从门后扑了出来,黏黏糊糊地直往蔷薇脖子上贴,意识到不对,才发现父亲克制闪躲的眼神。他以多年对父亲的了解敏锐地认识到,面前的情况,绝对已经失控。

    “爸,我送蔷薇回家。”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冰冷,“她工作还没结束,需要休息。”

    陆元希微微颔首,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平常的优雅,转身离开这过于私密的场所。如果没有走远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表演想必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十天后,蔷薇正式结束顾问工作,由和印年轻的执行总裁亲自cao办庆功宴。平日里鲜少有人的大礼堂上下充满了欢喜气氛,论谁都知道,把宴会办好能讨得小陆总欢心。但无人知晓的是,在偌大的陆府一只不知名的柜子里,陆元希正痛苦地蜷在里面,撕扯着养尊处优的秀发,紫色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他赶不走的是脑海里好一对才子佳人,在金碧辉煌之处相拥,翩翩旋转;而他自己的爱独在阴暗里,在臭水沟里远望,独自腐烂。

    毒蛇嘶嘶作响:“去争取她,你和小和比起来,不差在哪。”

    理智嗡嗡而鸣:“放弃她,放弃这小小游戏。不要出席酒会,让罪恶彻底消失。”

    陆元希痛苦地低声呻吟着,额头直冒冷汗,等到恢复意识,竟已经全身得体正装,信步走在酒会之中了。他是如此渴慕能见到那一双翠色的眼睛,渴慕能与她发丝相结,哪怕背后罪恶滔天。

    他也许暗地里做好了安排,也许,只是巧合,酒会上花样一个接一个,哄得人人酒酣耳热;小儿子突然接到了重要股东的电话,要失陪半小时;而半醉的蔷薇,独自徘徊在长廊,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不知道一切是怎么一步步滑向脱轨的,在他能找到半点理智之前,皮鞋已经拽着他上前:“...蔷薇。”

    朦胧的眸子循声锁定他的,他虹膜里的紫色打着旋,映着长廊窗边的一痕月光,模糊了心神,荡漾了心旌。今夜云消星淡,长廊外,满园鲜花盛开,月光下,潮湿的花瓣镶了一圈银色纹路。伊甸园内偷吃禁果之夜,也不过如此。“...景和?”当他听到这一声暗哑的呼唤,便赢了游戏,而输去真心。

    “我在,我在。”陆元希低声应着,跨过那最后的一步,把梦中的鲜花抱在怀里,感受背后衣衫被抓得紧紧。“陆景和....你去哪里了.....”悲伤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胸口,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明明那么荒唐,与她在舞会上共舞的是小儿子,和她接吻的是小儿子,真心爱慕想把她娶回家的也是小儿子。现在她把自己错认成爱人,哪怕是依赖,那又如何?一切在酒醒后都是虚无,甚至是破碎所有可能的匕首。“快离开,趁她还没醒,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听见一个声音低语。下一秒,一双柔软的芳唇从下而上贯穿了他,他如触电般颤抖——来不及了。

    这真的不是梦么?平日里指在严肃的法律文件上的纤纤玉手,从他的西装里探进去,一点一点,试探着极限。陆元希几乎要大声呻吟,她的指甲掐着他的脖颈,而嘴唇紧接着黏上留下的红痕。“陆景和......”蔷薇贴着他的动脉呼气,酒精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而他的心脏狂跳,这太超过了。他们在如此安宁的夜晚偷情,一方头脑清醒,却仍是糊涂爱人。

    “景和...我好爱你....你爱不爱我?”塞壬蛊惑人心的声音逐渐上浮,后知后觉,原来她早贴上了他的唇,而他贪婪地攫取这芳香的呼吸,也许他也醉了,醉得厉害,因为他说:“我也爱你。”

    蔷薇的十指一紧,用上指甲,狠狠掐上了他的rutou,这让陆元希终于放弃抵抗,一边凶狠地接吻一边脱去西装外套。小小的理智杀手终是接管了一切,他能感受到蔷薇瘫软的身体缠着他的,手指逐渐下移,抚摸着他的腹肌,手指过处,yuhuo点燃。艳红的唇、温柔的发、紫绸的裙,混合在瞳孔中,她是他的蛇毒,缠绕窒息死去。“都交给我...”欲望亲自在他耳边轻语,而他低泣。

    这一声哭泣在走廊里回响,撕破了这层旖旎。陆元希捂住嘴,眼睁睁看着迷离欲望从面前人的眼睛中抽离,究竟是太荒唐。蔷薇的面色从微红转为震惊的惨白,瞪大的眼睛里倒映出同样面色苍白的一个他。两人面面相觑,一对共犯而已。一阵不长眼的风吹散了一丛蔷薇,花茎相摩挲的沙沙响声击溃了最后的暧昧,蔷薇感到恶心似地捂住嘴,转头就跑,高跟鞋的哒哒声如同枪响,准确狙杀了陆元希的最后一丝尊严。“走吧。”他轻轻地,不知说给谁听。

    他独自在街上落魄地走着,恰逢其时地下起了雨。也许是快凌晨的缘故,雨点格外冰冷。从他的发间灌入衣领,又流向腹部,直到从衣摆流下。他静静感受着雨点留下的冰冷痕迹,半小时前,那些痕迹还来自于一双火辣的手。手指游走点燃一切,而这梦被他亲手打碎。梦也是有损理智的,理智和尊严,两个他剩不下的东西。他慢慢地走着,不理会落魄的发型,比起那些身外之物,他更在乎回家后怎么面对小儿子和未来的儿媳。他的蔷薇...会闭口不言么?还是和他最差劲的梦中一样,坚持着所谓正义,反手把他出卖,留他独自沉沦?

    “先生?!需要伞吗?”他捕捉到焦急的声音,却只是摇手拒绝。高档的皮鞋底已经开始磨破,但他只想走路,一步一步去丈量,自己的罪恶究竟有无穷尽。

    “我在等待那只慢舞

    等你双手环绕着我

    等着音乐变得浪漫

    ....

    他们本来就不太明白”

    ....

    回到陆府换好衣服、洗漱干净,太阳已经升起,陆元希愣愣地直视那轮日光,看着看着只觉得好笑。满天空都写明白了:他犯罪。也许明天和印股价就会大跌,也许蔷薇回去就会和小和分手,不为别的,就为了他有个不争气的爹。他本可以避免这一切,从戒断不应当的思念开始。想着这些昏乱的可能,他和衣在床上,不知不觉睡去。睡眠,总是为了休息和躲避。

    光怪陆离的梦境由急促的敲门声终止。陆元希一下子跌下床,抢在理智之前打开了门。出乎所有意料,门口站着的是他日思夜想的蔷薇,眼眶通红,眼里还有血丝。“陆元希,你个混蛋!”她破口大骂,打断他所有反应,“...我想了整整一天一夜,我想,我确实是爱上了你们两个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许他是罪孽深重,已经离开了人世,才会有如此荒诞的梦境。可是蔷薇又张口说话了,这次柔和了些:“...我确实爱你,陆元希。不觉得你恶心。”

    他床头有一杯酒,上好的Petrus,是早上他头脑混乱时随手倒上的,打算一醉了之;此时却被蔷薇眼疾手快地抢来,一把泼在他白色的睡衣胸口。冰凉的液体刚撞醒理智,温软的身体跌入怀中,便再次强行熄灭了理智火星。蔷薇几乎是甩脱手包,踢掉碍事的高跟,仰头咬住了陆元希的嘴唇。“等等...小陆...会回来....”他虚虚地抵抗着,试图搞明白事态,也试图挽救糟糕透顶的家庭关系,可惜女律师没给他机会。他的蔷薇一向是这么雷厉风行,不过三秒就脱得只剩胸衣,他感到什么沉甸甸地压上他自己的胸口,逼迫他后退直到躺在床上。那双玉腿紧紧禁锢着自己的,等他再次眨眼,只剩下一个几乎赤裸的蔷薇趾高气扬地坐在自己的腰上,双手四处摸索,试图解开他的睡衣。

    “等....”陆元希的字还没吐出一个,就被手心按了回去,蔷薇自上而下递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说:“别让我后悔。”下一刻,睡衣大敞,而蔷薇翻身极速褪去了他的睡裤,他们裸裎相对。

    他仰着头使劲压着枕头,无法抑制地感受到有东西掐上了他的yinjing,上下撸动着,那种快感带着一丝痛楚,他非常清楚是她过长的指甲,但是火就是无法止熄。随着阵阵水声的响起,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分泌前液,爽得两眼翻白。那可恶的魔鬼还在他两腿间忙活,声音摇摇摆摆飘进耳朵:“你抽屉里的....东西,原来你喜欢这一类。”陆元希在高潮来临的前夕濒死般仰起头,正对上开口的抽屉里暴露无遗的小道具。是,他曾经对这些上瘾,哪怕戒除后都不舍得丢弃。

    心软的结果就是双手被蔷薇抓住,很用力地塞进手铐里。咔哒两声,手铐落锁,他兴奋得颤抖起来,而蔷薇用不符合手上力度的轻吻印上他久戴的戒圈,这是一个昭示从属关系的吻,光是一碰就让他痒起来,微微喘息。气流声提醒了蔷薇,她短暂地离开了床铺,拿回被她丢弃的高档睡衣。白色的丝绸沾着酒液,被粗暴塞回他的嘴里。“叼好了。”她警告。手上还不轻不重给了他的胳膊一巴掌。陆元希呜呜叫着,腹部骤然挺起,yinjing戳向蔷薇的背。

    他听到女人微微震颤的笑,感受到双腿大开,一双细腻的脚开始揉搓guitou。蔷薇半瘫在他身上,用双脚带给他快感,至于纤手,则紧掐着他的脖子。那双脚带着穿高跟的茧子,从脚掌到指缝都能给他极致的快感,偏偏她又是那么会,一只脚探下去戳刺yinnang,另一只脚顺利地摩挲茎身,进而夹住最敏感的部位反复捋过,直到陆元希喉咙发紧。他想叫,肌rou都绷紧,却被手指一一按摩舒展,把声音牢牢控制在手掌下。就这样,他被吊在了高潮边缘,每一次接近迎头撞上那道白光,便会被一只灵巧的脚趾按住马眼,与此同时,双手收紧,他的蔷薇熟练地按下一切快感与尖叫,她是决断一切的,他的,他的神。

    也许这样持续了五分钟、半小时?他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一切只是蔷薇终于肯放过他,让他迟迟地射出来。高潮终于来临的一刻,就好像一场梦突然惊醒,醒来却发现爱人就在身边的餍足。他的喉管被松开,空气如同恩赐,于是他胸膛起伏着朝拜似地呼吸,在空虚的某一刻,被她用力咬上rutou——那一定是出血了,因为他发出刺破空气的一声尖叫。

    “嘘....嘘,你不会想...”蔷薇的舌头舔过他的耳廓,戳入耳道,黏腻的声音掠夺他的听觉,“你不会想被别人听到的,你说是吧?”那小小的,可恶的杀手,它们杀死一个人靠蛊惑他们自己,于是便没有了责任,毕竟在法庭上,它们可以肆意妄言:“他自愿的。”声音如同瓶中魔鬼。他咬着睡衣,眼泛泪光地点头,希望蔷薇能够看到。

    可是蔷薇还是说他不乖,需要一点点惩罚。抽屉里有他经常用的两根小玩具,他的余光看到手指在上面一一点过,却还是不满意地摇了摇。最后,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根他从来只是欣赏的大东西,连他自己都忘了放在抽屉底层里。模糊的视野里,她的口红微微挑起,随后就被印在了那东西上,她在假yinjing上留了一个口红痕,那也许代表着进入他身体里的东西,尽是她的。冰凉的润滑液被挤进后xue,两指呈剪刀状开拓着,他几乎不能控制双腿起鸡皮疙瘩,猛然的痉挛几乎让他抽筋。但蔷薇只是微微用力,压下一切反抗。她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湿润的下体紧紧抵着他的腹部,磨蹭,他很痒,却挣不脱那镣铐。

    第五次脚筋抽动后,蔷薇终于满意了自己的开拓成果,她拿起那根大东西,耀武扬威地朝他视野里递了一递:那是一根尺寸巨大的东西,带着螺纹和凸点,微微上翘,底部还接着开关。她鲜红的指甲轻轻拨弄,第一档开关便被启动,假yinjing微微的扭动震荡,而他呜咽出声。震动到最后一档,那东西几乎是上下剧烈地摇动出了残影,让他面色惨白。蔷薇轻轻地笑着,慢慢把它塞入他的后xue,那简直是液体的火焰,撕裂他的皮rou,啮咬他最敏感的地区。“记得安静。”她吻了吻yinjing头,幸灾乐祸地启动了开关。

    那一瞬间就好像被投入冰冷的潟湖,从后xue一直泡到头顶,那种冰凉感从接触点一直燃烧,冰寒的,无情的蓝色火焰。可是那种凉慢慢变成了痒,不可阻挡的,突破皮肤的痒,他两眼翻白、无声尖叫,千万只蚂蚁在爬,让他yinjing直立。震动带来了那么多快感和空虚,几乎要把他击溃,一阵快感之后的虚无是那么痛苦,他就要对此上瘾。蔷薇满意地欣赏着他根根直立的汗毛,也挑了一样会震动的小玩具草草扩张,塞入自己的xue口。

    “我和你一起...去。”那魅惑的声音又来了,带着点点血腥气。随即他就感受到什么东西开始在肚脐处震动,还有麻麻的针刺感。那是蔷薇的下体,他混沌的大脑想了半天才想清,可惜下一秒,后xue里的震动被开到了最大。

    假yinjing微微在肠道里滑动,顶到了陆元希的前列腺,橡胶的震动爽利地传导到了敏感点,他再也咬不住湿透的睡衣,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出,蔷薇迅速转身,跳蛋仍然震着他的肚脐眼,仿佛在和他xue里那件东西共振。“嘘...”她使劲压住他的嘴,压紧一切呜咽哭泣,“嘘...你快到了,接受它。”话是这么说,大律师的手却不安分地堵上了马眼,无限地延长那会把他彻底摧毁的高潮。

    他用尽力气吐出沾满眼泪、唾液和酒液的睡衣,颤抖着求饶,蔷薇试图假装没听到,却还是在哭腔被挤散之后凑近他的嘴唇。

    “什么?”她问,明知故问。

    “求你...求求你.....”陆元希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崩溃,“停下来,让它结束。”

    整场性爱就这么结束在猝然的吻里,蔷薇松开手,让他长久地射出来,在绵长的余韵里停下震动的小玩具,并给了他被冷落的rutou一个吻。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性爱后腥臊的气息、jingye苦涩的气味和大口的喘息声。蔷薇脱力地躺下,下体水液淋漓,不小心枕到了他的手,他这才感受到剧痛传来,原来不知不觉间手铐已经磨破了双腕。

    “帮我解开。”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在这场关系里,他从来没有期望过平等。

    “明早再说。”小恶魔哄骗他,轻柔地搂上了他的腰,是情人间的亲昵,“明早,我就给你解开。”

    次日早上醒来,已经是九点光景,陆元希发现自己不仅双手自由,连衣服都干洁。除了床边穿戴整齐的蔷薇正在涂口红,余下都像一场梦——过于狂野的那种。“早。”他出口才发现声音沙哑,惹得美人发笑。

    “叫哑了吧。喜欢吗?”他绚丽的蔷薇微微挪动,坐在他身边,得意地亲吻他泛红的脸颊,仿佛神话里的猎神审视自己的猎物,“我必须要走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闪电般的一个早安吻落在唇上,他还不及捕捉便消失殆尽,惟剩一缕发香萦绕床褥间。他的小小的,惹人爱的鲜花,有毒而耀眼。

    许多天来,陆元希第一次如此轻松地起床洗漱,昨夜的高潮似乎洗去了他一切尘世烦恼,大石落地,而他将继续前进。他哼着歌结束晨间事务,挑了一身颇有活力的穿搭,干净整洁地走出房间。下楼,正对上坐在沙发上的陆景和。

    他呆在楼梯上,脚不知是该迈出去还是收回来。陆景和坐得僵直,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半点情绪。他们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猜不透谁先打破死局。半晌,年轻总裁低沉的声音还是先响起:“我知道,你昨晚和她在一起。”明明什么都没说,陆元希已经感到脸烧了起来,这话给了他重重一记。

    “你们在一起,声音很大,我听到了。”陆景和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冷,“要知道,我从未想过分享我的爱人。尤其是....我已经先追求到了她的情况下。”他抬起头,陆元希可以清楚看到男孩眼里的血丝,“但是....这个人是你,爸爸。”

    “我很尊重您,我很爱您,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一直在想,你和她,谁对我更重要一些....您不用担心,我了解她,她是真的喜欢您,我可以从眼神里看出来。也许...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陆景和的语气带着苦涩,深陷硫磺地狱的人悄然转变了身份,“没有答案。您和她,都对我很重要。我无法舍弃你们中任何一个,无法看到你们伤心。”

    “爸,您可以放心了。你们、我们、都可以在一起,我不会做那个扫兴人。”男孩最后丢下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步走出了门。

    楼梯上只剩下陆元希一人。阳光照进陆府,灼烧着楼梯扶手上他未结痂的伤口,他后知后觉似地,扯了扯袖子,要盖住什么,又停止。尽管内心充满了内疚,可他知道,这掩盖不住真实的狂喜和轻松。终于,万劫不复的路上,他不再是一个人。哪怕作恶鬼,他也拉下了两个人作陪——小小的,恶毒的魔鬼,共同在漾着细碎金光的府邸里跳舞,在刀尖上,留出一束玫瑰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