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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定山这人为人大义,在原书中还曾经助叶凛然一力,因此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燕定山点头,“小友放心,燕某必定说到做到。” 燕定山当真送他进了问鼎阁,这问鼎阁就修在楼宇之顶,是一座翘角的古楼,楼角之内别致严谨,朴素淡雅,经书典籍排排置放与楼内,墙角挂了彩画,璧上雕着铜像,铜像体态优美,色泽光亮。 更妙的是,这问鼎阁外一眼望去便是一片灵田与瀑布,燕定山在上问鼎阁时,还告诉容新,玄策当年与他上阁时曾在此地看过万只莹虫飞光,莹光将四周的老林古殿照得清晰可见,群虫飞舞,光芒四射,与灵田前面的飞瀑遥相呼应,巨大的瀑幕闪烁着晶莹夺目的光彩,似有朝圣之景。 “当年玄策上顶之时连连惊叹,为此还写了首诗,可谓是年少轻狂,只可惜自此之后这飞瀑莹景无人再与燕某欣赏。” 这问鼎阁的藏书有许多孤本和□□,当年因有弟子偷习□□中的邪术而被发现,自此以后没有密令不可入内,时下的弟子醉心修炼,也很少有人来搜寻典籍,这难得的奇景后来竟无人再遇。 现下是大白天,问鼎阁外的灵田和瀑布都是一片白莹莹的日光,也是美的,只不过容新对这些风花雪月的美景没什么兴趣,还不如灵田上的灵果令他垂涎。 燕定山嘱咐他切勿动问鼎阁上最顶层的禁制,里面藏了太虚宗开宗以来收录的□□,容新挥了挥手,“放心吧燕掌门,我现下比先前修为还不如,别说是禁制,就算真的闯进去,我也未必看得懂那些□□。” 燕定山放心地离开了。 容新等他走后,翻遍了关于阵修的书录,终于找到了一星半点关于北斗七宫阵的叙述,“此阵确实用于聚气,利用先天八卦与二十八星宿图推演而出,以奎中为阵眼,埋以器,定以乾坤。这和郁青手札中的内容是差不多的……” 可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阵法和当年在响水渊时的上古八卦阵有些相似呢? 虽然它们一个是镇邪,一个是聚气,却总让容新觉得两阵有些渊源。 问鼎阁内关于阵修的书籍翻遍了,却再也找不到什么可用的信息,还是说他漏掉了什么呢?当年郁青因为天元棋盘修的杀局将自己困死,封治将白玄玉重塑她的rou身以后,是否也像他一样苏醒过来? 那郁青知道这阵的信息会不会更多一点? 容新将信息重新梳理了一遍,那人偏偏在芳斗大比之时杀人布阵,明显也是等候多时,太虚宗在中土之地,环山伺海,灵气裕腹,若是福阵必定是好的,若是凶阵似乎没有必要,再怎么聚邪气,也不可能对太虚宗有什么实质的伤害…… 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算了算了,反正我在此苟多时日,等七宫阵显示出方位,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干嘛还cao这个心?” 破案除邪这种事,还是交给主角吧!反正叶凛然得知此处的事,肯定也会前来相助,毕竟太虚宗的开山老祖是晋伯言的同门,叶凛然看在晋伯言的面上也会来帮忙。 不过,他回来到现在也没有听说过叶凛然的泽竹现世,难道小叶子的神剑没有炼成吗? 不应该的,此时的叶凛然应该快出山了,走到哪里,都应该被称一声泽竹仙君。 容新将古籍归位,坐在阁顶,摸出怀中的零嘴,“哎,要是有一壶美酒也是不错的!” 他这么胡思乱想,就见阁顶来了一位不应该出现的人,“二师兄?你不是应该在太守池吗?” 封亭云今日竟然换上了玉青袍,浅青的衣袍飘飘,犹如当年在临仙宗时的模样。 封亭云长睫微颤,“青阳道人他们都在守阵,无妨的。” “哦,原来如此。师兄过来做什么?被人看见你过来此地,又要被说闲话的。”他现在还没有洗清嫌疑呢,安安静静呆在问鼎阁才是正道。 封亭云却未语,只将手中的仙露和蜜饯递给他。 容新一看,真是瞌睡送枕头,口渴送仙露,当即会心一笑,暗暗在心中感慨,“妙啊。” 封亭云见他眉开眼笑的样子,眼眸深处的冰原似乎融裂。 问鼎阁的阁顶清风徐徐,明月升于夜空,今日似乎是月中之后,圆月皎洁无瑕,罩在阁顶,光华沐盖,真有些凌空虚破之感。 “师兄,”容新见现下气氛正好,他们先前的隔阂已经逐渐消失,而封亭云也不像头一次在太守池相见时的冰冷暴怒,仿佛回到先前两人之间的关系。 封亭云离他不远不近,这个距离让容新觉得很安全,“师兄,我有点事想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销假了,明天正常更新~ 第72章 软唇 封亭云立在屋檐之上,脚下的瓦片没有任何置物的声响,可见他灵力高深。 他轻轻颔首,仿佛不想打破现下的静谧时光。 “是师兄用白玄玉将我救活的吗?”虽然容新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个事,但他还是想在封亭云这里确认一番。 封亭云的目光沉了几分,“是。” “哦。”容新得到确定的答案放心了些,“可是白玄玉不是已经被你爹用了吗?那你是怎么再找到另一块的?” 封亭云轻声道,“我去了南疆,寻来的。” 容新侧目,“那一定很艰难吧?” 封亭云摇了摇头。 容新不知道的是,封亭云这短短一句话,却历尽千辛万苦,赤炎疆域的凶险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囊盖的,而封亭云却只字不提,连轻描淡写也没有。 “师兄为什么要救我?”容新又问道。 这是他最想问的。 他知道封亭云本性君子,不管是因为报恩或者别的什么,这一次,容新想亲耳听他的回答。 当年在百灵山庄也好,还是在天锦城也好,他都没有问出口,这些日子他仔细想了想,当初他不问的原因到底是因什么,他已经搞不明白,可今日,他总要弄清楚的。 哪怕让他消停,哪怕时隔数年,当初那些情愫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容新迟迟得不到回答,望了一眼封亭云,月色之下,封亭云五官深刻,紧致的下颌崩出完美的线条,琉璃色的凤目似乎有千言万语,荡漾在他的眸光中。 容新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告诉我,当初在百灵山庄,你是不是……” 容新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很想知道答案,却还是难以启齿。 ——是不是对我有点别的意思 ——是不是单方面想和我双修? 这么说好像都不合适…… ——和我结道侣不只是为了报恩? ——我是不是长得比别人帅? 就这么一瞬